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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栽在了會診費上,栽在了一個手術前甚至要給她跪下的病人手上。 國家制定的會診制度里,院內會診不收費,院際之間的會診,比如下級醫院向上級醫院提出的會診,則是需要由病人與院外協議支付。 而會診費副主任醫師及以上的是一百元,像安月疏這樣的主治醫師則是六十元。 這套制度是在很久之前定的,但是如今物價上漲,六十塊錢一百塊錢能做什么? 有能力有技術的外科醫生也不愿意為了這一百塊錢六十塊錢奔波到下級醫院去。 像N市這樣的一線城市中的大醫院,醫生實際會診費都是在六千左右,甚至會更高。 安月疏記得她去Z市之前,從她的師姐龍亞妮口中了解到病人家境貧窮,負擔不起太高的醫療費用,所以她只象征性的要了一千的會診費。 一千塊錢能做什么?連買她一個包都不夠。 她漸漸地冷靜下來,聲音透著點冷意,“師姐,除了會診費外,他還說了其他的嗎?” “還有醫療費用太高,不合理。”龍亞妮聲音里都充滿了愧疚,“手術用的釘子這些的他也嫌太貴了。”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安月疏向住院部的值班室走去,神色有些恍惚,還幾次差點被人撞到。 她打開新聞軟件,搜了一下幾個關鍵詞,果然找到了關于林海根的報道。 現在的媒體行業為了博眼球,標題起的一個比一個亮眼,事實情況到底是什么,也無人關心。 這篇新聞報道的標題就是標準的UC題。 下面的文章內容便是站在林海根的立場上,將整個治療過程和手術前后的事情詳細地描寫了敘述了一遍,其中尤其苛責了安月疏這個所謂的會診醫生。 手術前只來見過病人一次,還要收會診費一千,手術的器材費也貴的離譜。 這篇報道估計買了推廣,安月疏看到瀏覽量和評論點贊數量在不斷增長,底下評論也是褒貶不一。 “安姐,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于東一的聲音突然躥了出來,安月疏回過神來才看到于東一迷茫地在她面前揮手。 “沒事兒,怎么了?”安月疏問道。 “主任喊你,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你。”于東一聳聳肩,感嘆道,“搞不好就要你又參加什么會議還是什么技能比賽,為醫院爭光了。” 安月疏笑笑,沒說話。 這個時間點主任來找,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她推門進去,果不其然看見主任的電腦頁面上正是那篇才出來的報道。 “事情你自己知道了吧。”許雷主任直截了當地問道。 “知道了。”安月疏點了點頭,聲音平靜,“主任,醫院準備怎么處理?” “醫院方面的結果還沒出來,畢竟雖然都知道你是無妄之災,但畢竟會診制度在那里,又被媒體曝光。估計至少是要停職半年。” 許雷主任也是惜才,他說的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安月疏明白,卻難以接受,沉默地站著。 “小安啊,你也不要多想,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吧,你家里的事情醫院里面也鬧的沸沸揚揚的,醫院領導不說但是不代表他們高興。”許雷主任又提點了兩句。 他忽然“哦”了聲,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你mama不是前幾天被送到軍區總院搶救保胎了嗎?我這邊認識一個產科的專家,你要是需要,我給你聯系方式。” “什么?”安月疏微微張口,雙眸里滿是震驚,“搶救?” - 江氏集團大樓高層,總裁辦公室內。 “江總,要安排把這些媒體內容都刪除嗎?”何秘書長問道。 “暫時先不用,先把這些報道和那個林海根的資料送一份給安德求。”江渡單手轉著筆,吩咐道。 寧芷蔚這胎差點保不住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在前幾天安德求一臉瘋了似地在手術室前來回轉的時候,他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不過他并沒有著急將這個消息告訴安安,相反,倒是帶著她去了一趟慈善晚宴散散心。 既然已經遠離了安家,那現在也沒必要這么巴巴地上趕著去,說不定安德求看到他的安安,還會遷怒。 萬一被罵了,他如果不在場,難道要讓他的安安挨罵嗎? 這個可不行,他光在腦子想象那個場景就覺得受不了,恨不得和安德求直接對罵了才好。 “對了,上次要查的人查出來沒有?”江渡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關于安月疏的身世問題,到底是誰散布出去的,他前幾天高價聘請了黑客公司,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結果。 “已經查出來了,這是資料。”何秘書長出去了一趟,將打印好的文檔拿了進來。 江渡一頁頁地翻看,越來神情越是不快。 這個成心找安月疏不快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莫一曼。 莫一曼這人倒是狡猾的很,用了別人的賬號發布消息,然后在群里附和。 還有她們那些所謂名媛千金小姐的群里,莫一曼更是肆無忌憚,將和安月疏的對話錄音直接發了出去。 那段錄音里面,很明顯是在詐他的安安的話。 江渡拿著這份打印出來的證據,氣的牙癢。 那個什么莫一曼,長得沒他的安安好看,專業能力沒他的安安強,眼光也比她的安安差了好大一截,竟然從中學時候就瘋狂迷戀仇曄那個冰塊。 為了仇曄這么個冰塊,竟然做出這些瘋狂的事情。 “去仇曄公司,現在。”江渡將文件遞給秘書,冷聲吩咐道。 二十五分鐘后,仇氏公司辦公大樓總經理辦公室內,仇曄望著正扯高氣揚地坐在自己對面的江渡,皺了眉頭。 “你來干什么?” 他最近可不像江渡,公司事務順利通常,因為和古浩基旗下公司簽訂的這個合同,他已經被好幾個老油條明里暗里使過絆子了,誰都不服他這個年輕人。 江渡將文件甩在仇曄面前,一臉嫌棄道,“管好你自己的鶯鶯燕燕,別出來搞事。” 仇曄不明所以,但依舊還是耐著性子將文件都看完了,也大概清楚事情經過。 他有些無語地將文件推開,難得的說了臟話,“這他媽的關我什么事?” “我覺得就關你的事,她喜歡你是你倒霉。”江渡說的更加理直氣壯。 他神情微微得意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安安已經重新接受我了。我們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啊?” 仇曄在慈善晚宴上時已經隱隱猜到了,但他現在還是被江渡這波saocao作有些嘔到。 他冷言冷語地說道,“不知道,不了解。” 江渡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