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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現(xiàn)在還欠著好幾個人的錢呢。每個月掙的錢全要還人。” 劉春芳也沒強求。 半個月后,她派來的人來到總部這邊跟李盼娣簽合同。 時間一眨眼,又到了年底,亞舟回來后,就跟父母商量,準(zhǔn)備再找風(fēng)投。 許同林不懂,“為什么還找他們?之前就是他們非要將網(wǎng)站賣了,你們就不怕網(wǎng)站到時候又被他們賣了?” 亞舟據(jù)實以告,“上一次是我們不懂。原來簽合同的時候,可以跟風(fēng)投約定,不讓他們參與公司決策。這樣拿的錢雖然少,但對網(wǎng)站發(fā)展是非常有利的。” 李盼娣不太懂,“為什么一定要找風(fēng)投呢?現(xiàn)在網(wǎng)站不是已經(jīng)掙錢了嗎?” 亞舟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說給她聽,“紅孩子和紅寶貝是競爭對手。紅寶貝財力雄厚。有自己的物流,可以上許多附加功能,這些都可以帶來流量。而我們呢?光禿禿就一項功能。我們之間的距離會越拉越大。到最后,極有可能被對方吃掉。如果我們有錢,那就跟對方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李盼娣默默嘆氣,“如果你想好了,那就做吧。” “對。你自己做決定就好。”許同林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太辛苦。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得到同意后,亞舟松了一口氣。 今年的分紅比去年多了兩百萬。真正的分紅不止這些,大部分錢都留下來開發(fā)項目了。 許同林把欠衛(wèi)皓軒和小玉,亞琴以及長麗的都給還了。現(xiàn)在只差老三了。 年后沒多久,長榮提前大半年從牢里出來了,是周大妮親自去交的保釋金。 出來后的長榮整個人暴躁許多,時不時就在家里摔東西,動不動就給父母臉色看。 原本已經(jīng)休戰(zhàn)的老大兩口子因為長榮的再次出現(xiàn),重新上演家庭全五行。 周大妮時不時就來找苗翠花抱怨。 苗翠花每每都會罵她,“慈母多敗兒。你那是活該!” 周大妮不服氣,“長榮以前很乖的。他是沒辦法。別人聽說他坐過牢,根本不用他。找不到工作,他脾氣越發(fā)壞。媽,您不能眼睜睜看著您孫子毀了呀。” 苗翠花心疼孫子,可她也知道自己年紀已經(jīng)大了,哪來的能力幫他。 周大妮似乎是知道她所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媽,可以讓他到二弟那邊幫忙。他以前不是在地板廠干過嗎?那家地板廠現(xiàn)在生意那么紅火。他應(yīng)該認識里面的人。安排個職位應(yīng)該不是問題吧?” 苗翠花斜睨了她一眼,怪不得二兒子不肯告訴她,那地板廠就是他的產(chǎn)業(yè)呢。她要是知道,還不得讓長榮直接當(dāng)領(lǐng)導(dǎo)啊。 苗翠花想了想,假意勸道,“地板廠都是辛苦活。長榮吃不了那個苦吧?” 周大妮已經(jīng)受夠了兒子的暴脾氣,狠了狠心,一咬牙,“沒事。只要有份工作就成。我們年紀已經(jīng)大了,總不能一直養(yǎng)著他。他得靠自己。” 說到最后一句,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原本養(yǎng)兒子就是為了他將來能孝順自己。 可事與愿違,他們年紀活了五十多了,沒享過他一天福不說,還次次受他奚落。動不動就打罵。 他年輕,而他們卻已經(jīng)老了。只能任他發(fā)瘋。 苗翠花終于滿意了,“那行。我會跟老二說的。” 晚上,許同林從家居城那邊回來,苗翠花還沒睡,翻著似乎是特地等他回來。 許同林累了一天,也不想跟親媽虛與委蛇,當(dāng)下就道,“媽,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我累了一天了。” 苗翠花老臉一紅,把長榮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同林不確定地問,“大嫂真的同意長榮去吃苦?” 苗翠花點頭,“那當(dāng)然了!你是沒瞧見她今天那個樣兒。要是我不答應(yīng),我估計她當(dāng)場就能哭出來。” 許同林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那行!我明天就把他安排到廠里干活。” “那就對了!”苗翠花拍拍他的手,“到底是親侄子。你忍心看他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嗎?” 許同林點頭應(yīng)是。 地板廠是在龍水縣,長榮得知自己要去龍水,本能就想拒絕,在家里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撿什么扔什么。 把周大妮心疼得夠嗆。 許同林來了之后,揪著他的衣領(lǐng)就拖到車上,“給我坐好!沒人慣著你!” 要說長榮最怕的人是誰,頭一個就是這個二叔。 別看他平時笑瞇瞇的,可冷起臉的時候,特別嚇人。 長榮不敢跟他犟,老老實實坐在車上。 “你不是小孩子,你爸媽能不能靠住,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許同林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你也不是個笨人。難道就忍心一直被你那些堂弟堂姐比下去?” 說起來,長榮應(yīng)該是許家最沒出息的孩子了,混得也是最差的。 長榮默默低頭,“我能有什么法子。我沒有文化,也沒有手藝,就算去地板廠,也只能做最苦的活。” 許同林聽不慣這話,立即叱責(zé)起來,“最苦的活又怎么樣?誰不是從苦干起的?我以前跟你爸去深圳打工,干了四年,工錢都差點要不回來呢。現(xiàn)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長榮擰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同林見他又一聲不吭了,也不好為難他,“行了,別想那么多。好好工作。花你自己掙來的錢,心里也能舒坦一些。還不用看人眼色。不是挺好?” 長榮抿了抿唇。 到了目的地,許同林讓人給他辦手續(xù)。 又找廠長叮囑幾句,讓其他人不要欺負他,更不要忍讓他,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廠長點頭答應(yīng)。 辦好這事,許同林特地去了城北醫(yī)院找老三。 許同森聽說二哥來了,跟同事?lián)Q了班,特地找了個酒店請他吃飯。 許同森問起亞舟網(wǎng)站的事情。 許同林嘆了口氣,“這網(wǎng)站真不是一般人能搞的。太燒錢了。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下去。” 許同森也不了解這塊,“沒事。大不了就賣了嘛。也是能換一些錢的。” 許同林嘆了口氣,“那是亞舟好幾年的心血,賣了對我來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