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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過雍州牧,只不過他當年主要的任務是打仗,京城治安這一塊基本沒功夫管,管事的是長史,但上面有他鎮(zhèn)著,長史做事也比較順利。 楊恭仁不是無能之輩,這幾年受命坐在雍州牧這個位置上,一應大小事物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只是現在陛下突然下令,遷了這么多胡人進來,他才開始頭疼,這種民族融合的問題,實非一時半會能解決,鬧事者罰重了不行,罰輕了沒效果,真真是左右為難。 “這事確實不太好處理,來硬的肯定是不行,只能慢慢疏導,當然,怎么疏導也要講究方法, 一般的說教估計沒有什么效果,對了,如果我記得不錯,岑文本和溫彥博都精于此道。” “你們會回去就把這兩人都叫過來,朕和他們聊聊,看看能不能讓他們下去給老百姓、還有胡人好好授授課。”李世民聽完之后,稍稍沉吟了一會,接口道。 “也只能如此了。”房玄齡和長孫無忌想了想,也表示只有此法可言,便點了點頭。 溫彥博和岑文本都是士族讀書人中的代表人物,他們出身好,知識淵博,博古通今,尤熟民族融通之法,在讀書人中聲望甚高,由他們去和百姓授授課,確是最合適的辦法。 “等等,別讓他們來,你們去把魏征叫過來吧。”房玄齡和長孫無忌與皇帝說完了正事,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李世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什么?陛下想讓魏大人去?之前陛下讓胡人內遷的時候,魏大人就極力反對,現讓他去處理這個問題,只怕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吧?”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皆一臉愕然的看著李世民。 “不,你們都不夠了解魏征,此人脾氣比較硬直不假,卻絕非不懂通容之人,想當初,建成和元吉剛死那會,山東若不是他去安撫,哪里那么容易平穩(wěn)過渡。” “內遷一事,雖然朕最終采納了溫彥博建議,沒有采納他的,他也沒有因此和朕生什么嫌隙,不僅沒生出什么不滿,想反,內遷正式開始的時候,他還出了不少力。“ “他是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好官,現在胡人已經遷進來了,以他的為人,絕不會再建議把他們逐走,既然不能逐,就只能想辦法讓漢人接受他們,盡可能的讓大家融合為一個大民族。” “岑文本和溫彥博的性格稍嫌溫和了些,讓他們去,我怕他們到時候鎮(zhèn)不住場子,魏征則不一樣,他能柔能剛,在金鑾殿上都能時常把朕堵得無話可說。” “你們還擔心他勸不了區(qū)區(qū)一些平民百姓?”李世民臉上浮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陛下英明。”房玄齡和長孫無忌心里為魏征默哀了半分鐘,面上卻是半分不顯,道了句皇帝英明,就轉身離去。 “魏大人,陛下讓你去一下御書房。”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回到中書高官孫無忌走到正埋頭忙碌的魏征面前,笑瞇瞇的開口道了一句。 “你這笑面狐貍,不會又在背后捅了我什么刀子吧?”魏征從文書中抬起頭來,一臉狐疑的看著長孫無忌接口道。 “魏大人說的哪里話?我長孫無忌像背后捅刀子的人么?”長孫無忌一臉的無辜,其它人聞聲皆不由自主的抬目瞄了他一眼。 魏征撇了撇嘴,沒有再開口,而是收起了手頭的文件,起身站了起來,既然是皇帝召見,他自然不能不去。 “臣魏征見過陛下。”魏征來到御書房,朝李世民行了一禮。 “魏卿不必多禮,玄成啊,朕叫你過來是有點棘手的事想讓你去辦,這事也只有你能辦得,不知道愛卿愿不愿接這個差事?”李世民看到魏征,立即笑容滿面的從御案前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卻不知陛下想讓臣去做什么事?”魏征一點沒被李世民的熱情給沖暈腦袋,內心反而拉響了警報,不著痕跡的退了兩步,一臉謹慎的看著李世民開口道。 “就是胡人內遷的事,最近長安城時有胡人與當地百姓打架斗毆的事,玄成你應該聽說了吧?朕思來想去,這事來硬的肯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只能找個能言擅道,博古通今,又深諳民族融合之法的人去給他們授授課,讓他們明白建立民族大統(tǒng)一的好處......”李世民沒有再賣關子,很快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陛下,臣性子急,怕是干不好這件事。”魏征想也不想的就拒了,這活可沒那么好干。 “玄成,這就是你謙虛了,你的口才是有目共睹的,在朝堂上,你都經常能把朕堵得啞口無言,還能勸不了區(qū)區(qū)一些百姓?”李世民撇了撇嘴,一臉你實在太謙虛了的表情的看著他道。 “......”魏征。 “長孫大人,是你向陛下出的這個主意吧?”魏征被李世民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捏著鼻子受了這個命令,回到尚書省的時候,頓時一臉怒容的朝長孫無忌走了過去。 “天地良心,這事真和我一點關系沒有。”長孫無忌頓時叫起了撞天屈,這事說白了就是皇帝想打擊報復一下魏征時不時將他噎得啞口無言的羞惱,真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口才無雙的魏大人 魏征不愧是魏征,他的本領絕不僅僅只是脾氣耿直,敢在朝堂上忿皇帝,面對普通百姓的時候,那忽悠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他接了皇帝的命令之后,先找雍州牧楊恭仁了詳細了解了一番事情經過,楊恭仁初見皇帝竟派了魏征來幫自己處理這個問題,吃驚之余頓感憂心忡忡。 這魏征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麼?這家伙的脾氣用糞缸里的石頭來形容都絲毫不為過,自他入中樞以來,滿朝文武,包括皇帝在內,沒被他忿過的不多。 當然,他不是無端忿人,大凡他開口忿,必然能一語中的,而且向來論事不論人,不管是誰,大凡被他爪到把柄,都絕不會給你留半分情面。 而突厥內遷一事他一開始就持十分激烈的反對態(tài)度,陛下現讓他來幫著自己處理這個問題,真不是看自己不順眼?順道派出這個瘟神來收拾他? “怎么,楊大人可是對陛下派本官過來幫你處理這件事而感到不滿?”魏征見楊恭仁看到自己之后,就苦起了一張臉,半天也不吭氣,不由揚眉問了一句。 “魏大人嚴重了,楊某只是在考慮這件事該從何說起罷了,大概的原因大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