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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個獄友,雖然長得十分幼稚好欺負,但人家心理素質過硬,毋庸置疑,能輕描淡寫做出“咱們直接闖出去吧”這種提議的,都不是普通人。“你很有當亡命徒的潛質啊。”“是當亡命徒,還是當冤死鬼,這道選擇題也同樣不難。”“唔,我剛才說錯了,其實你是個堪比哈姆雷特的哲學家。”盛之卿笑意更深:“我怎么不知道,原來哈姆雷特是哲學家?”白陵川想了又想,覺得眼前這人說什么都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但一對上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睛,他又偏偏無言以對,好像自己跟人家抬杠就是欺負小孩子似的。他尷尬地撓了撓頭:“好吧我們換個話題,譬如是今晚就行動,還是明晚再行動?”“又不需要準備什么,今晚和明晚有區別?”“……丑話可說在前邊啊,盡管這座監獄建造不久,還沒達到全高科技的水平,但也算是守備森嚴了,我們有70%的可能性會被擊斃在半路上——當然,我肯定是要被擊斃的,你應該還有生還余地,畢竟他們的首領喜歡你。”盛之卿慢條斯理應著:“那我還是死了比較省心……嗯?你口袋有什么東西?”白陵川起初沒意識到他指什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見剛才翻找時,自己襯衫內側口袋里,露出了某張紫色卡片的一角。“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它的來歷,反正在我某天下班的時候,它就被放在柜臺上了。”他抽出那張卡片,見上面花紋繁復,正中央用燙金大字寫著自己的名字,“原本還有一句話的,但在我看完的30秒之內就自動消失了,我也很懵。”“消失的一句話,是‘超級能力由你開啟’?”白陵川訝然:“你是神算子啊,這都能猜出來?”盛之卿嘆了口氣,轉而從自己的皮帶內側,取出了一張被折疊成一指寬的卡片,展開后和他的那張完全一致,只是上面的名字不同罷了。“因為我也收到過,當時就被放在我的手提包里。”“天吶這簡直是難以言喻的緣分,莫非咱倆就是傳說中被選召的孩子?”“原來你也看過這么古老的片子,中二至此,仍保留一顆年輕的心,很令人欣慰了。”“……”白陵川嚴肅一拍他的肩膀,“看在比你年長兩歲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來說正事,你卡片上標注的超級能力,究竟是什么?”其實在“超級能力由你開啟”這八個字的后面,還清晰寫著他們將要擁有的異能,只不過具體內容已經隨著這八個字一齊消失了而已。顯然,這種不同尋常的事情,只能令他們自己知曉。盛之卿反問:“你的是什么?對我們這次逃獄有幫助么?”白陵川十分不喜歡對方的問話方式,聽起來就仿佛在質疑自己的實力一樣,所以他目光冷峻、義正辭嚴地回答:“我認為沒什么幫助!”“……”“但讓你見識一下,倒也無所謂。”話音未落,他已經利落揚手扇了自己一耳光,那清脆的“啪”的一聲聽著都疼,然后他就在盛之卿略顯驚訝的眼神中,十分坦然從懷里取出了……對方的皮帶扣。“實在不好意思,畢竟你身上也沒什么可拿的了。”盛之卿沉默半晌,隨即冷靜提了提自己的褲子,幸好最近天氣挺涼,他里面還穿了條加絨單褲,否則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原來你的特殊能力是變魔術。”白陵川掂著掌心的皮帶扣,也覺得有點尷尬:“不,不是變魔術,只是我在三米范圍之內,能把對面任何人的任何東西得到手而已。”“那為什么事先要扇自己一耳光?因為良心上過意不去嗎?”“……那是條件,我不扇自己,就拿不到東西。”這技能看上去很炫酷,實際上臉很容易疼。盛之卿點點頭,若有所思:“挺有趣的。”白陵川反問:“該看的你都看見了,是不是也得對我講兩句實話?”“我一直對你講的都是實話。”盛之卿未置可否,只示意他往牢門外面看,原來是定點送飯的大頭星守衛過來了,“我看也不用商量時間了,就現在吧,咱倆趁機把牢門鑰匙偷過來——誰說你超能力沒用?其實有用得很。”“……”白陵川眼睜睜瞧著盛之卿拗了一個非常優雅的Pose,就好像拍攝雜志大片一樣靠在牢門的鐵柵欄上,朝那守衛發射了電力十足的媚眼,并露出了極其天真無邪的笑容。“小哥兒,今晚吃什么,有rou沒有啊?”估計大頭星人都喜歡娃娃臉類型的,別看那守衛對其他犯人兇神惡煞,可偏偏就是對盛之卿很客氣,連語氣中都帶了幾分殷勤感。“我們隊長吩咐了,單獨給你加個雞腿——當然,如果你想明白了同意住進隊長家,那以后錢都是花不完的,更不要說吃rou了。”盛之卿笑吟吟地繼續搭訕:“你們隊長這么不計前嫌呀,我還以為他恨透了我呢。”守衛也嘿嘿笑著:“隊長說了,和美人兒沒有隔夜仇,你長得好看,可以隨便任性,只要最后乖乖回到他的懷抱里去。”“你告訴他,再容我考慮一晚上,明早給他答復。”“好嘞!”在那守衛歡天喜地轉過身去的瞬間,白陵川再度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并疼得直吸涼氣。他捂著臉,把掌心里一枚銀色的小鑰匙遞給盛之卿:“之之,你可以說非常紅顏禍水了。”盛之卿輕哼:“天曉得,我多么想把他那顆碩大的腦袋擰下來——另外,會用‘紅顏禍水’來形容男人,你的智商是不是經常跟不上自己的嘴?”白陵川:“???”自己到底是攤上了個什么樣的獄友,長相無害且純良,卻只是借此來掩蓋內在的喪心病狂。第3章逃獄這點小事兒話說有這樣兩個男人,一個即將被判死刑,一個即將給大腦袋星人當男寵,他們別無選擇,只能趁夜黑風高的好時機逃獄,而且不成功則成仁,沒有第二種可能性。對此,白陵川選擇笑對人生,就像他那名貌美如花卻熱愛吐槽的獄友一樣。“不就是逃獄么,多大點事兒啊。”他趁守衛們都聚在一起嗑瓜子的機會,悄悄用鑰匙開鎖,并小聲嘟囔著,“不過容我多問一句,之之,出了這道牢門咱們怎么安排路線,你心里有數么?”盛之卿理所當然地反問:“你不認識路?”“……所有犯人被關進來時,都是蒙著眼睛的,根本不清楚路在哪。”“噢。”盛之卿笑著搖搖頭,“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