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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仔細想想,“去年的學費是一學期三千,今年可能會加一點。如果再加上住宿費和書本費等雜費估計要五千?!?/br> 一學期是五千,一年就是一萬。長麗腦子里一片混亂,明明高中才四百多,怎么到大學就提高這么多? 何老師微微蹙眉,她之前去許家家訪過,條件還可以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種。怎么還會交不起學費嗎? 就在她準備問出口時,長麗沖她鞠了一躬道了聲謝轉身走了。 何老師一頭霧水。 第二日一早,李盼娣和許同林吃完早飯,準備去工作。 卻不想,苗翠花從房間里沖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紙抖起來,“不得了了,長麗不見了。她說要去打工掙錢。” 這聲音像天邊一道炸雷把大伙驚住了。 許同林大步流星走過來,奪過母親手里的紙,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怎么會去打工呢?我不是說了會給她交學費的嗎?” 苗翠花急得團團轉,“你就別想這些沒用的了,趕緊想想她會去哪打工吧?這孩子總不可能一個人去打工吧?” 李盼娣接過那張紙,“這上面寫的是電子廠,亞琴,你有沒有聽說誰會去電子廠上班?” 苗翠花這才想起來家里還有一個知情人士,她在屋里轉了一圈發現亞琴正站在門口,一把抓住她,“亞琴,你知道對不對?” 大家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亞琴下意識搖頭,“我不知道啊,她昨晚讓我幫她填志愿,說她要去掙學費。我以為她是去賣冰棍所以才沒時間去學校的。我本來說跟她一起賣,她說她不是一個人?!?/br> 許同林松了一口氣,不是一個人那就好,“長麗認識的人不多,不是同學就是老師。我去學校問問。” 第 100 章 一輛三輪車慢悠悠駛進一條狹窄的小巷, 地上鋪著青石板,由于年代久遠, 地面顯得凹凸不平。 三輪車上的人躲避著這些礙眼的凸起,從后面看,他好像是在扭長龍。 不過他還是平穩地到了一處人家, 剛落地,門從里打開。 一個赤著上身的年輕男人出現在許同木眼前, 年輕男人很強壯, 腱子rou一鼓一鼓的。 許同木愣了一下,“我來送大米。請問你父親在家嗎?” 年輕男人瞇著眼沖他打量了下,輕輕點了下頭,朝屋里喊了一嗓子。 聲音高亢, 仿佛要把房頂掀下來似的。 許同木有點發怵,對上年輕男人那雙冷硬的眼神時下意識抖了一下, 神色微微有點慌亂, 卻又飛快低下頭, 將三輪車里的一袋大米搬起來,沖著剛剛走出來的中年男人道, “大米,我送來了。放在哪兒?” 中年男人指了指院子。 許同木彎著腿,躲著那個年輕男人,艱難地搬過去。 等他放到中央,中年男人卻沒有給錢,反而將袋子口的繩子解開。 許同木不明所以, 心卻有點慌,靜靜看著他的動作。 中年男人招了招兒子,對方從門后取了三四個尿素袋子鋪開,而后合力將大米往袋子上倒。 許同木根本來不及阻止,當看到中間那一段陳米時,他臉色煞白,下意識閉眼。 可惜他這是鴕鳥行為,年輕男人抓著一把面粉,三兩步邁過來,揪住許同木的衣領,一拳砸了過來,“你居然在大米里摻假?上回我們家的大米吃到一半就有一段是發黃的陳米。我爸擔心你不認賬,所以就再定一次?!?/br> 許同木捂著臉,不住求饒,“我不是故意的。上回的大米,我賠你錢。你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年輕男人不聽許同木解釋,一拳又一拳砸了下來,“還說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你會專門往中間放嗎?” 許同木抱頭躲閃,卻不想對方真的太有勁了,根本躲不開他的鉗制,他只好不停求饒,“我真的不敢了,我賠你錢,連上回的我一起賠給你。” 一陣拳打腳踢后,許同木渾身上下都掛了彩。 年輕男人才覺得解氣,像丟抹布似的將他往墻上一丟。 中年男人走過來,彎下腰,“上回我定了一百二十斤,這次也是。你賠雙倍錢給我。要不然我兒子饒不了你?!?/br> 許同木蜷縮身子,瑟瑟發抖,彎腰開始掏錢。 “這里的錢都給你們,別打了。我不干(敢)了?!痹S同木門牙被打掉一顆,說話有點漏風。 中年男人接過錢,數了數,滿意地點點頭,“行了,趕緊滾吧?!?/br> 許同木麻利得跑了,剛跑了沒幾步,又看了眼院子里的大米,這些還沒給錢呢? 年輕男人察覺到他的視線,沖他揚了揚拳頭,威脅道,“是不是還想嘗嘗我的拳頭啊?” 許同木嚇得連聲都沒吭一聲,轉身就跑。 他騎著三輪車飛快往門面那邊跑。 周大妮正在招待客人,正在給對方稱米的時候,許同木東倒西歪撞了進來。 他滿臉青紫,嚇了周大妮一大跳,“你怎么了?” 許同木埋頭往里屋跑。周大妮也顧不上客人,趕緊進去。 “你被誰打的?” 許同木哭得滿臉都是淚,渾身上下疼得厲害,聽到她的話,滿腔怒意全沖著她發了,“都怪你,要不是,我怎么會被人打。” “關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在大米里摻陳米,我怎么會被顧客打?他把我牙都打掉了。” 周大米嚇了一跳,手放嘴上,沖他噓了幾次,可惜盛怒之中的許同木根本顧不得這些,聲音老大。 外面的顧客聽得明明白白,手里的米立刻往袋里一丟,轉身就往外走。 正探頭往外看的周大妮瞧見了,追了幾步,“哎,柳姐,不是說家里孩子吵著要吃干飯嗎?您去哪???” 對方頭也不回,可把周大妮氣得夠嗆,回到屋里就踢了許同木一腳,“你是不是傻啊。你怎么當著顧客的面嚷嚷這些?” “不是你問我的嗎?你問我,我當然要說了。”許同木捂著腮幫子痛得不輕,嘴里也沒句好話。 周大妮更生氣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家店。那些陳米可都是錢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