來，看著沙發上疊的整齊的換洗衣物，眼神微微晃動。

衣服是新的，但明顯不是齊曉寧的尺寸，楚欽抖了抖衣服沒有換上，反倒是拿在手里認真地開始觀察起這間房子來。

是一間不大的兩室一廳的公寓，干凈整潔布置也很是簡單，很符合齊曉寧懶洋洋的風格。

衛生間里只有一套洗漱用品，房間里也更是只有一個人生活的痕跡，楚欽呼出一口氣，剛剛那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

站在江洛的門前，楚欽抬了抬手，最后還是默默地去了客房。

剛表現出那樣的丑態，他暫時想一個人靜一靜。

*****

早上，江洛是被一陣食物香氣叫醒的。

飄飄然地從床上爬起來，江洛倚靠在廚房邊上，聲音干啞：“你還會做飯？”忽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楚欽就是因為自己在廚房做吃的被齊善罵的凄慘的，扁扁嘴不說話了。

楚欽回頭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自己吃著還行，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江洛在國外五年，幾乎把學校周圍的外賣吃了個遍，有什么吃什么，雖然不挑嘴，但漢堡牛rou芝士什么的到底吃膩了乍一聞到煎雞蛋的香味，口水都要掉出來了：“嗯，挺香的。”

楚欽笑出聲音：“再等一會，我煎個火腿馬上就好。”

江洛等不及了，踢踢踏踏跑進去，看楚欽動作：“你什么時候買的材料。”

他家里甚至連冰箱都沒有，更不用說食材了，就這些鍋碗瓢盆都是買房子的時候主人送的。

楚欽胳膊肘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你往后退一點，小心油濺出來了，我早上的時候在24小時便利店買的。”

江洛探頭探腦地過去，一個金黃|色的煎蛋旁邊點綴著一根粉紅的幾乎要炸裂開來的香腸，吸了吸口水，仰頭看他：“好了沒好了沒，我要餓死了。”

楚欽連忙起鍋，倒進一邊的盤子里：“等下，小心燙。”

江洛端著盤子就往出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你呢，你吃什么？”

楚欽頓了頓，臉上露出喜色，指了指一邊剩下的雞蛋：“我再弄一個。”

江洛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好，那我就先吃了。”

一大清早就能看見這般美景，楚欽眼睛都要被晃花了：“嗯，你先吃吧，我馬上就來。”

出來還沒有五分鐘，江洛嘴里咬著煎蛋就看見楚欽端著熱牛奶從廚房走出來，使勁嚼了嚼還沒咽下去：“還有牛奶啊，熱的還是冷的。”其實，他熱的冷的都能喝，只是楚欽在的話——最好還是熱的吧。

“熱的，你小心點吃，小心燙到舌|頭。”楚欽牛奶遞過去。

江洛吐吐舌尖，一小片艷紅，明顯是被燙到了，嘶嘶嘶地吸氣。瞄一眼他盤子里的東西，雞蛋看著白涔涔的，香腸也沒有鼓起來，再看一眼自己的盤子，納悶：“你的跟我的好像不太一樣，是沒有油了嗎？”

楚欽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急著想要跟他一起吃個早點，咬了一口雞蛋，金黃|色的蛋黃黏糊糊的流出來，抹了一把嘴又咬了一口里面還是冷的的香腸：“不是，這是糖心蛋。”

“……”江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明顯還沒怎么熟的雞蛋，再咬一口自己的盤子里的，鮮香油脆，舌|頭簡直都要吞下去。瞇著眼睛喝一口牛奶，盤算著自己是不是該回國了，然后雇一個保姆每天給自己做飯吃。

楚欽心不在焉地吃著碗里的東西，試探著開口：“小寧，你……怎么會在這里？”

昨晚上他就發現了，齊曉寧不像是才剛搬進來的樣子，難道說他一直就住在自己的身邊，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當初不是說不回來M國，現在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是不是也……楚欽晃了晃腦袋，將心底的那點不著邊際的幻想壓了下去，臉色又瞬間變得蒼白，想到昨晚上那場意外，他小心翼翼抬頭瞄了一眼齊曉寧，沒發現什么怪異的表情。

江洛吃完最后一口雞蛋，擦了擦嘴，又喝了一口牛奶：“前段時間我聽說齊善在這邊，我就過來了。”頓了頓，他掀開眼皮看一眼楚欽，“昨晚上我的人說齊善跟你身邊的人有接觸，半夜我就收到有人給你下|藥的消息，我想應該沒有那么簡單，就打電話叫人把你弄過來了。”

即使記憶有些混亂，但楚欽確定他當時確實在酒吧看見齊曉寧的身影了。原本以為是夢，但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不是小寧派人去弄自己回來的，而是專程去找了一趟自己。

楚欽瞄一眼江洛依舊沒什么表情的臉，壓下從心底涌上來的狂喜解釋說道：“昨天……是個意外。”

江洛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倉鼠似的鼓著臉頰咕咚咕咚喝下被子里剩下的所有牛奶，正準備手背抹一把嘴唇，抬臉看見楚欽遞過來的紙巾，頓了一下接過來：“嗯，看出來了，你以后還是小心點，齊善就等著你出事想抓你把柄呢，我聽說你現在公司的事情了，辦的還不錯，回國之后說不定還能跟齊氏合作，但你要是現在犯點什么錯誤，等你真正入主齊家了，齊善肯定不會饒過你的。”

楚欽眼神堅定：“嗯，我知道，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不會了。”

看他認錯態度良好，怪不得是總公司選擇的好苗子，一點就通。他好說話，江洛口氣也軟和不少：“其實像昨晚那種事，男人嘛，肯定有正常生理需要，一般來說也生不出什么丑聞，但你一定得處理好，要是被有心人拍了照片或者視頻什么的你就渾身都是嘴都不一定解釋的清楚。”

楚欽頓時慌了，連連擺手：“我沒有，我之前……也沒有過。”

江洛疑惑地回頭看他一眼：“我不是說你不能找人上|床，也不是說不能被人看見，我只是說千萬不能在那么亂的環境下，你說以后要是傳出你嗑|藥還是什么的消息來，那是開玩笑的嗎。”

楚欽咬了咬嘴唇：“我，我真的沒有，而且，我也不會隨便找人怎么樣的。”

江洛癱軟在沙發上，揉一把自己凸起的小肚子，心情好難得多說了兩句：“嗯。”

半晌后，楚欽又問：“那你……”

江洛：“我什么？”

楚欽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你有沒有……”

江洛抬頭看他，嘴角勾出一抹嘲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啊，齊善他敢給我下|藥？！”

楚欽一頓，低下頭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輕聲說：“哦。”

江洛遲疑地看著他稍顯落寞的身影，問系統：“我是不是說太過分了，他怎么了？”

系統：“……你以前說的也挺過分的。”

江洛視線跟隨著楚欽進了廚房：“可他這次明顯跟以前不太一樣啊。”

系統循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