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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一世的溫揚重合在一起,我彷佛掉入了一個冰窟,大腦一片空白。“你是秦甫的私生子!”我咬緊唇,否認道:“我不是!”溫揚的眼神越加的冰冷,言辭嚴厲至極,他咄咄問道:“那你告訴我,剛才你是和誰在一起?你們在做什么?你不是說你和秦家沒關系嗎?”我整個人愣怔在那里,我內心慌恐到了極點,我下意識的想去抓住溫揚解釋,結果仍是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溫揚站起身,低頭冷冷的看著我,一瞬間我感覺冰冷氣息爬上頭頂。溫揚緩緩的道:“如果你心里沒鬼,為何總編些謊話來騙我?我可以感覺到,除了這些事兒,你還有很多事情在瞞著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在謀劃著什么?”我艱難的呼吸著,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原本巧言善辯,反應靈敏的我,瞬間亂了方寸,冷汗一滴一滴從額頭掉下來,我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你開始說你和秦奚不熟,我原以為是你不想和秦家有什么關系,事實卻是我太小看你了,連秦奚的女友馮曉曼和你都有往來,最近秦奚針對秦甫父子的動作和你有沒有關系?”我慌亂的解釋道:“我……只是害怕他對我和我身邊的人不利,他們一直威脅我。”他彎下身,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說:“你這謊話你自己信嗎?他們為什么要威脅你,秦甫能威脅你什么,威脅你回秦家繼承遺產?秦遠能威脅你什么,你不回去就是幫了他,秦遠怎么會傻到主動來招惹你?”我感覺自己已經被溫揚逼到了絕境,看著他迫近的身體,聽著他咄咄的逼問,整個人像被冰山凍住一般,無法動彈。溫揚扣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秦遠斷了一條腿,人生悲慘如此,這樣的人,能如何對你不利,你竟然還想著落井下石?”我捏成拳的手在微微顫抖,顫聲反駁道:“我沒有,秦遠他沒有那么無辜,他腿斷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罪有應得,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溫揚一臉失望的看著我:“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他是不是好人和你有關系?他害過你嗎?還是搶走過原本屬于你的東西?到現在你還想騙我!”我張了張嘴,無言以對,秦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除了一些難聽的話,他確實沒做過什么。但我問心無愧,即使不提我上一世被他們坑害到何種地步,這一世我本想對他們做點什么,最后也是放棄了,兩世相加我都沒有真正對他們做過什么,更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可這些又如何能對溫揚說?溫揚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我,夕陽的余暉打在他身上,周身像是被一種失望的空氣所籠罩,過了一會兒,溫揚幽幽的聲音傳來。“虧我還以為你有什么苦衷——”“我竟然能把你這樣的人當成朋友。”溫揚的聲音如寒冬的冷霜沁入人心,冰意徹骨,一瞬間我被恐懼和失落席卷全身,與前世一模一樣的話,即使重活一世,我還是不能改變什么嗎?我一直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卻沒料到溫揚早就知道了我和秦家的淵源,而我卻在這樣的情況下騙他,是不是我現在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為何這一世我仍舊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看著溫揚不發一言的一個人離開,我以為重活一世會有些什么不同的。可我打心底里不甘心,經歷了這些,努力了這么久,難道最后仍舊和溫揚形同路人。我看著溫揚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酸澀不已,深深地呼了口氣,然后大聲的朝他喊道:“我不是秦甫的私生子,我和秦家沒有任何關系,我姓石,叫石杉。”我看著他停駐的背影,喉嚨有些酸澀:“這是我母親給我取的名字,她告訴我,我的父親是個騙子,一輩子都不準我去認他,不然她死都不會原諒我,所以——”我停下來,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我對著天空眨了眨眼,快速逼回眼中想要涌出的熱流,“所以,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和秦甫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會繼承他一分錢,不會拿秦家的任何東西,如果我拿了,哪怕是一針一線,那就是承認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那樣不止別人看不起我,更會讓我母親受辱,讓她死了都不得安息。”“我不會主動去傷害任何人,但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尤其是傷害到你!”“溫揚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我干澀地,有些艱難地朝他喊,喊得嘶聲力竭,喊得喉嚨酸熱難忍。天邊晚霞燒得正艷,我看著溫揚啟動了車子,慢慢的隨著天邊的彩云消失在視線中,有那么一瞬間,我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我對著空無一人的荒坡,看著滿目的落霞,只覺眼睛熱辣辣刺得生疼。我坐在路邊發呆,荒坡下原本溫揚停車的地方已不見蹤跡,極目遠眺,四周蒼茫的一片,近處的荒野,遠處的農田,絲毫不見人煙。第34章委屈我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按來時的路程算,這里已經離市區很遠了,許久都不見一輛車路過,手機早已經沒電,我望著長無邊際的公路,突然覺得這個夏天,冷的讓人心慌。日頭落山了,長長的斜陽下,我看見有人趕著牛群走在回家的路上,驀然想起曾經的年少時光,外婆似乎總會在這個時候喊我回家吃飯,我會帶著自己唯一玩伴阿黃在黃昏的淺金色天空下,走向回家的路。我眼睛沒有焦點地看了一會兒夕陽,慢慢的站起身,調了調氣息,拎著外套順著公路往回走,馬路上拉起朔長的身影,郊外的景致分外的寧靜柔和,那是一種很沉靜的美。我只身上路,漫漫的長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偶有車輛在身側疾馳而過,也無心為趕路的人兒駐足,天邊的那一絲斜陽,逐漸淹沒在徹底的黑暗里,我步履不停,拽著搭在肩上的外套繼續前行。突然,迎面開來了一輛出租車,車子在我近前停了下來,司機從車內伸出頭:“哥們,打車嗎?”我看著面前熱情的司機先生,隨即輕輕的舒了口氣,想笑卻沒能成功,只覺身體瞬間疲累不已,我動了動,朝著車子走了過去。正當我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另一輛汽車也停在了附近,我抬頭看過去,心中突然一跳,是記憶中那輛熟悉的黑色奔馳車。接著前車門被打開,溫揚依舊穿著原來的那身黑色西裝走下車,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上車!”還是那種淡然的語氣,但似乎多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