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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身壓下。 她掙扎哭叫卻毫無用處,她是第一次這般抗拒他,可他醉得只剩下情不自禁,哪里會管她甘愿與否? 當(dāng)夜,她被他折騰了許久,直至第二日他起身時,才發(fā)覺在蜷在被褥里面低低啜泣的她。 他一愣,皺眉回憶發(fā)生了何事,卻只覺腦內(nèi)巨疼無比,后知后覺地,前一夜的抵死纏綿才慢慢回籠。 他這才知曉他做了何事,連忙去抱她,她卻怕極了他的靠近,一個勁地往后縮著,一向漂亮的眼睛紅腫得可怕,便這樣又驚又怒地看著他。 他低聲哄道:“棠兒,別怕。過來,我不動你……” 她咬唇,卻更加慌張地往后縮,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下來,委屈又無助。 成靜那回,實在哄不好她。 他也懊悔,頭一次喝酒釀成如此后果,那夜下手恐怕沒有輕重。其實,她哪里是不肯給他碰?只是在那樣的心結(jié)之下,被他如此強制地蹂|躪一番,只是提醒了她她的無能為力,她憤怒不甘又沒有辦法,過不去的是自己心里的那個坎兒。 后來,成靜哄了她整整三日,她最終也未曾對他展露笑顏,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佯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依舊安安靜靜地呆著。 只是,那之后,兩人之間越發(fā)尷尬疏離了起來。 成靜一如往昔般對她好,只是她很少再那般抱著他呢喃著“靜靜”了,他不肯妥協(xié),卻又頻頻期盼著她能想通,誰知她這么倔強,當(dāng)初她為了他抵抗著謝族,那時謝族的無奈悉數(shù)報應(yīng)到他身上來了。 他心底焦急,卻又無能為力,面上依舊是淡淡的,每日照常問她一日三餐,睡前會抱一抱她,她若愿意,他還會抱得更久一點兒,卻僅此而已了。 可如今,她有孕了。 那一夜無心之失,竟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他如今一想,除了滿心歉疚心疼,竟不知該怎么辦了。 謝映棠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孩子,她還完全沒有做好做一個母親的準備,何止是做母親,她甚至沒有想過,在這樣的局勢之下,她應(yīng)該怎么面對腹中的孩子? 成靜的低語令她回神,她看他悲喜交雜,心底也酸澀不已,不自覺地抬手,柔軟的掌心貼上他的手背。 她輕聲道:“我沒事,只是……我還不想做一個母親……” 他身子一僵,笑意頓無,旋即故作平淡地垂下眼來,“那……” “不過。”她又淡淡打斷他,垂目看著自己的肚子,“既然已經(jīng)有了,便好好生下來罷。” 成靜驀地抬眼,眼睛一亮,看得她一頓。 那雙眼里也太多的東西,懊悔、心疼、無奈、歉疚、深愛……那么多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加之戰(zhàn)場磨礪的疲憊容顏,令她心底一堵,心底無端地生出尖銳的刺痛感。 她的心底也早已起了滔天巨浪,面上卻仍舊是淡淡的,不想在他面前表露過多的激動。 后來幾日,成靜便極盡所能,將她捧在手心里。 她孕吐不止,加之乏力惡心、食欲不振、頭暈嗜睡,害喜太過嚴重,以至于他時時刻刻都對她放心不下來,索性改了議事地點,軍中上下人人暗道成將軍如何將翁主捧在手心里,當(dāng)真是為美人折腰了,可誰知成靜一日下來,僅僅是哄她喝安胎藥,便要花費不少力氣。 當(dāng)初她對他百依百順,如今卻不大買他的賬了,她害喜嚴重,虛弱之余還不肯吃飯喝藥,他軟硬兼施都沒用,她打定了注意要犟著,他便也只能眼巴巴地陪著她耗著。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知當(dāng)初那般乖巧的她是有多好。 一日下來,兩人互相耗得辛苦,晚上非等她餓得難受,他才親自端來熱了無數(shù)遍的熱粥,一勺一勺喂她喝下,等她歇下后,他又連夜回去繼續(xù)商議策略,軍中好幾位將軍都眼睜睜地看著他來回忙活,心底納罕至極……誰見過這么難哄的女子?也虧得成靜有耐心,真的由著她鬧。 算無遺策,千里克敵的成靜成大將軍,是徹徹底底在軍中由御下嚴格變成了懼內(nèi)了。 成靜甘之如飴。 他如今只希望,謝映棠能好好喝藥。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這么突然,說懷就懷。 直男成靜表示實在不會哄女人,以前一句話就可以哄得她眉開眼笑,現(xiàn)在十句都不管用……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81章 僵持… 天邊晨曦初現(xiàn),營中將士皆在練武,成靜越過重重士兵,猛地掀簾而入。 簾帳重落,遮蔽住了外面的透進來的晨光。 帳中光線昏暗,只有安神香在徐徐點著,謝映棠蜷縮在榻上,睡顏疲憊,乍然一看,身子如此嬌小。 很難想象……這樣柔弱的女子,腹中正在孕育他的孩子。 成靜上前,為她攏了攏被子,她在睡夢中仍舊不安穩(wěn),可此刻于他來說,卻比平日乖順了許多。 從來沒想到,一向柔弱溫柔的她,居然也會如此堅決地反抗他。 他作為她的夫君,在情。事上當(dāng)真無力,如今也無可奈何。 守夜的紅杏把頭一點,驀地清醒過來,見成靜在此處,連忙上前道:“郎主……” 成靜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轉(zhuǎn)身出去。 紅杏連忙跟了出去。 營帳外,成靜負手而立,淡淡問道:“夫人今日可有好好喝藥?飯量如何?” 紅杏遲疑道:“夫、夫人今天沒有喝藥……” 成靜眉心一跳,驀地垂下眼來。 紅杏又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今日我、我勸也勸了,可夫人實在沒胃口,喝了粥又吐了,便只是隨便喝了點茶便睡了。夫人覺得不舒服,紅杏以為……這總歸還是心結(jié)使然,要不郎主還是好好哄哄夫人罷……” 成靜回身問她:“紅杏,你覺得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夫人不管如何想,終歸都是愛郎主的。”紅杏答道:“只是,夫人是謝族一手養(yǎng)大的,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她又豈能隨便放下?有一句話,紅杏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罷。” “紅杏覺得……是郎主您錯了。” 他怔然,“我……錯了?” “您是夫人最喜歡最信任的人,怎么能如此不理解她的苦衷,反而強行逼迫她呢?”紅頂著成靜半含壓迫的目光,一咬牙,將心中所想盡數(shù)說了出來,“夫人最傷心的,不是您打了六公子,也不是您那日醉酒強要了她,而是……您讓她失望了。” 成靜怔然不語,身影岑寂,滿袖清寒。 紅杏道:“夫人她一直以為,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您都會一如既往地護著她,理解她,所以這一路下來,她才在一直咬牙堅持著,哪怕是面對生死,她都有勇氣不要命,因為她想護著您啊。” “我知道。”他干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