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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小口小口保持優雅地吃著芒果布丁,忽然眼前便伸出一只手來,托著一個雪白的瓷盤,上面是已經切好的牛排,細心地順著牛rou紋理來切,并不沒有破壞rou質的鮮嫩。 “我給你切好了。”江渡挑了挑眉,眼神示意旁邊一處有簾子遮掩的休息區,“去那邊吃怎么樣。” 安月疏順著江渡的目光望過去,似乎那地方確實挺安靜的,“行,那走吧。” 江渡挑的地方確實很好,周圍來休息的賓客不多,還有碎珠串起來的簾子做遮擋。 安月疏坐在里面后,吃東西的姿勢也沒有太過刻意的保持優雅,怎么舒服怎么來。 她想著今天來的目的也差不多了,待會兒休息休息,便可以提前退場了,沒料到就如此一個偏僻的角落,還是會有人找上門。 男人一席銀白色的西裝,頭發是挑染的橘黃色,一邊的耳朵上也訂了三四個耳釘。身材高挑,皮膚白嫩。 安月疏掃了一眼,初步評判了下,不是娛樂圈被包養賣菊花的小白臉,就是公關會所的鴨。 “安小姐,你知道我是誰么?你知道我爸爸是誰么?” 那男人一進來便極為自覺地坐在安月疏的對面,不到一分鐘便捋了三次頭發,表情雖然克制著,卻也能從眼神中看出其中的傲慢來。 將盤中最后一塊切好的牛rou吃掉,安月疏心想,竟然猜錯了,原來是個大腦發育不正常的富二代。 她挺直了腰背,矜持地擦了擦嘴角,一臉冷漠地道,“你是孤兒么?連自己爸爸都不知道,還是說你是想要我做你爸爸。” 江洲神色微變,面部的肌rou都僵硬了。 一旁看戲的江渡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毫不顧忌。 “我是安小姐現在包養的人的同父異母兄弟。既然是安家的大小姐,我想你對圈內資本變動的事情已經有所耳聞,選擇包養一個只會暖床的小白臉,并不是一件賺錢的生意。” 許是少年時的信心打磨,現在的江洲性格更加沉穩,對于江渡剛才的毫無顧忌的笑聲雖然厭惡,但倒還不至于立即暴怒吵架動手的地步,他的棱角也慢慢地隱藏起來,變得圓滑。 安月疏沒什么興趣地“哦”了聲,“所以呢?” 江洲對安月疏這略顯傲慢的態度有些不滿意,“包養一個沒有前途的人,和一個江氏集團未來的繼承者相比,你認為哪樣更劃算?” 安月疏聽明白了,微微扭頭望向江渡。 她知道江氏集團境況確實不大好,卻是才知道原來江渡還有個私生子的弟弟,看這態度還如此的囂張。 江氏集團都要破產了,就算是能作為第一繼承人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 安月疏略帶調侃意味地道,“江渡,你弟弟要我拋棄你,投入他的懷抱,你怎么說?” 江渡嗤笑了聲,微微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有些嚴肅地說道,“沒什么好說的,江洲啊,風蕭蕭兮易水寒,你讓爸爸真心寒。” “你搞清楚輩分再說話,爸爸身體還好著呢。”江洲忍了忍,在安月疏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敲打著江渡。 他從小到大都帶著私生子的標簽長大,活在江渡的陰影之下。所以只要是江渡有的東西,江洲無論如何勢必要奪回來,人也是一樣。 不管江渡被安月疏包養有沒有暗中想要動手腳的意思,只要他一日過的好,江洲都要想辦法讓他過的不好。 憑什么賬戶資金都被江水生凍結了,他還能活的這么滋潤瀟灑?這絕對不應該。 “你也知道老頭子身體好著啊,既然好著你這么快想要上位也忒心急了點,還是說想要快點拿下江氏集團巴巴地給你古爸爸羨殷勤好讓你媽成正妻啊?” 江渡說話的口氣還是像平常一樣,帶著三分的不著調,此刻聽來卻是nongnong的諷刺意味。 江洲的母親薛之川算是圈子里面有名的“慣三”,之前破壞江水生和呂如詩的感情,之后又火速成為古浩基的情婦,也虧的她這么大年紀了還能成功,床上功夫了得。 江洲的面子上有些掛不去,他的自尊心上最不喜歡別人提的就是他母親,正在爆發的邊緣時,一位戴著圓框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拍著江洲的肩膀,及時地阻止他情緒的失控。 “江少,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來人正是李叔,也是江洲母親薛之川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他的話對江洲還是有一定的約束力。 江洲神情有些陰沉,臨走前還不讓再給破壞一下安月疏和江渡之間的關系。 “安小姐,我說的話您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做虧本生意。” “不用考慮了,我這個人很膚淺,就看臉。”安月疏擺擺手,勾起一個笑容,拒絕的徹底。 江渡在旁邊適時地吹了聲口哨,語氣口吻異常得意,“聽到了沒有,丑弟弟。” 丑弟弟江洲更加陰沉著臉離開,走路時的腳步聲都更大了,好像就能泄憤一樣。 周圍零零散散的人悄悄看了場八卦后,也慢慢地消退離開,這一片地方變得更加清靜了些。 余光瞄了眼周圍,江渡坐在離安月疏遠些的地方,點燃一支細長的煙,抿了一口,淡淡的白煙緩緩吐出。 他問,“你沒什么想要問我的么?” “有什么好問的。問你為什么有這么腦殘自以為是的私生子弟弟,還是問你江渡為什么混的這么慘,竟然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安月疏的語速很快,也透著混不在意的態度,“這些重要么?” 江渡有瞬間的詫異,很快便收回情緒,他剛才已經想好了給安月疏的說辭,沒想到她竟然什么都不問。 一時之間,他心里竟然有些許的愧疚感。但很快,向來不把感情當回事兒的江大少便把這一絲絲的愧疚給扔了。 安月疏補充說道,“反正你現在都被我包養了,供我驅使,這才是最重要的。” 江渡抽煙的手一頓,桃花眼睨了眼安月疏,用一種傷心地口吻道,“你這樣的態度,真的讓我很寒心啊!” 安月疏半點沒搭理他的傷心,“我就這態度,你看著辦吧!” “行吧。”江渡抽了一半便把煙掐了,無奈地道,“那我只能告訴我自己要堅強,做一個堅強的菟絲子。” - 一曲舞畢,仇曄從舞池中抽身而出,而方才和他搭檔跳舞的莫一曼卻還在他身旁緊跟著,說著無聊的話題。 這讓他感覺很煩躁,骨子里的貴氣讓他拒絕的不留情面,“不好意思,我們的舞已經跳完,我還有事,莫一曼小姐請自便。” 莫一曼被如此明確的拒絕還是頭一回,她得體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代之尷尬不自在。 剛才關于音樂劇的話題還沒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