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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來到臥室卻沒有看到人,一向整潔的居所今天顯得有些凌亂,被子散亂,睡衣未收,抽屜沒關,一切都顯得很慌亂的樣子,男人駐足站了一會兒,開始幫忙整理起來,整理到抽屜的時候,他看見略有些熟悉的鋼筆,他記得三兒有一陣兒說想買錄音筆,這是他推薦的型號之一。男人想了想,拿了起來撥開筆上的按鈕,沒留神手肘碰到了床頭柜上的東西,一個棕紅色的本子掉落。他彎身撿了起來,是一本護照,男人坐到床上翻看起來,少年笑的一如既往的好看,明眸皓齒,耀目得像花兒一樣,男人笑了一下,再往后翻看,上面赫然多了美國的簽證頁。此時,錄音筆中的聲音放了出來……第47章真相姓韓的蒙古大夫懶洋洋的躺在座椅上,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道:“嗯,你這種情況,聽著怎么有點像女人來大姨媽啊,說實話,以前就覺得你長得唇紅齒白,又喜歡哭哭啼啼,不會真是女人吧?”我憤怒的站起身,“你特么的會不會看病?”我拿起外套,“我是瘋了才來找你。”“等等。”蒙古大夫身體坐直,目光有些凝重的看著我:“會有打人的沖動嗎?”“什么?”我站在那里有些呆愣的看著他。……“好在目前沒有暴力傾向,你的癥狀表現(xiàn)有點像狂躁癥。”那大夫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我,“你若是得了抑郁癥,我倒也不會很奇怪,但是你怎么會是狂躁癥的病癥?但好像也不完全是——”他說的有些似是而非。我茫然的看著大夫:“你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他沉吟了一會兒,道:“先給你做個化驗吧。”……兩個小時后。韓大夫拿著化驗單,眉頭皺的死緊,“身體機能有些紊亂,但沒辦法確定這是不是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造成的。”他抬頭看著我說道,“我會把報告拿給我的老師,看看他有沒有什么看法,現(xiàn)在,我先給你開點穩(wěn)定劑,平時盡量控制自己的火氣,每周至少要過來一趟。”我有些激動:“狂躁癥是什么,好治嗎?”我看見大夫嘆了口氣:“下次帶著家屬一起來吧,這不是靠你一個人就可以應付的,需要家人的配合。”我腦子有些發(fā)懵,猛地站起身:“你什么意思,我會變成瘋子?”“你不要這么緊張,只要配合治療,病情就能得到控制,但是這需要在你和家人朋友的幫助下完成。”……夏日的陽光格外打眼,從醫(yī)院的大樓出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溫熱的陽光打在手心,突然間的熾熱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就得了狂躁癥呢?上一世的丑態(tài)還歷歷在目,我甚至不敢去深想,我只想趕快回家,回家就好了,那里有溫揚在等著我,只要見到溫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唯一能夠解救我的人在那里。我急切的打開門,耳邊聽到的卻是一些不真切的雜音,我奇怪的往客廳里面走,雜亂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我也想看見這些所謂有著婚生子優(yōu)越感的人崩潰的樣子。”“那個自以為是的溫揚被我踩在腳下,想想這感覺也不壞。”“考慮好了,就先準備200萬的定金。”……我白了臉,這是我和溫赫的對話,怎么會這樣的被放出來,我慌忙的往客廳走去。溫揚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不發(fā)一語,空氣里是讓人窒息的壓抑,錄音剛好放完,我看見他抬手去拿茶幾上黑色的那只黑色鋼筆,然后再次重新播放。所以在等我的這段時間,溫揚已經(jīng)反復聽了很多遍,聽著這些句句誅心的詛咒。我近乎惶恐的看著他道:“溫揚,我可以解釋!”他抬起頭看著我,干啞的開口:“你回來了?”溫揚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他說,“你出去也不說一聲,早上我去叫你吃飯,但是你不在,我就看見了這個,我聽了很多遍,但是我怎么都聽不明白。”我看見溫揚眼中近乎尖銳的痛楚,我感覺心臟處像突然被人抓緊:“不是,你聽我解釋,那都是我騙溫赫的話……”“你的意思是這些話不是你說的,還是你沒收溫赫的五百萬?”溫揚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五百萬……當初我和關磊東拼西湊,借遍了親朋才……可是……石杉你告訴我,你賣了我之后,你要這五百萬干什么呢?”“不是的——”我想要解釋,卻突然看見溫揚的左手正在滴血,我驚惶的去抓他的手,“溫揚,你的手怎么了?”溫揚一把推開我,他緩了緩呼吸,淡淡地說,“我告訴過自己,如果不是聽見你親口說,別人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你是那么的單純善良,放到哪里,我都擔心你被別人欺負了去,但是你竟然能想著錄音,溫赫估計也想不到你能這么做,一旦東窗事發(fā),你還能有個要挾他的把柄,原來一直都是我看低了你。”我急切的說道:“不是——我沒有背叛你,溫揚,你要是生氣,怎么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你的手,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我恐懼極了,滿眼都是溫揚手上的血……他在和上一世一樣自殘嗎,怎么會這樣?溫揚徐徐的站了起來,慢慢的向我迫近,他說:“你怎么不解釋呢?我聽你的解釋。”我忍不住退后了一步,隨即深呼了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情緒,解釋道:“溫揚你聽我說,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把資料給溫赫……”“我看見了。”溫揚看著我,臉上沒有半點平素的溫軟之氣,“你護照上的美國簽證,你是想要去找江寧吧,你早就打算好了,對嗎?有了這五百萬,你就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去美國了。”我搖頭:“不是,我從來沒這么想過——”溫揚直直的看著我,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也無,他緩聲道:“你以前說過,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不會怪我,我想問,你能做出這種承諾的原因是什么?”“我……”我想說我在贖罪,可是那又怎么能說。“為什么說讓我不要對你那么好?”他看著我接連的發(fā)問,“為什么做夢的時候一直在說對不起,向我道歉,你在愧疚什么?”他看著我,最后一字一句的道:“你解釋給我聽!”“我……”我口唇翕張,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解釋,我緩了緩呼吸,說:“我暫時無法解釋這些,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碰你的東西,公司也不會有事——”下一瞬,溫揚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們摔在身后的沙發(fā),他臉色鐵青的看著我,漆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