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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 掛了電話,安月疏把開好的磁共振單子遞給消防員小哥。 “那邊說可以看情況插隊,如果上午實在人太多,可以中午下班時間給你拍,拍好了之后就過來,不用等片子,我這邊電腦上能看到。” 消防員小哥聽完,連連道謝,拿著掛號單便去交錢拍核磁。 安月疏喝了口茶,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頸部肌rou,難得的放松時間,她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五天前回安家的事情。 安德求再知道寧芷蔚女士懷孕時,神情一度茫然不知所措,而后像是大夢初醒般狂喜,拿著驗孕棒看了半天。 而寧芷蔚女士知道自己懷孕后,也高興的抱著丈夫安德求撒嬌親吻。 他們夫妻倆的關系很好。 安月疏很小的時候就很引以為豪,尤其是在別的小朋友的家長不是離婚就是形同陌路的情況下。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一直慶幸自己能夠生在這么一個幸福的家庭里,有一個嚴苛的爸爸,慈愛的mama。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太好了。 自嘲的笑了聲,安月疏覺得自己果然是上了年紀,竟然開始矯情起來。 點開門診系統,繼續撥號,下個病人是一位中年婦女,騎電瓶車被撞了一下,從車上摔下來后,手腕撐地,現在托著個手腕過來,疼的不能動彈。 安月疏讓她拍了個X線之后看了一下,橈骨遠端骨折,結合患者的病史陳訴,是一個典型的克雷氏骨折,需要手法復位和固定。 正在打電子病歷時,隔壁運動醫學科的于東一帶了個病人進來。 他是安月疏的同學,不過醫術上還差些,遇到不確定的病人,總愛讓安月疏幫忙看看。 “安姐,這個小孩的胳膊你檢查看看,小孩一直喊疼。” 都是獨生子女,誰家有個孩子都是寶貝的寵著,小孩生病,全家都得出動。 安月疏本就不大的診室內,一下子便站滿了人,小孩的父母和祖父祖母都在,七嘴八舌的說著病史。 孩子的父親似乎是喝了酒,一說話滿嘴都是難聞的酒味。讓原先就診的病人不得不趕緊拿了單子下去拿藥。 “來,把小朋友的外套脫了。” 安月疏打了個手勢,示意安靜,讓孩子的母親把小孩的外套脫了。 小孩子年紀小,大概才兩三歲的模樣,衣服一碰到胳膊就哭鬧個不停,脫了半大天才脫掉,這期間,安月疏沒動手做任何的幫忙,隔著一段距離坐著。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現在就是一碰就哭,我懷疑是不是哪里碰到磕到骨折了。”孩子的奶奶急的皺紋都更深了,手上戴的金戒指閃的安月疏眼睛疼。 “好,我知道了。”安月疏習慣性地點頭,然后突然拿走旁邊小孩的玩具,引誘著他去舉胳膊拿。 兩三歲的小孩子還什么都不懂,一看到玩具被人拿了,又哭又鬧地伸手用好的那條胳膊搶。 安月疏換了個方向,“用另一條胳膊來夠。” 旁邊的家長趕緊控制住小朋友一邊的胳膊,迫使他用另一條胳膊夠。 哭哭鬧鬧著,終于是夠著了。 安月疏見狀心里已經有有底,又給他胳膊檢查了一遍,都沒什么問題。 “骨頭是沒問題的,可能是胳膊磕著了,小朋友疼痛比較敏感,一疼就哭就鬧,應該沒什么大事兒。” “那需不需要拍個片子看看啊?”小朋友的父親問,一說話滿嘴都是酒味。 安月疏不動聲色地將椅子朝后挪了挪,“這么小的孩子吃輻射,你們如果不放心,拍也是可以的,選擇權在你們。” “這樣啊,好,我們考慮一下!謝謝醫生啊!”孩子的mama聽到有輻射,有些為難。 于東一和安月疏做了個抱拳感謝的動作,領著這家子離開,來的時候浩浩蕩蕩,走的時候也浩浩蕩蕩。 安月疏喝了幾口茶,接連又看診了幾個病人,快到十點半的時候,她正給一個需要打封閉針的患者配藥,復方倍他米松才吸進針管,診室的門就突然被“砰”的一聲撞開了。 “你這什么醫生啊!水平這么臭!”來的人正是之前于東一讓她幫忙檢查的小孩父親,手里拿著張片子,吵吵嚷嚷。 安月疏瞧了一眼,將才拆了盒的鹽酸利多卡因和玻璃酸鈉注射液重新裝好,放進袋子里。 抱歉地對正在就診的病人道,“麻煩您先到這邊的治療床上躺一下,我過會兒給您治療。” “哎!我說你個小醫生年紀不大花架式倒是不少!我們家小孩分明骨頭都少了一截!你還非說什么事兒沒有!” 那個小朋友的父親人高馬大的,看著像是北方人,十分剽悍,喝了酒之后言語更是沖動。 醫患關系是臨床上重要一課,有時候甚至比醫術更為重要。 安月疏平靜地坐在椅子上,有些煩躁,但聲音聽起來依舊沒什么波瀾,“能把片子給我看看么?” 那小孩的父親“呸”了聲,嫌惡十足,“我把片子給你看了,證據就沒有了!當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做醫生的都是黑心肝么!” 吵吵鬧鬧間,于東一和科室前面服務臺的護士小蘇也過來了,幫忙勸說。 于東一是男醫生,長得也高,看得出來那小孩的父親還是有些怵他,但是護士臺的小蘇是南方人,小姑娘個子不高,說話也是軟軟的。 那小孩的父親明顯是欺軟怕硬的,扯了幾句說不過安月疏,便撒酒瘋起來,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離他最近的護士小蘇臉上。 小姑娘明顯愣住了,白嫩嫩的臉上一下子便浮現出一個紅印來,安月疏本就吵的有三分火,現在是徹底火了。 “你他媽打誰呢啊!” 踩著細高跟的腿一個正踢,直接頂上那小孩父親的肚子,疼的他一下子便蜷住身體。 安月疏又cao起辦公桌上一疊病案,就朝那人臉上砸去。 她從小就練跆拳道和空手道,真要算起來,撂倒一兩個成年男子根本不費力。 “我靠!安姐你冷靜!” 于東一被安月疏這突然的出手搞的懵逼了,反應回來立刻又去攔那孩子的父親。 場面陷入混亂,那小孩父親還不斷用不堪的言語問候,搞得于東一火氣也上來了。 江渡在走廊外不遠處看著,有些目瞪口呆。 他這幾天處理了些不入流的雜碎,得空的時候想起來便跑到醫院追追安月疏,像逗弄小貓似的也有趣。 江渡原本的算盤打的很好,就等安月疏被欺負的最狠的時候出現,強勢打發走鬧事的人,來個英雄救美。 但是萬萬沒想到,安月疏這一清清冷冷的小美人他媽的竟然這么剽悍? 說打人就打人,還他媽打的人一米八大漢毫無反手之力。 搞得他連登場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