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地叫了一聲，“媽？！”

    李盼娣松開劉春芳，拭去眼角的淚珠，拉住小玉的手放到劉春芳的手上，重重點(diǎn)頭，“對，她就是你媽。”

    劉春芳的動(dòng)作比她的話還要快，手撫著小玉的眉眼，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小玉，媽的小玉啊。媽終于能回來找你了。”

    小玉抱著她，嗚嗚地哭。

    其他人跟著落淚。女助理微微有些驚訝，她怎么不知道夫人以前還有一個(gè)女兒，而且還這么大了？

    劉春芳的到來，讓家里熱鬧起來。

    李盼娣指使許同林去超市買菜，他樂顛顛地回房換衣服。女助理要跟去，李盼娣怎么可能讓客人幫忙，拽住了她。

    女助理不好意思在這邊白吃白喝，剛要說幾句。劉春芳喊了一聲李盼娣的名字。

    李盼娣走過來，“怎么了？”

    劉春芳笑著拉她坐下，“不用了，我們?nèi)ワ埖瓿园伞Ｒ彩〉米约鹤隽恕！?/br>
    李盼娣拍著巴掌樂了，“行啊。我還不是老聽你說，總吃大廚做的，口味都一個(gè)樣兒，非常不習(xí)慣，所以我就想讓你吃頓家常菜嘛。”

    劉春芳笑得眉眼彎彎，“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是我在這邊待不了多久。這次回來就是帶小玉走的。”

    李盼娣有點(diǎn)不舍，“為什么這么急啊？”

    劉春芳嘆了口氣，“沒辦法。去年方老走了。集團(tuán)現(xiàn)在離不開我。”

    李盼娣滿臉愧疚，“你打電話怎么沒跟我說啊？”

    “說這干什么。”劉春芳拍拍她的手，“你都夠辛苦的了。我哪好意思再跟你倒苦水。”

    幾人到飯店吃飯，劉春芳買的單。

    苗翠花和衛(wèi)皓軒都被請過去了。

    席間，劉春芳給幾人一一敬酒，感謝他們這么些年對小玉的照顧。

    大家都謙虛幾句，讓她別放在心上。

    吃完飯，劉春芳帶著女助理和司機(jī)到飯店住。

    小玉沒有跟著，因?yàn)樗貋硎帐靶卸Y。照劉春芳的意思，這些舊衣服可以不用帶，她已經(jīng)在香港給她買了新衣服，衣櫥都塞不下了。

    小玉卻不肯丟下，“這些東西不是最好的，卻都是我喜歡的。我不能浪費(fèi)。媽，我明早就去找你吃早飯。”

    劉春芳笑瞇瞇點(diǎn)頭。

    劉春芳進(jìn)了飯店，問女助理，“Jason回來了嗎？”

    女助理看了眼手機(jī)，“他說在湖心公園散步。說晚一點(diǎn)就回來。”

    劉春芳淡淡點(diǎn)了下頭。

    第二日，已經(jīng)收拾好行禮的小玉招了輛出租車到飯店。

    她昨晚就從女助理那邊找到房號，坐電梯直奔十樓。

    到了門口，她按了門鈴，過來開門的卻是個(gè)三十出頭的英俊帥哥。他五官立體，眉宇如峰，渾身上下散發(fā)一股冷氣，他身上披著件浴袍，頭發(fā)掛著水珠。

    小玉腦子瞬間死機(jī)，連連道歉，“對不起，我按錯(cuò)門鈴了。”

    她轉(zhuǎn)身剛要走，就聽里面有個(gè)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小玉嗎？快進(jìn)來吧。”

    小玉覺得自己腦子快不夠用了。

    男人沖她點(diǎn)了下頭，進(jìn)了屋，小玉木呆呆地跟著一塊進(jìn)屋。

    劉春芳套好了衣服，主動(dòng)勾住男人的脖子來了一計(jì)深吻。

    小玉羞紅了臉，下意識別過頭。

    男人冷冽的眉宇泛起一絲笑意，“你女兒真的是二十七歲？”

    劉春芳拍了他一下，走過來攬住小玉的肩膀，面無表情地道，“我女兒不是個(gè)隨便的人。”

    男人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拿著衣服進(jìn)了洗水間。

    劉春芳將小玉的包放到床頭柜上，拿了手提包，牽著她的手出了房間。

    小玉咬著嘴唇，憋了好半天還是開口問了，“媽，那男人是誰啊？”

    “小白臉啊。”劉春芳輕描淡寫說了一句。

    小玉張了張嘴，見親媽沒什么興致，便也住了口。

    樓下就是餐廳，劉春芳給小玉夾菜，又說起兩個(gè)兒子的趣事，逗得小玉眉眼彎彎，“真有意思。”

    “現(xiàn)在沒什么意思了。男孩子到了十三四歲，就開始惹是生非。”

    小玉想了想，“等我到了香港，我可以幫您看著他們，不讓他們?nèi)悄鷼狻！?/br>
    劉春芳停下吃飯的動(dòng)作，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劉春芳握住她的手，臉上露出慈母一般的笑容，“小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總想著討好別人。哪怕是我，是你兩個(gè)弟弟也不行。”

    小玉抿了抿唇，她手緊緊攥著母親的手，母親身上的香水像梔子花，素雅又溫暖，一如她現(xiàn)在的心。她mama真好。

    “好了，別哭了。”劉春芳嘴角含笑，“等到了香港，mama沒那么多時(shí)間陪你。不如今天我陪你吧。”

    小玉咬著嘴唇，試探著問，“不叫李阿姨嗎？我要是去香港就見不到她了。”

    劉春芳笑了，“這么喜歡你李阿姨啊。”

    小玉急得小臉漲紅，像嬌花一樣美，“媽，你跟李阿姨一樣重要。”

    “哈哈，我沒吃醋。”劉春芳被她逗笑，“你李阿姨是mama這么多年來唯一的好友。”她笑笑，“不過早上我陪你逛逛，下午，你跟你那些朋友告別，明天我們就要走了。”

    小玉有點(diǎn)失落，“這么快嗎？可長麗今天要上班的呀。”她想了想，“我去看看亞琴吧。聽說她現(xiàn)在在家寫呢。”

    劉春芳低低一笑，“看得出來是你李阿姨的女兒。跟她一樣拼命。”

    小玉重重點(diǎn)頭，“可不是嘛。亞琴學(xué)的中文專業(yè)，畢業(yè)后只能找文員一類的工作，工資很低的。后來她懷孕就將工作辭了，現(xiàn)在在家里專門寫，一個(gè)月比當(dāng)文員掙得還要多。長麗說她根本就是念錯(cuò)了專業(yè)。我也覺得是。”

    聽她說這些，劉春芳沒有半點(diǎn)不耐煩，間或插幾句嘴。一會(huì)功夫，劉春芳就把小玉這些年的人際關(guān)系摸了個(gè)透。

    只是說完后，小玉難掩悲傷，“等我到了香港，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劉春芳笑笑，“別擔(dān)心，到了香港你依舊會(huì)有好朋友陪著你的。”

    小玉笑著點(diǎn)頭。

    兩人在商場逛了一圈，劉春芳給小玉挑了不少衣服，小玉美滋滋地試了又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