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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心頭一酸,隱隱的還夾著絲疼痛,我怎么會不知道你的好,你明明氣急,寧愿自殘,也不舍得傷我一下的心,反倒是我,在藥物的驅使下,肆無忌憚的去傷害你。我緩了緩呼吸說道:“可是,溫揚我不是從前那個處處要你保護的三兒了,你不能護著我一輩子,我知道你對我好,再好的兄弟姐妹,也會有各自的生活,慢慢你就會習慣的,我們都要有自己的生活,這世間沒有永久的相聚。”分開總會是必然,沒有誰離了誰是活不了的,你看我現在就做的很好,你以后也一樣會習慣,等多年以后,你回頭再看的時候,你會想,啊,曾經有這么一人存在過,僅此而已。如果有一天,能讓你懷念,也說明我做的還不是太差。溫揚深深的看著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挫敗的情緒,或許還夾雜著些許的失望、無奈和憤怒,但最后他用一種極其壓抑的聲音說:“你先安心養病,這個我們以后再說。”我沒有反對,只是我知道,我們哪里有什么以后。我身體沒什么大礙,都是一些皮rou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鑒于我身體太虛,精神狀態似乎也有問題,醫生說要住院觀察一周。但我只在醫院住了兩天,溫揚一直都很忙,電話不離手,估計我們吵架那天他是關了電話,他來醫院的頻率很高,甚至有時干脆在病房辦公。溫揚不在的時候,就讓楊萱看著我,但醫院不是精神病院,沒人會時刻的看管你,瘋人院我都逃出去過,如果我想走,誰又能攔得住。我算好了時間等溫揚離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背著他們離開了醫院,我剩下時間不多了。能和溫揚有這兩天的相處,我就當是偷來的時光,但不能沉溺其中,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給自己約定好的三件事兒,我至少要完成兩個。當然,莫名的消失不太好,我厚道的給他們留了個條,讓他們都不要再找我。——天高海闊,等爺把五百萬瀟灑完了,再說!換了酒店扔了電話,短期之內,他們也難找到我。……秦宅是座獨棟的大別墅,上輩子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我震驚于眼前這個極盡奢華的城堡,因為整個秦宅占地實在是很大,我土包子似的以為這里是個莊園,瞬間迷失在這座用物質堆砌的牢籠,不過最后費盡心機的也只是去了那么幾次,其實那里沒有人真正把我當做秦家人看待。當然,我這輩子是沒什么興趣的,今天到這里緣于內心的極度焦急,在美國的時候我就讓人幫我盯著秦甫的日常活動,結果我回國一周有余,對方竟然回復說秦甫消失有一段日子了,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沒人知道他去哪了。我實在想不出秦甫能去其他的地方,秦奚說秦甫被他二哥收拾的不輕,如果屬實,可能是在我出國前就被圈禁在秦宅內,只要等著他被放出來可以了。但現實是我根本等不起,我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當做瘋子抓起來,等那個時候我就再沒有報復秦甫的機會了。報復秦甫!自從我知道秦甫給我下藥開始,這個想法無時無刻的不在腦中縈繞,那蝕骨的恨意不斷的侵蝕我的意志,我恨不得食其rou、飲其血,他讓我兩世都變成一個瘋子,這輩子我絕不會讓他好過。重生之初,我從未想過去報復誰,雖然上一輩子慘死街頭,但我知道這其中自己的犯下的錯更大,我要改變的是我自己,遇到惹我的人,我就打回去好了,多了一世的經驗我就不信自己贏不過他們。杜柔、梁米還有溫赫,我會讓他們自嘗苦果,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按部就班顯得是那樣的順利,我甚至從未懷疑過自己能活好這一世,我無比的自信這一點,直到落到如今的下場。我終于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天真,這些人的心已經陰暗腐爛到骨子里,只要他們活著就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停的禍害別人,如跗骨之蛆一般讓你惡心的甩都甩不到。母親的死,外公外婆的離世,我如今的瘋魔,都是這個人直接或間接造成的,從我出生時起,就開始被動的承受他所帶給我的苦難,讓我兩世都不得好活,我想問到底哪里對不起他?我絕對不能放過他,我一定要報復,不計代價,不看后果,不死不休!我早該這么做,但我不可能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那么就現在,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秦奚說秦甫已經受到教訓了,但我知道那只是一時的,等這件事兒慢慢被人遺忘,他就會死灰復燃,重新的出去禍害別人。但我現在找不到秦甫,他或許就躲在這個巨大的別墅中,我進不去,也無從查證,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所有的仇恨都無從發泄。我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別墅,恨不得沖進去直接殺了那個人,但僅有的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我會功虧一簣。我知道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今天收到委托方給我秦甫消失的回復時,我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緒,想也不想的就來了這里。我不停地緩著呼吸,想要平復自己仇恨的情緒,但收效甚微,我不得不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藥瓶,我不想過多的去借助藥物,距離上一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起因都是秦甫,或者值得我高興的是,我對秦甫的仇恨,遠遠超過了我對溫揚執著的欲望,在解決秦甫之前,我不用擔心自己會對溫揚做出些什么瘋狂的舉動。這里遠離市區,綠楊煙外,郊外的風景掩映著高大的墻院,完全的把我阻隔在外,我永遠都是這么孱弱和無能,我倚著樹,毫無意義的盯著黑色的大門,除了如此,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夕陽的余暉穿過樹影慢慢的落下,厚重堅固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我看見徐管家送了一個人出來,徐管家是個年紀不下秦老爺子的老頭,看著慈眉善目,卻總能笑著說一些讓你膽寒心驚的話,他是秦老爺子最信任的人之一,據說跟了老爺子四十多年,一輩子未婚,這樣的人放在以前或許沒什么,但現在看來著實讓人心生畏懼。不過讓我驚訝的是他現在送出來的是個近乎流浪漢打扮的人,雖然態度顯得不冷不熱,但是舉止間卻不見輕怠。“恒少爺……還是……抱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流浪漢很高,看起來比溫揚還要壯實,我看著那個有些佝僂的高大身影,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雖然不是很明顯,那人腿有些問題,走起路來有些跛腳。我猶疑了一下,跟了上去,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個人,按說這不太可能,如果和這樣的人有過交集,我不可能認不出,只能是我上一世發病時模糊記憶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