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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地很困難。 “江渡,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江家不行了素質就全丟了?”仇曄將西裝外套攏了攏,面上神情嚴肅,“你跟著安安有什么用?連安安都養不起。” “我不用人養,我有錢。”安月疏適時地插了一嘴,“至于江渡,他跟著我的話。” 安月疏手指在下巴上摸索了兩下,像是很認真地思索仇曄的話,頓了會兒,她望向江渡,笑容清脆。 “江渡跟著我的話,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他一個碗刷,不好么?” - 最終的決定是安月疏一人乘坐一輛車,而仇曄和江渡兩人面無表情毫無交流地乘坐同一輛車到達事先定好的酒店。 江渡的面無表情不僅僅是因為要面對仇曄,更因為他現在實在心痛。 為什么好好的一個閨女,說出來的話這么傷人! 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他一個碗刷。 聽聽!這還是人說的話么? 父親江渡真的很心痛,更心痛的是仔細一想,安月疏還真沒說錯,確實是他在刷碗。 卑微心痛的江渡一路承受著如此沉重的事實到達酒店,然后發現—— 仇曄給他的是普通單人間。 本來以為飛機票的事情他和仇曄既然提出來了,那按照仇曄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怎么著也該把酒店也改了。 沒想到仇曄現在進步了,臉皮變厚了,竟然訂的是兩間總統套房一間普通單人房。 “總統套房就剩兩間了,不是我不幫你訂。”仇曄說的理直氣壯,挑釁意味十足。 江渡挑眉,不置可否。 安月疏正在遠處和一個服務員交代行李的事情,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情。 江渡連諷帶刺地點頭道,“我當然能理解,總統套房很緊張,除去這種套房,豪華單人大床房也沒有了對吧?行政套房也沒有了對吧?” 安月疏將行李交給服務員后,朝江渡這邊走來,敏感地感覺到氣氛的異常。 仇曄沒回江渡的話,很自然地突然攬住安月疏的腰身,“走吧,上電梯。” 安月疏微微低頭望向自己腰際的那只大手,臉上笑容意味不明,目光直直地望向江渡,眼神中帶著殺氣,透露著“你再不過來解救我你就死定了”的意味。 江渡剛剛的視角正好看不到仇曄搭在安月疏腰上的手,但他敏感地從安月疏的眼神中讀出了危險意味。 “行啊,先去我房間。” 江渡自然地牽過安月疏的手,將人朝自己懷里帶,而仇曄的手也在暗暗使勁兒,一時之間竟然形成牽制。 仇曄和江渡了兩人誰也不讓誰,眼神交匯間似有火電交纏。 安月疏揚著標準的假笑,伸手一根一根地將仇曄的手指扒下來,走到江渡身邊。 仇曄的面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一言不發地帶著自己的助理走向VIP專用電梯通道。 安月疏瞧見仇曄離開了,一下子也放松了。 乘著電梯到頂樓的總統套房后,她將行李放好之后便開始繼續修改演講稿,中途還接了一通許雷主任的電話。 安月疏工作時候專注程度很高,幾乎不受到外界的打擾,知道門外的敲門聲變成砸門聲時,她才醒悟到門外有人。 “誰啊?”她沒有立即開門,問了一句。 門外是江渡的聲音,“我。” 放心地打開門,安月疏入目卻是一床雪白的被子。 江渡的笑容異常燦爛美好,帶著三分殷勤地問道,“我把被子帶過來了,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覺么?” “不行。”安月疏想也沒想便拒絕,手拉著門便要關。 江渡的一條腿率先跨了進去,他個頭高,一下子便卡住了門。 安月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卻見他桃花眼微微上挑,口氣十分之無賴道,“天冷了,有什么事情到被窩里說。” 第29章 竹空 仇曄給江渡訂的是普通單人房的事情安月疏是知道的, 但是她也沒多在意,總歸只是一個房間而已。 但是直到江渡抱著一床被子突如其來闖進自己的總統套房后, 安月疏才發現,她真的錯的離譜。 江渡是真的臭不要臉, 敢捧著被子就過來強行蹭床, 理不直氣也壯。 “給你重訂一個房間就是了,還特地把被子抱進來, 你讓酒店的服務人員工作量又加大了不少。” “不會,這就是一道具, 你讓我進來了我到時候就抱回去。”江渡躺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好似這間總統套房就是他的一樣,“而且這房間里又不是一間臥室,重訂多浪費。” 總統套房實際上可以算是一個小型的公寓, 里面的空間很大, 包攬了陽臺、臥室、客廳、獨衛。 仇曄給安月疏訂的這件總統套房里有兩間臥室,里面還有獨立的衣帽間,空間很大。 安月疏想攆江渡出去,仔細思索了下, 覺得似乎又沒必要。 她和江渡都已經算是同居了,在總統套房的不同臥室內其實和同居也差不多,況且真要攆走江渡, 萬一仇曄突然過來,也沒人解圍。 “今天下午就去華龍醫院?還是明天。”江渡打開電視,隨口問道。 “今天下午, 再休息半小時就要出發了,主任他們的航班比我們遲,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到。”安月疏回答道,“這間套房下午就是你的了。” 華龍醫院也算得上魔都十分有名的醫院了,不乏骨科業界的大拿前輩。這次過來除卻學習華龍醫院的骨科情況,更重要的是看一位剛剛回國不久的青年關節手術專家的臨床cao作,最后能把人挖來。 因為醫院方面給的時間很緊湊,安月疏估計今天下午要到六點多才能結束。 “什么我的你的,我們之間還分什么你我?”江渡輕笑一聲,似乎對安月疏說的話極為不贊同,“再說,我下午跟著你去,房間里面怎么可能有人?” “你跟著我去干什么?都是專業人士,你到那兒未免太過胡鬧。”安月疏沒答應,“如果是因為仇曄那更沒必要,仇曄是真的來魔都有事,工作很忙,比我忙的多。” 仇曄從國外回來后,已經算是徹底接收仇家的事務了,相當于從老一輩手中將權利和項目慢慢轉移,這當中還必須要權衡眾人,拿出實力讓一些倚老賣老的董事閉嘴。 安月疏對管理公司這種事情雖然不懂不感興趣,但仇曄最近面臨的壓力她還是清楚的。 尤其是從仇曄一改常態,用心追求自己這件事來看,安月疏便能猜出仇曄估計境況不大好,若不然也不至于需要爭取安家這個外援。 “跟在你后面一百米,悄悄的。”江渡改變策略,眨巴了兩下桃花眼,試圖賣萌迷惑。 “悄悄的?”安月疏哼了聲,拒絕的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