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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新朝初立,國家需要大量的錢財,班師回朝的時候將東都皇宮里的大半財物都運了回來,也因此舉,李淵對李世民愈發的滿意。 眾將的封賞好解決,難賞的只有李世民一人,他現不僅是功勛卓著的領兵親王,還身兼尚書令一職,身上的官職已經足夠高,百官一時間實在想不到應該給他加什么合適的頭銜。 可以他的功勞,若不加銜,單賞金銀財寶顯然說不過去,為此昨日朝會上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眾臣都緘口不言。 高祖昨日也沒想好該如何封賞次子,為此,百官緘口不言,他也就跟著含糊其詞的先略了過去,現心里有了擬稿,擰著的眉頭不自覺的就舒展開來。 次日朝會,高祖再次問大家關于秦王的封賞之事,百官仍然緘口不言,高祖掃了大家一眼:“既然眾卿都想不出好法子,朕來提一個吧。” “朕準備封秦王為天策上將,位于眾王之上,僅次朕和太子之下,同時賜其自置官屬之權。” 高祖此言一出,眾臣頓時大吃一驚,太子李建成的臉更是當場就黑了下來。 向來重規矩的國舅、同時也是右樸射蕭禹第一個站了出來反對:“陛下,萬萬不可,這天策上將的封號也就罷了,可自置官屬之權,臣覺得萬萬不可。” “自三皇五帝以來,除了當朝皇帝,就只有太子有此權力,若讓親王也擁有自置官屬之權,又置太子于何地?” “蕭大人之言有理,臣等附議,望陛下三思。”裴寂,封德彝,以及其它數名四品以上的大臣都走了出來,齊齊表示反對。 “若不予此權力和封號,又如何彰顯秦王的與眾不同?隋朝之所以滅亡,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賞不公,罰不明,隋煬帝一味順著自己的性和喜歡為所欲為,根本不顧天下人意愿。” “同時平息王世充、竇建德之功有多大,在座的愛卿不會不知道吧?難道僅因秦王是朕的兒子,本身地位夠高,不好封賞,大家就將這筆功勞一筆抹去?”李淵聽得眉頭一皺。 他原本要封李世為天策上將只是心念一動,如今瞧著太子和諸臣的臉色,這個念頭反而變得堅定起來。 他現正值壯年,而太子早已成年,再加上眾臣對太子的態度,若不設立個能與太子相互制衡的人,他這個位子可不一定坐得穩。 眾臣顯然料不到他們站出來反對反而弄巧成拙,面對高祖那明顯有些不善的目光和質問的語氣,一時竟無人敢接口。 自古以來,只要不是傀儡之君,皇帝與朝臣打擂臺,只要皇帝做的事不是太出格,一旦皇帝一意堅持,臣子們能爭過皇帝的并不多,更何況這次高祖本身就占了理。 高祖眼見眾臣都不吭聲,不由把目光移到太子身上:“太子,你覺得呢。” “兒臣覺得父皇所言有理。”被高祖點名的李建成衣袖下的手掌不自覺的緊握起來,他垂下視線,微吸了口氣,將心頭不忿的怒意壓了下去,緩緩接口道。 “果然還是你通透,太子,你需謹記,為君者,最忌賞罰不明,若有功之臣不能賞,有過之臣不能罰,諾大的朝庭很快就會變得烏煙瘴氣,一團糟......”高祖見太子識時務,沒有當面和自己打擂臺,頗為欣慰,并趨機教育了幾句。 太子低著頭沒敢吭氣,朝臣們雖沒說話,不少人心里卻在腹誹,話是這么說不假,可縱觀今骨,真能做到這點的君主能有幾個? 別的暫且不說,但說高祖你,前年裴寂和您的第四子齊王在太原打了那么大一個敗仗,您罰他們了么? 哦,也不能說沒罰,裴寂好歹弄去坐了幾天牢。齊王被貶入秦王的軍中從基層開始鍛煉,但這種罰與他們犯的過比起來,能算罰么? 倒是那劉文靜,因不識時務,被冠上一條沒什么證據的罪名,莫明其妙就失了性命。 當然,這些話他們只敢在心里腹誹幾句,絕沒人敢說出來,即便是耿直得有些頑固的老臣蕭瑀,也沒有開口。 沒有人再開口反對,秦王被封為天策上將一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只等受封圣旨正式頒布,秦王就是擁有自置官署的天策上將了。 散朝之后,李建成回到太子府,心里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他憤怒的砸了不少東西,太子妃鄭氏聞迅趕來相勸,卻被他轟了出去。 最后還是不久前剛他招入府中的洗馬魏征趕來將其勸服,魏征顯然知道他發火的原因,進來直接開口道:“臣覺得殿下無須為今日殿上的事生氣。” “父皇這樣對我,你還說我不該生氣,我不生氣難道還應該去慶賀不成?”李建成怒氣沖沖的瞪著魏征。 “慶賀當然用不著,但生氣真不至于,殿下請細想,陛下封賞秦王為天策上將,主要是他這次東征功勞太大,不賞不行。” “除此之外,陛下還有平衡朝堂之意,陛下雖已年過五十,但身體康健,而殿下你也年過三十,又素有賢名,他對你有防備之心在所難免。” “這個時候抬出秦王,正好能與殿下形成制衡之勢,如此一來,陛下就能高枕無憂,而秦王受了這么高的封賞,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世人關注,但凡他有半點不合規矩的地方,就會引來攻伐......”魏征緩緩開口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受封天策上將(下) “魏大人所言不無道理,可自置官屬之權,這個權力實在太大,以二弟的本事,若他再有點什么異心的話......”李建成果然被魏征一番話勸得冷靜下來,不過冷靜之后一想,仍覺不妥。 “殿下擔心甚為有理,可若秦王若真有異心,他立下這么大的功勞,陛下不賞,你覺得他會怎么想?”魏征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他沒說的是,以太子和秦王目前的狀態,除非秦王最后肯掛冠歸隱,不然這對兄弟之間一戰在所難免,但這是后事,現在還遠沒到那個時候。 這個時候的大唐還沒有完全穩固,內部的勢力雖然清理得差不多,但很多反王的余部尚有死灰復燃的可能,再加上還有個強大無比的突厥在旁虎視眈眈。 若現在就把秦王給整下去了,單憑高祖和太子可不一定抵擋得住,魏證被后世喻為中國封建史上有名的縱橫家,其眼光不可謂不毒辣。 在他看來,太子建成和高祖都是穩寬厚有余,果斷決絕不足的人,秦王則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