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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都是水吧?” 末末氣得夠嗆,孫柔佳沒想到親哥哥會這么說,她身子一軟,竟直直倒了下去。 末白眼疾手快扶住親媽。 末末也跑過來,“媽,你怎么樣?” 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此時的孫柔佳做夢都沒想過,她大哥從來沒有拿自己當(dāng)親人。她看向父母,他們眼神躲閃,更是不曾理會過自己。 最后還是末白先冷靜下來,許是他一早就經(jīng)過他小舅子要錢,當(dāng)下就道,“舅舅,不是我們不愿給你們。而是我們實在拿不出這么多錢。我媽這么些年賺的錢全給你們了,她治病還得賣房子。” “那就拿你們家的房子抵。你父母的和你的。剩下的,你就折現(xiàn)金給我吧。”末白舅舅鐵了心要大撈一筆。 反正這個meimei得了這么嚴重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趁她死前大撈一筆都對不起他演了這么多年的戲。 末白舅舅背著手慢悠悠地往前走,“我不急,我剛剛聽醫(yī)生說了,半年之內(nèi)就得做手術(shù),你們要是真看中你媽,就拿錢過來。只要我收到錢,立碼跟你們到醫(yī)院捐骨髓。絕無二話。” 末白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臉上青筋浮現(xiàn)。姥姥姥爺被他這副兇狠樣嚇了一大跳,忙跟在兒子后頭。 末末扶住親媽,一個勁兒地抹眼淚,“哥,怎么辦?” 末白心中的忿怒和絕望,讓他喘不過氣來,渾身發(fā)抖,兩眼閃出幽暗冷冽的光芒,他機械轉(zhuǎn)身,“媽,末末,我們先回家吧。” 到了家,末白從懷里掏出一張卡,“這里一共是八十萬。他給了七十萬,二叔給了十萬。” 末末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大哥口中的‘他’指的是親爸。 末末捏了捏手指,“加上我的十五萬,也只有九十五萬啊。” 孫柔佳環(huán)顧四周,“這房子值八十萬。再加上你們住的房子差不多了。” 末末臉上浮現(xiàn)一絲喜意,可對上大哥那不自在的表情,不由得怔住,“大哥,你該不會不想救咱媽吧?” 末白一抬頭就見四只眼巴巴瞅著自己,他不忍心說出真相,可又不得不說,“你大嫂不同意。” 末末眼睛猛得一縮,“這不可能啊。大嫂人很好的啊。她怎么會不同意呢?” 孫柔佳冷著臉,“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沒想到她這么心狠。”她直直看著末白,“你回去跟她說,如果她不把房子交出來,你就跟她離婚,看她敢不敢。” “她也是這么說的。”末白見母親絲毫沒有悔悟,心里原先還有些責(zé)怪來娣心狠,竟也覺得她之前的試探真的太有必要了。他攤了攤手,“媽,之前來娣拿錯報告。我要賣房救她。你死活不同意,天天站在門口罵她,咒她早點死。她在心里一筆一筆記著呢。” 末末不可思議地看著母親。不敢相信母親會干出這么狠的事情。 孫柔佳被一雙兒女看得有點不自在,嘴里卻振振有詞,“我是婆婆,她是兒媳。這能一樣嗎?”許是擔(dān)心被女兒揪住罵,她忙岔開話題,“你就聽她胡說吧。她有兩個孩子,哪怕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會跟你離婚。” 末白失望地看了眼母親,“媽,你怎么會這么自私呢?” 她的命是命,他媳婦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人人平等,憑什么兒媳婦就要比婆婆低一等呢?她這是哪來的封建思想。 許是對親媽太失望了,回去的路上,末白一句話都沒說。 末末想責(zé)備母親,可她也是被親媽動不動就倒嚇狠了,掙扎半天,就是沒有張嘴。 末白回到家里,方大河正在屋里照看兩個孩子。來娣還在醫(yī)院沒有回來。 方大河搓著手上前,“你媽怎么樣了?” 末白把舅舅獅子大開口的事情說了一遍,方大河張了張嘴,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滿腦子就漿糊,“那怎么辦?還差多少錢?有沒有別的法子?” “連手術(shù)的話,還差五十五萬。”末白嘆了口氣,“爸,您先回屋歇著吧。我會想辦法的。” 方大河頗為自責(zé),“都是我沒用。如果我像你親爸那么有本事,也不會讓你媽連病都治不起了。” 末白停下腳步,搖了搖頭,“爸,不是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個稱職的好爸爸。” 方大河心里升起一些暖意。彎腰將正在玩玩具的孩子牽起來,一手牽一個就要往屋里走。 末白心中一動,“爸,你先睡吧。我來哄他們睡。” 方大河懷疑地眼神看著他,“你?” “對,我來哄。” 方大河想了想,“也行。我正好回去看看你媽。她現(xiàn)在正需要人陪呢。” 末白點頭,“對。” 兩個孩子上了床,并排睡在一起。末白給兩個孩子蓋上被子,“行了,快閉上眼睡吧。” 倩倩鼓著小臉,提醒他,“爸爸,你還沒講故事呢。” 末白看向床頭柜,這才發(fā)現(xiàn)上面擺著幾本童話故事書。 他拿起一本,“昨天你們聽到哪了?” “昨天講的是貪吃蛇的故事。”倩倩喋喋不休把貪吃蛇的故事講了一遍。 末白贊道,“呀,咱們倩倩真厲害,居然能說這么多。” 倩倩小臉憋通紅,得意地沖著淘淘笑。 淘淘不服氣,講了龜兔賽跑的故事。 末白也夸了一遍。 淘淘這才高興了,倩倩一個勁兒地催促爸爸講接下來的故事。 末白翻到新故事 這邊,照著手本還是說。 他完全就是照本宣科,一點都不生動,兩個孩子輪番給他糾正。 原本十點就要入睡,因為他的不熟練,生生晚了兩個小時,直到孩子疲乏得再也睜不開眼睛,他才住了嘴。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將書放回原位,躡手躡腳關(guān)上門。 張來娣是在一個小時后到的家。 洗漱好后進了屋,誰知方間燈還亮著,末白沒有睡,就這么靠坐在床頭。 張來娣坐到床頭,“你怎么還沒睡?” 末白坐起來,握住她的胳膊,聲音低沉又誠懇,“媳婦,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什么事都聽你的。” 張來娣抹晚霜的手頓住,隨即又若無其事地扯開,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