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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鴛鴛相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莫文陽,然后用溺愛的眼神看著水里已經冒出頭的莫文水,嫣紅的衣服在水中如同鮮艷的花朵“真是個孩子啊,這么迫不及待的”

莫文陽沒說話,他的幼弟是該得到個教訓了,想來他也沒少欺負常容呢。

有了這么個美好的開始,旁人無不踴躍,常林自不必說,另外水性最好的就是毋豐和莫文陽,毋豐也暗暗吃驚,他怎么也沒想到莫文陽也會下水。

莫文水最后也忘記了自己是被扔下來的,游泳的姿勢與青頭魚的正宗狗狍越來越相近,莫文陽眼睛變的迷蒙,隱約象是又回到了三年前,只不過現在自己也愿意和他們一起下水了,可是常容卻變成了常林。

“不如我們打賭,輸的人請贏的人喝酒”莫文陽提議。

“怎么賭?”

“從這到前邊荷葉處”他看毋豐“不準使用輕功”

毋豐嗤笑“小看人,不用輕功也能贏你,我對你們莫家的酒也想念的很”

最后輸的人當然是莫文陽,當天下午山下清屏鎮如意客棧的掌柜親自上山送了清屏鎮現存的全部二十壇酒上來,莫文陽把其中的十四壇散于清屏山上眾人。

六壇酒送到了月虹軒合歡樹下的矮桌旁,如同那年七月七,他記得常容沾酒就醉,不知道后來又喝醉過沒有,正是“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

毋豐開封后使勁聞了聞“好酒,還記得常容原來就喝了一碗就醉了一晚上”

常林失笑“他從來都不長記性”

一樣的酒進了不同的口,卻品出了完全不同的滋味,端看你拿來下酒的是什么了,喜醉人,悲亦醉人,喝在口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三個醉酒的男人擠在一條榻上頂頭而臥,散亂的頭發互相糾結在一起,理還亂。

第二日,下水的除了常林和青頭魚外全部感染了風寒,清屏山上整日藥香彌漫。

五月十五的夜,月圓花嬌,月光下的地面班班駁駁,沒有太陽下的明亮,也沒有月末時黑暗的純粹,它的光亮是隱諱的、曖昧不明的,處處透著點預拒還迎的誘惑。

被曖昧的月光投射在地上的陰影都是模糊的,模糊的輪廓和邊緣,藏了機鋒和凌厲,只剩下飄渺的如煙塵般淡的影,隨時可以破碎、消散,永不復存在。

淡影隱在松柏的陰影里徹底的看不見了,待再次出現時似乎更加的淡,他在墓前靜立片刻,影子移到了墓碑上,使上面的字跡更加看不清楚,然后他慢慢移到了墓碑后盤膝坐好,深吸一口氣后將雙手按在了碑座上,碑座被慢慢推動移動開來,輕輕撥開浮土,一個精巧的銀盒子嵌在地上,可以看的出已經埋了多年,但精致程度還是一眼就看的出來。

銀盒被起了出來,去掉外層的浮土后盒蓋被輕輕打開,一本薄薄的書躺在盒底。

書被取了出來翻開第一頁是八個蒼勁的大字:化鳥為鳳,逆風飛翔。

把書合好收進懷里,然后拿出一縷烏發放了進去,蓋好盒蓋后盒子被重新埋了進去,墓碑也被重新推回,連被壓壞的草都被盡量的復原了,影子再次移回到墓碑上。

“外公、外婆,那是我娘唯一留下的東西了,就讓她在這永遠的陪著你們吧”聲音很輕,被風一吹就散了。

月虹軒里雖然常年有人打掃,但多年無人居住難免人氣凋零,連帶著整個屋子都冷清的很,常林住進來后才日漸有了點熱乎氣的樣子,毋豐和莫文陽帶來的就完全是溫暖了。

晚上毋豐和莫文陽在月虹軒里下棋,常林很難得的愿意在一旁觀戰,二人下的興起,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待二人回神四顧時才見常林抱著個薄被團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神態安然平和,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那一刻恍惚之下能想到的只怕只有長久二字了。

世界上有兩種人特別適合舉辦各種宴席等集會活動,一種是有錢的人,一種是有勢的人,穆原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六月初三穆原為兒子穆柏做的滿月宴很是圓滿,接到請柬的相識和好友,能來的都趕了過來,無極門和蘇嚴曲也派人送了禮物過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魯白一邊不動聲色的如往年待客般把人讓進去,一邊急忙命十七師弟趕去稟報穆原。

“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驚慌什么?就算方嘯塵和蘇嚴曲親自來了又如何,以前是怎么做的現在還如何處置便是”穆原頗為不以為然,象是根本沒把那二人放在心上,十七也是個伶俐的人,見此情形急忙回道“是,二師兄已經處理了,就是讓我來稟報一聲,看大師兄可有什么交代”

穆原擺手“沒什么,二師弟一向嚴謹,讓他處理便是”

十七退了出去找魯白安排去了,穆原卻鎖了眉頭望著窗欞出神。

常林就如一片影子般游走各處,反正也沒人認識他,見到的人見他不用招呼客人,那自然不是清屏山的,都以為他是哪家掌門帶來見世面的年輕弟子,也都不甚在意,常林混跡于一群盛名在外的大俠中間,聽著這群往日看起來嚴肅無比的人此刻興高采烈地聊著家長里短,覺出了很多的意趣出來,津津有味的聽著。

院子里排列整齊的方桌邊一個矮矮胖胖的老者捻著下巴上為數不多的幾根胡須,裝作很有經驗的樣子在教導幾個年輕人“清屏山到底還是清屏山,別的那些人再怎么鬧也就是些小意思,動搖不了清屏山的根基,你們別跟著那些不懂事的瞎鬧,沒事的時候多來清屏山走動走動總是好的,如今周盟主雖不在了,依我老人家看穆掌門倒不比周盟主他老人家差,以后也錯不了,你們別都看看好好的蘇家現在成了個什么樣子”說著還不住的搖頭。

“姚老頭你老眼昏花就老實在家養老不要到處亂跑,小心哪天腦袋丟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丟的,我們蘇家什么樣子了?家主治理有方,我們蘇家好的很”說話的正是此次被蘇嚴曲派來的蘇家現任管家蘇冒“他們清屏山一輩不如一輩誰不知道,周孟還能勉強算個不錯的,穆掌門在武林又能排到第幾啊?清屏山師祖吳天岳的絕學名為化鳳,早就失傳了吧?”

姓姚的矮胖老頭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這話別人說也就罷了,怎么也輪不到蘇家的人來說,好好的一個蘇家被個謀害長兄、侄兒,霸占侄媳的東西占著又淪落到了何種地步,再過幾年只怕無人還記得曾經有個蘇家了罷”

無極門的人冷笑著喝茶看熱鬧,也不幫蘇冒。

蘇冒聽了這話也紅了眼,他是蘇嚴曲的心腹,靠了蘇嚴曲才得勢成了蘇家的新管家,正是自以為是的時候,聽見有人如此辱罵他家主人如何肯依,眼看著就要打了起來,常林冷笑一聲身子后撤,遠離了事件中心,從地上揀起一片從樹上掉落的樹葉,輕輕地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