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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下。一段一方得手弄傷身下人,一方氣惱變色又無能為力心疼的為被弄傷的那人敷藥的橋段,又流傳了出去。毋豐的藥很管用,下午常容已經可以下地了,又休養了一天,然后開始跟著毋豐學武,這期間莫文陽從沒出現過,也沒回過山南,似乎是消失了。常容跟著毋豐其實根本就不是學武,而是毋豐不斷的打,常容不斷的躲和擋,毋豐再指點著他怎么躲怎么擋,整個過程的目的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常容不會再輕易的被人打到。他們也沒有避諱人,在園子里找了片空地就開始了,毋豐打的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章法幾乎就是哪可以下的去手就打哪,沒有任何的套路,連打的手法也時常變換,嘴角掛著戲弄人的笑容。常容每天回去的時候都掛著一身的傷,青青紫紫的,不過都不重,第二天帶著傷繼續打,打著打著似乎都習慣了,也不覺得疼和累了,他本身就有那么一股子倔勁,這次被打的來了興致,苦和累全都不在乎,毋豐看著他連眼睛里都是笑。幾天過去以后,毋豐還按照原來的速度和方法來打,常容能逃開四成,擋來兩成了。莫文影每天出現,極為幽怨又不甘心的遠遠望著他們,但卻不過來打擾,幾天下來常容都看不下去了“那姑娘挺可憐的”“我看你還是被打的不夠,自己天天挨打,還覺得別人可憐”常容的眼睛干凈的沒有一絲塵埃“我挨打是自愿的,有什么可憐”“她站在那也是她自愿的”“可是,人家是個姑娘啊”“唉,你這孩子的心怎么就那么實呢?不多為自己想想還去cao心別人,現在怎么還有你這么傻的人呢,荒原應該是個好地方”毋豐斜站著托著下巴望著天說。莫文陽回來的和離開的一樣突然,回來后卻象變了個人,對常容溫言軟語,甚是和善關心,常容最是個受不得人家的好的,人家一對他好,前面所有的不好他就全忘記了,也掏出自己一顆火熱的心遞到人家的手里。莫文陽主動提出并且一力承擔了常容的另一項教學任務—讀書習字,可惜常容的熱情遠沒有對挨打那么高,在胡蘿卜加大棒下無奈就范。莫成托著小臉看著開著的窗子里,他家少爺正把常容抱在懷里,握著常容的手一筆一劃的寫著,他們的額頭都閃爍著晶瑩的汗珠,他家少爺太偉大了,才回來兩天就把被毋豐少爺霸占多日的常容哥哥搶了回來,看看現在的一幕,太讓人感動了。“哎,我說,你不熱嗎?”美好的畫面被那人不耐煩的一句話徹底破壞了“現在是中午,中午要午休的你不知道嗎?”“你怎么有那么多覺睡?”莫文陽松開了常容。“有嗎?”常容打哈欠“毋豐和我睡的一樣多啊”“你能和人家比嗎?人家是清屏山周盟主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武功最高的一個,而且,詩詞歌賦也樣樣來得,等你這樣了,也可以那么懶”常容蔫了。黃昏幽靜的樹林里常容拿個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嘟著嘴慢吞吞的晃悠著,原來他這么笨,這么沒用,可是爹娘都識字啊,讀書也是好事啊,為什么爹娘都不怎么教他呢?是不是因為他笨?“你居然也有煩惱的時候”常容抬頭,毋豐正躺在他剛才走過的地方的樹上,嘴里叼著個柳葉,眼睛望著天空“說說,你能有什么煩心事”常容一股腦的把肚子里的話都倒給了毋豐,呼,心里舒服多了。毋豐一笑,仍然望著天空“別聽他的,他說的就是對的嗎?練武功要看喜不喜歡,詩詞歌賦又有什么用呢?懂詩詞歌賦就快樂嗎?做你自己就好,高興就好,你羨慕我,我還羨慕你呢,你爹娘沒怎么教你讀書,可你以前過的都很快樂不是嗎?如果你不來中原,那你一輩子都會很快樂”“我不該來中原嗎?”“來也就來了,你也不可能一輩子在他們的羽翼保護之下”毋豐拿著柳葉對著太陽落山的方向懶洋洋的仔細看。“誰要他們保護了?”常容氣呼呼地說。毋豐笑了“你氣什么?我想要羽翼保護,可惜已經沒有了”“等我將來武功高了,我來保護你”常容豪爽的拍著胸脯說。“好啊,記得你今天說的話”毋豐居然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白白地牙齒“你是第一個說要保護我的人,別人都告訴我,我要自己變強,然后保護我自己”三角和諧了的關系震撼了許多人,毋豐除了睡覺以外幾乎整天都待在山南,以往一貫清凈的山南反常的熱鬧了起來。毋豐就在院子里教常容,站著不動單手進行攻擊,莫文陽在樹下的藤椅上微笑喝茶“常容,別光防守,最好的防守就是反擊”“可是他是站著不動的”“他站著不動是他自己的事,你又沒有要求他這么做,踢他的膝蓋內側,就象這樣”莫文陽忽然向毋豐的膝蓋窩踢去,毋豐腳尖一點,一轉身飄到了屋頂之上,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飛絮果然不同凡響”“過獎”毋豐飄了回來,分毫不差的落回原地。“你干什么?”常容氣急敗壞對的莫文陽喊。“教你啊”莫文陽的回答輕飄飄。“誰要你教”“也是,教你這么笨的徒弟容易傷身,我主要是怕你太累,影響體力”聽壁角的人一哄而散,太火辣了,讓人流鼻血啊。夏天的夜晚,暗沉悶熱令人窒息,刀劍聲和急速運動所帶動的風聲從開著的窗子中傳來的時候,莫文陽刷的睜開了雙目,眼中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睡意,他起身披衣,掃了眼睡的香甜的常容,然后從窗子掠了出去。發出聲音的正是毋豐的院子,莫文陽站在屋角,黑沉沉的小院里五個黑衣蒙面人正把僅著中衣的毋豐圍在中間,他輕飄飄的一劍過去,其中的兩個黑衣人摔倒在地,再一轉身又一個被踢翻,那幾個人一看不好,轉身逃走了,而毋豐的劍始終沒有出鞘。“你來的挺快”他徑直回屋,并沒有看誰“幫我轉告,白天來比較好,晚上容易影響我休息,也很不禮貌”莫文陽向西北方向奔去,一個山坡之上一座頗大的院落,即使是夜晚也能讓人想象出它外露的氣勢。莫文陽直接落在正廳門外,推門就邁進燈燭明亮的正廳,一個滿臉陰郁的男子眼睛血紅的瞪著他,他身邊還有另外四個和他一樣穿著黑衣的男子。“你熱鬧看的可過癮?”他的口氣異常陰狠。“他如果拔出了劍,今天你們哪個也回不來,爹已經把這件事交給了我,大哥不該插手”四個男子互相看了看,順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