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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罷了。”白陵川很警惕地看了對方一眼,“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老實喝你的咖啡不好嗎?”“喝完了。”“那喝我的!”齊浪似笑非笑:“你以為這還是在從前么,一杯奶茶可以兩人分著喝?那時你的心情,和現在有什么不同?”白陵川著實被他氣得夠嗆:“那時我是樂意和喜歡的姑娘分享一切,現在我是不介意倆大老爺們同喝一杯,這還用得著問?”秦時月玩著梁逸的彩色鉛筆,順便回過頭來吐槽:“但你當初喜歡的姑娘,和現在面前的大老爺們是同一個人啊。”“你住口!我不想聽!”“你這樣逃避事實很慫啊,一點也配不上你這張反派臉。”白陵川磨了兩回牙,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兇惡些:“反派需要考慮這種無聊的問題么?反派難道不是只負責打打殺殺統治世界就好了?”喬喬嚴肅反駁:“那反派也未免太可憐了,連戀愛也不能談,活著多沒樂趣。”“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正經?”“跟著你哪里還有正經可言啊!”或許是聽煩了他們沒什么營養的胡侃,又或許是在為白陵川敷衍的態度而生氣,齊浪呈面癱狀從懷里摸出一根煙,起身獨自向陽臺走去,只留下冷漠背影引人遐想。梁逸低聲念叨著:“很明顯,大白把齊浪惹毛了。”其余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喂,你們能不能別用這眼神看我?就像我把齊浪怎么著了似的。”白陵川把咖啡杯重重往桌上一撂,語氣難得一本正經,“當年我喜歡他的時候絕對全心全意,處處護著他,生怕他有半點差錯。后來知道真相放下了,六年不見彼此也都開始新生活了,互不相欠,貌似也沒什么需要交代的了——說實話我根本沒料到,自己還有和他重逢的一天,而且還要一起逃亡。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秦時月伸出亮晶晶的指甲,試探性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就不能深入想一想,齊浪為什么非得針對你?”“能為什么啊,就是因為當年我不辭而別,他耿耿于懷唄。”“按理說這么做是沒道理的,畢竟當年齊浪也成功逃出組織了,還收到了大白的私房錢,并未因此吃虧,而且一晃六年,該忘的也該忘了。”梁逸認真分析,“如果他遲遲忘不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白陵川奇道:“什么可能?”秦時月和喬喬異口同聲:“他還對你有意思唄!”江淮難得插嘴補充一句:“舊情復燃。”“……閉嘴!就你們啰嗦,小嘴叭叭的!”秦時月不懷好意地笑:“那你跟我們直說,現在還喜不喜歡齊浪?”“NO!”“半點沒感覺了?”“對!”她惋惜地用力一拍梁逸大腿:“多帥的小哥,白瞎了,居然相中你這么個蹩腳反派!”“哎我警告你啊,反派就反派,哪里蹩腳了?!”而梁逸在旁邊,只有疼得揉腿的份兒。相比起屋內白陵川被眾人圍攻的抓狂局面,其實盛之卿在庭外,和封云談論的也不是多么輕松的話題。封云靠在房車車門上,環著雙臂,看向盛之卿的眼神極其意味深長。他說:“之卿啊,還沒戀愛嗎?”“不要用這種長輩的慈愛口吻同我講話,讓我很害怕。”盛之卿微微瞇起那雙好看的新月眼,“我才二十四,完全不急的。”封云嘆氣:“看你的反應,想必已經有中意對象了吧?”“……”“屋中坐著的四個男人,有一個是你感興趣的?”“……”盛之卿反手捶在他胸口,“你再胡亂八卦,可就別怪我揍人了。”不過封云心理素質好,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依然興致頗高繼續著自己的思路,且語出驚人。“依我看,就是那位長得不太像好人的白先生?”與此同時,白陵川猛地打了個噴嚏,險些一頭磕在桌子上。他很懷疑,是不是有誰在背后編排自己呢?第19章跳進黃河洗不清封云所處的別墅有五間客房,按理說秦時月和喬喬可以住一起,另外只要再有兩個男人肯住一間就夠了,但正因如此,究竟讓誰和誰同睡一張床,就很值得深思了。“都別他媽看我,我睡覺不老實,必須自己一間房。”白陵川義正辭嚴,將眾人打算把齊浪塞他房間的想法,無情扼殺在了搖籃里,“衷心希望你們能提出更好的解決方案。”秦時月撫著下巴,忽然很狡黠地笑了一笑,她故意道:“要不就讓之之和封先生去睡吧?反正他倆關系好,也不在乎同床共枕啦……喂大白,請不要這么用力踩我腳,紳士一點。”白陵川面無表情往旁邊挪了兩步,他什么都沒說,看上去好像挺漫不經心的,但其實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此刻很不爽——盡管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為什么會覺得不爽。好在封云最會察言觀色,完全不準備接下這塊燙手山芋,而是輕描淡寫丟出了一枚重磅炸彈:“算了吧,畢竟我跟之卿許久未見了,貿然同屋不太合適,不如讓他和白先生睡一起?”齊浪掐滅了手里的煙,冷冷接口:“讓他來跟我睡吧。”眾人:“……”盛之卿微笑:“我寧可睡沙發。”氣氛一時尷尬,秦時月和喬喬在身后,輪流用手指戳白陵川的腰間軟rou,強迫他趕緊表個態拿個主意,結果白陵川只裝作無知無覺,鐵了心就要自己一屋,并且拒絕發表任何意見。在這樣的情況下,僵局無解,梁逸只好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沒關系,其實我和江淮睡一屋就可以了,反正我倆以前也總睡一屋。”秦時月聞言奇道:“你們倆總睡?”“只是總睡一屋罷了。”梁逸慢條斯理地解釋著,“江淮小時候害怕打雷,就經常爬到我床上來,會比較有安全感。”江淮低聲補充了一句:“各自一床被子,正常睡覺而已。”說這話的同時,他的眼神落在喬喬身上。而喬喬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里,她踮起腳尖,很痛心疾首地拍打著江淮的肩膀:“不是我批評你啊,男子漢大丈夫,如何能被區區雷電所擊倒?”“……現在已經擊不倒了。”不管怎樣,分房的問題總算解決,封云借口要去繼續檢查房車,取了工具撤離現場,只剩下七個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半晌,白陵川懶洋洋道:“都看我干嘛?幾點了,還不睡覺!”可說要睡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是夜,窗外月色明亮皎潔,白陵川叼了塊巧克力趴在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