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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二十三歲了,卻等不來葉昭然看著他充滿愛意的眼神了。他有些忍不住,率先開了口,說出的話帶著控訴:“你現在變了。”語氣里全是遺憾,和妒意。遺憾讓他改變的不是他。妒忌那個改變了他的人。葉昭然壓根兒不想跟他聊天,看著他這款款情深的模樣,有些好笑。他承認最開始看到陸之安內心還有些波動,帶著恨,帶著對幾年前的自己的遺憾,他去了那天的接風宴,但他還沒來得及想太多,卻把解予飛搞丟了。葉昭然腦子里,現在是怪著陸之安的。要是陸之安不回來,解予飛就不會走。所以此刻陸之安的表情,他看來分外諷刺。他注視著陸之安眼神,一點沒閃躲,“是啊,如你所愿。”如你所愿,變的不那么粘人。陸之安走前讓葉昭然理性一點,告訴他,生活在這種家庭里,是沒辦法獨善其身,想什么就要什么的。位置越高,自己想要的,就越得不到。所以他離開,他去求學,為了陸家。他讓葉昭然成長,等他回來。但他不知道,人心是會變的嗎?就像今天你喜歡鳳梨,明天你也可以喜歡別的。陸之安第一次,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痛苦。他把理智拋掉,他想再問一遍。“你...還喜歡我嗎?”葉昭然聽到這話,半晌沒抬頭。陸之安卻像是還有了希望一般,看著他低垂的眼,看葉昭然慢慢望過來的眼神,他也認真的回答了一遍,給了一個痛快的答案。“不喜歡了。”陸之安的心涼透了。他沒再問下去,他大概猜到,葉昭然現在這么郁悶的坐在這里喝酒是怎么回事,他不想再去聽他口中說為了誰,他現在又喜歡上了誰。他把理智拉了回來,又變回了陸家那個溫潤如玉一般的公子,背脊挺直,身影從容。他帶著笑,對葉昭然說了再見。葉昭然卻叫住了他,他手里捏著的啤酒瓶放在嘴邊,還沒喝進去。陸之安聽到他聲音響起:“你送的那個生日禮物,我不要。”“你要收回的話,我下次帶給你,不收回的話,我就隨便扔了。”陸之安臉色一白,匆匆點頭,卻沒給出個答案,快步走了出去。夏澤爾見陸之安走了,才敢湊上來。他還沒說話,就聽見了葉昭然在那里低低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從來沒看見過葉昭然這么脆弱的樣子。他以為跟剛才的陸之安有關,他湊過去聽葉昭然說話,才聽到葉昭然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你說,小飛,他會不會原諒我?”夏澤爾愣了一下,才發現,葉昭然想的是解予飛。他思考了一下,想著說什么能讓這人看起來不這么要死不活。不過憋了半天,就說了兩個字:“會吧...”葉昭然卻低不可聞的笑了,他又灌了點酒進去,聲音里全是頹廢和沮喪:“我...把他買的玻璃罐子打碎了,他還會不會要我?”“......”夏澤爾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這樣的葉昭然,他實在沒有安慰人的經驗,撓了撓腦袋,糾結的說道:“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葉昭然卻搖了搖頭,自暴自棄,他好像又有些醉了:“他跟我說再見了,求我不要去找他。”“他那天哭的特別厲害,我想起自己最開始的想法,就覺得自己是個人渣。”“后來我去找他,他把我推開了。我還很生氣,我兇了他。”“我氣他不過,后來還找了人去他打工的地方晃悠,可他一眼都沒有看過我...”“我還打碎了他給我買的玻璃罐子...他是不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了?”葉昭然的聲音聽上去越發懊悔,說到后面竟帶了一聲哽咽。夏澤爾沒應聲,在心里默默的想著,剛開始確實是挺人渣的。但他隨即被葉昭然眼角的淚嚇到了,頓時頭都大了,“喂喂喂,你干嘛葉昭然!”他從小到大沒見過葉昭然哭,現在看見他眼角的淚水,更多的是慌張。但幸好這人沒哭出來,不過更恐怖的是,葉昭然卻把他當成了解予飛,抱著他不撒手了。夏澤爾被這人死死錮著肚子,扒不開。他沒法,給白昱打了個電話。白昱來的時候,看著葉昭然抱在夏澤爾身上。他臉色深沉,然后快步走了過來,夏澤爾看見他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臥槽兄弟,你總算來了!”他動了動胳膊,對著白昱說道:“你快把他扒開。”白昱一點沒留情面,葉昭然跟他差不多的身材,他用了力,把葉昭然從夏澤爾身上扒開,甩回到沙發上。夏澤爾看著白昱把葉昭然甩到沙發上還一怔,葉昭然作為他的兄弟真...可憐啊。白昱扒開這人后直接問道:“怎么回事兒?”夏澤爾很無辜,他指了指葉昭然,“情傷了。”白昱皺著眉頭,“那你過來干嘛?”“陪酒啊!”夏澤爾說完看著白昱臉色更加黑了一點,突然有些結巴,“沒....沒沒,就是看他喝酒。”白昱看了下四周,今晚酒吧大廳倒沒那么熱鬧,“你沒不是又來泡女人吧?”夏澤爾怒了,他提高了點聲音:“誒!你這怎么說話呢!”他推了下葉昭然,“兄弟還這樣,我總不能放下他不管吧。”葉昭然這時酒有些醒了,看著白昱和夏澤爾在那兒打嘴仗的樣子,提起手臂拍了下夏澤爾,“別廢話了,送我回去。”白昱沒吭聲,他讓夏澤爾靠一邊去。然后抬手把葉昭然扶了起來,三人朝外走去。夏澤爾路上還帶著點擔心,“不能把這人扔家里吧?”白昱閉著眼睛坐車里,他今晚有點累。但他說的話卻是讓夏澤爾意想不到,“能,可以。把他扔家里就走。”“......”夏澤爾確定了,葉昭然肯定什么地方得罪了白昱。白昱扶著葉昭然到家之后,就拉著夏澤爾出來了。夏澤爾還有些不放心。白昱卻帶著不耐煩:“他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不能有事自己不知道?”夏澤爾一愣,白昱拖著他便走了。第二天起,葉昭然醒來的時候,他摸了摸床邊,冷的,空無一人。他頭有些疼,突然又想起每次喝酒之后解予飛都會給他遞蜂蜜水。他走出臥室,看著地上無人清理的,打碎的玻璃罐,蹲在地上,撿了一顆薄荷糖,撕開了包裝放進嘴里。葉昭然看著這空蕩蕩的公寓,他開始思念解予飛。就像分開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不承認,但他自己知道,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