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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關磊頓了一下,又接著罵道,“這都幾天了,你那電話是擺設嗎?應酬全都推給我就算了,董事會你也不打算參加嗎,是不是公司你都不打算要了?”溫揚半靠在沙發上,睡袍的領口微微的敞開,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姿態十分的優雅隨意:“不是明天嗎,著什么急?”“等明天,等明天我再找人就晚了,你這樂不思蜀的和人打架,還記得自己有個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我總覺得關磊的樂不思蜀和打架另有所指,或者因為剛才的事故,他終于對我和溫揚有所懷疑?溫揚卻是一副巍然不動的悠閑姿態,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們聊,我去休息了。”我把客廳留給他們,打算離開這里。溫揚歪了歪身子,靠在沙發扶手上,笑瞇瞇的說:“時間還早,等人走了,我們繼續……打架。”最后兩個字被他說的含笑帶寵,聽著曖昧極了。我身形一頓,牙齒咬的咯吱響,恨不得回頭撓溫揚一把,特么的,這要讓關磊怎么想……這種事情,他就不怕人知道?果然,關磊是一臉雷劈的表情。我腳步不停,這地方說什么都不能呆了。身后傳來關磊炸毛的聲音:“嚓的,我就說的,以前就為了找個人連公司都不要了,跟媳婦丟了似的找,瑪德,我要是沒了你連眉頭估計都不會皺一下。”“你那是什么比喻?”溫揚似有不滿。“我今天要是不來,你這就是要洞房啊,瑪德,想破頭我也沒想到是這么回事兒,還有楊萱……你們……臥槽!”我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只能裝得跟沒聽見似得,頭也不回的去了自己的房間。臥室里和以前的變化不大,或者說維持了原貌,打開衣柜里面放滿了應季的衣服,只睡衣就有三套,看著就不是一天準備出來的。溫揚是布好了網讓我鉆,偏生我還不爭氣,幾句話就被哄得找不著北了。如果不是關磊,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其實我心里清楚,再這樣下去,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面對溫揚我毫無反抗之力,我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什么,既不能接受,又不能完全狠下心,放不了手。蘭斯的話言猶在耳,我這個樣子……沒見到溫揚之前,我覺得自己沒什么是做不到的,明明三年都挺過來了,可是見了人,我發現自己就算是再過十年,也還是這么沒出息。我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扯過枕頭把自己蒙住,心里是喜憂參半,周身都犯著一種找不著北的賤!溫揚和關磊似乎談了很久的事情,我也忘記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的我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嗯了一聲,翻過身繼續睡。……可能是我對這里的執念太深,這一晚睡得舒服過了,明明比平時睡得早,卻差點起晚了,我在柜子里找了一件輕便的淺色衣服,準備出門去附近的公園跑步。結果剛出門突然被人猛地拉了回來,溫揚陰沉著臉問:“你要去哪?”我一個不妨被他拽了過去,看著慍怒的溫揚,結結巴巴的道:“跑——跑步啊,怎……怎么了?”溫揚用力扣住我的肩膀,整個手背青筋暴突,怎么看都像是要發怒的前兆。我有些發懵的看著他。最后他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把我攬在懷里:“要跑步,我可以去陪你去,以后去哪里一定要告訴我一聲。”“啊?哦……”我暈乎乎的被溫揚摟著,一時對他的態度有些反應不過。電梯響了,有人要上來,我忙一把將溫揚推了出去。溫揚在原地微愣了一下,臉色不太好,倒也沒說什么,他關上門,緩了緩呼吸,輕聲道,“我一直想問你,是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他目帶不解的問,“明明每天都在鍛煉,竟然跑不到幾分鐘就開始氣喘,人也瘦成這樣,你在美國發生了什么?”“我……哪有那么夸張,明明可以——”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著溫揚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每天都在鍛煉的?”出國前我沒有跑步的習慣。……溫揚看著非常的淡定從容,靜了幾秒,他拉著我回身進了客廳:“等我換件衣服,陪你出去跑步。”不再追問我的事情,也沒回答我的問題。他不說,弄得我跑步的時候總是走神。溫揚是怎么知道我每天跑步的,我以前最多是周末健身,難道溫揚跟蹤過我?怎么可能?那是什么時候的事兒?應該不會吧?……我們吃完早餐,溫揚要去公司開董事會,我有點同情他們的員工,這種老板一看就不夠人性化,周末還要開會。溫揚讓我和他一起去。“……你工作,我跟過去不太合適吧?”溫揚到也沒多說什么一個人去了公司,只是沒過多久,我就接到溫揚的電話,說是文件落在了家里,讓我幫他帶到公司。“右手邊第二個抽屜里,藍色的文件夾,看見了嗎?”我把文件夾抽出來,說:“嗯,我一會兒就給你送去。”“好,路上小心點,別開車,打車過來。”我本想問他為什么,不過想著他那邊著急開會,也就沒問,換了衣服,拿著文件就出門了。我第一次到溫揚現在的公司,看著彰顯氣派的大廈,心中不免有些恍然,原來沒有我的攪局,溫揚竟然可以如此的成功,上一世的我遮掩了他所有的光芒。可能是溫揚打過招呼,前臺小姐并沒有打電話核實,而是露出標準的八齒笑容帶我去了休息室,難得他們周末也不休息,不知道他們平時就是如此,還是說今天是特例,不然溫揚就有壓榨員工的嫌疑了,即使有加班費。等了一會兒,一杯綠茶放到了我的面前,抬頭看去,是個精英模樣的男人,那人禮貌的對我笑道:“我叫李正,是溫總的助理,您在這里稍等,溫總一會兒就過來。”“麻煩你了。”我笑著和他道謝。“客氣了,有什么需要的話您可以直接吩咐外面的小吳,這里不會有什么人打擾您,我先出去了。”我微笑著點點頭,含笑的看著那人慢慢的向門口走去。我抬手端起綠茶,靠在黑皮沙發上,在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慢悠悠的開口,“李正——我怎么記得是叫曾黎呢?”那人停住腳步,過了有一會兒,才慢慢的轉過身,臉上沒了剛才的淡然灑脫,略有些尷尬的說道:“石先生,在說什么?”“乾宇律師事務所的曾黎,我沒記錯吧,怎么又成了溫揚的助理?”虧著我有著許多電話采訪的經驗,職業習慣讓我對聲音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