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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現安月疏正透過窄窄的門縫望著他, 眼神里寫著“你再不出來就完蛋了”幾個字。 他絲毫不慌,甚至還想要再sao兩下,“有機會再會啊,喬醫生, 下次給你秀草莓印。” “……哦, 下次記得掛號排隊。”玻璃鏡片下,喬席的眼神透著點生無可戀的意思。 江渡很滿意,扯高氣揚地出了門,不意外得到安月疏的一個冷漠的眼神。 他很有眼頭見識, 極為上道地伸手接過安月疏手中捧著的紙箱子,殷勤道,“這么重的箱子怎么能讓安安捧, 當然是我來了。” 安月疏沒說話,但嘴角隱隱上揚的弧度已經表明她此刻的情緒,只是還表情還繃著, 以示對江渡剛剛的不滿。 等走遠了,離骨傷科的門診部有些距離后,安月疏才教育道: “剛剛你和喬席師兄說的話太多了啊,下次不準。” 她話中的意思是要江渡不要再去sao喬席,畢竟喬席師兄在本科階段也是對她照顧良多,愛人做不了,不能連朋友也做不成。 但江渡就和沒聽到安月疏這話似的,用一種描述不上的眼神望著安月疏,一副“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的神情。 “安安,這么寶貝我,連男生都不放心?一句話都不讓說。” 安月疏覺得壓根沒法溝通了,搖搖頭準備放棄,一轉眼卻正好與莫一曼的眼神對上。 這條路是去骨科診室的必經之路,能看到莫一曼也正常,不過按理說這個點她應該是在診室里坐鎮才對。 莫一曼還是一如既往地打扮艷麗,但整個人都充滿著一股nongnong的疲憊感,像是即將枯萎的老樹,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也要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保持著原來的姿態。 “安月疏,我們談談吧。” “有什么好談的?你這一看就是想要求人卻沒有求人姿態的,誰稀罕你啊,擺著一張臭臉搞得我家安安欠你似的。” 安月疏還沒說話,江渡已經一長段話說了出去,連諷帶刺,就算是捧著個紙箱子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發揮,字正腔圓,語調適合。 從來沒被人當面這么說過,莫一曼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陰沉起來,但又得忍著不發作,憋的她整個人面部神情都別扭得很。 安月疏不知道莫一曼找她做什么,但終歸不是好事。 之前宴會上那些千金名媛私底下都在談論她身世的事情,秦絡卻幫她打聽過,就是因為莫一曼放了錄音。 而那段錄音內容就是她當初故意過來找她確認時的對話。 “我之前是對不起你,但是我都是因為仇曄,安月疏你清楚的,我從中學開始,就一直喜歡仇曄,從暗戀到明戀,所以我才做出了一些對你不好的事情,我向你道歉。”莫一曼說道。 江渡一聽這話的前奏,已經能想象到后面是個什么內容了,他將紙箱子換了個姿勢單手捧著,用另一只空著的手牽住安月疏的手。 “安安快走,再不走有些沒臉皮的人就要道德綁架了。” 江渡的語氣里不掩嫌棄,步伐飛快,說走就牽著安月疏走。 莫一曼隔著還有一段距離,她踩著高跟鞋快步追過去,試圖想要去抓安月疏的手腕攔下她,卻被江渡一個帶著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威懾住,沒敢抓。 “安月疏!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除了仇曄的事情,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莫一曼這一句話喊的很大聲,連過道的病人和家屬都忍不住側目,不知道還以為在上演什么傳奇三角戀大戲。 “我求你,放過我爸爸吧,我做的事情和他沒有關系!也不要再打壓我家族的生意了,求你了!” 安月疏沒想到莫一曼找她竟然是這個原因,但她最近還真不知道莫研東被怎么了,也不清楚莫一曼家族的生意怎么了。 她的八卦消息都是來自秦絡卻,但秦絡卻最近和蘇隱白打的火熱,都差要遞給她結婚邀請函了,沒時間和她談八卦,偶爾聊天也幾乎都是十句話里八句話是在罵蘇隱白。 “江渡,你知道的對吧?”安月疏停住腳步,問道江渡,她突然想起來去昨天早上江渡說的話來,得意洋洋地說了莫研東貪污的事情。 “當然知道,是我搞的。”江渡一副理所應當模樣,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卻深藏功與名,“但是也不能全把功勞算我一個人頭上,還有安德求也出了點力,就是力氣沒我大就是了。” 安月疏算是聽明白了,就是莫一曼故意整她,然后江渡和她便宜爹安德求一起給整了回去。 不僅把莫一曼的父親莫研東以貪污的罪名下臺,還利用安家和江家在親行業里龍頭老大的地位,施壓莫一曼家族的生意。 莫一曼家主要是靠著她母親手上的股票過日子,畢竟莫一曼母親的娘家也算是個知名企業,但比起安家和江家來說,這樣的公司和企業還是太小了,刻意施壓下,幾乎不可能有犯傻的去找莫一曼母親娘家合作。 這整件事情不難想,只是安月疏沒想到安德求竟然會給自己出氣,有些意外。 “你做的很好,謝謝你江渡。”安月疏淺淺地笑了,踮起腳尖,隔著一個紙箱子,在江渡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 被親了一下后,江渡整個人的神情都飄了,就連看著來往的病人都覺得順眼,由衷地在心里祝福他們早日康復。 莫一曼還在等著安月疏的回應,緊緊地盯著她,雙手握拳,整個人都處于緊繃狀態。 “你根本不是因為仇曄,你只是處于嫉妒心,一顆無時無刻都想要攀比的嫉妒心。” 安月疏神色淡然,她的氣質偏于清冷孤傲,站在那里語氣平靜地說著話,似乎都帶著一股不可靠近的仙氣。 “你算個什么東西?讓我原諒就原諒,臉這么大,不如去四樓找醫學美容科的主任給你削個骨。” 與平地中炸起驚雷,安月疏平時說話總是客客氣氣,就算是生氣惱怒了也不曾說過如此不客氣且傷人面子的話,莫一曼有些難以置信。 她自認為和安月疏認識十多年,早就把她的性格摸透了,也有些仗著這份十多年的相識,覺得安月疏一定會心軟原諒自己,況且她本來也沒做錯什么,只是將真相告訴大家而已。 “走吧。”安月疏扯了扯江渡的衣袖,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她從來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莫一曼這人她很早就認清了她的真面目。 表面上對誰都好,尤其對比她長相身世成績都好的人,更是極盡討好,但與其同時,又不斷地在別人面前詆毀這些比她優秀的人。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和矛盾性了,她自勢甚優,享受男生的吹捧和追求,曖昧和惡心死人的撒嬌更是殺手锏,所以當她遇到仇曄時,想盡辦法勾引卻不能得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