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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盼娣蓋上床單,“你能不能跟你那好兄弟說說啊?春芳姐都懷孕了,白天還要上班,他就不能心疼他媳婦啊?” 許同林小心翼翼地窺視她的臉色,小聲嘀咕,“媳婦,這是人家的家事,咱們是外人,不好管啊?” 李盼娣拍了他一下,“怎么就不好管了?春芳姐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嗎?” 話是這么說,可許同林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立場管別人家的家務事,他一臉為難,撓了撓頭,“媳婦,我是個男人,你覺得我跟強哥說這事,合適嗎?別人不會以為我和春芳嫂子有什么……”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到位了。 李盼娣卻是聽懂了,她眨了眨眼。咦,別說,她還真沒想到這上頭。 要是真讓他去說,小心眼的男人說不準還真會誤會什么。 李盼娣十分大方地揮了揮手,“行,明天我跟你一塊下鄉,路上我親自跟他說。” 許同林心里一個咯噔,強哥非常要面子,李盼娣說教他,十之八|九會吵起來。可他媳婦這態度擺明了要給春芳嫂子出氣。這可怎么辦呢? 許同林轉了轉眼珠子,“你跟春芳嫂子商量好了嗎?也許她并不想你插手呢?” 李盼娣當然想找劉春芳聊聊。可她一天都沒能找到時間。吃完早飯,劉春芳趕著上班,中午不回來,晚上又趕著回來做飯洗衣服。 許同林斟酌再三,提出建議,“我看你還是得跟春芳嫂子說一聲,可別好心辦壞事。咱們兩家鬧僵不說,春芳嫂子也未必會領你的情。” 不得不說,他擔心得很有道理,李盼娣抿了抿嘴,“行吧。我明天中午去春芳姐工作的地方找她。” 許同林大松一口氣。 李盼娣涼涼地掃了他一眼,“如果我跟你兄弟吵起來,你幫著誰?” 剛放松下來的許同林抖了個機靈,舉手就道,“當然是向著你了。你可是我媳婦。你還這么柔弱,我不向著你,難道還向著他嗎?” 李盼娣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沒見過她發彪,還能用柔弱來形容她。見過了,還用這個詞,她怎么覺得這么假呢? 許同林信誓旦旦,“真的。強哥個子比你高,長得比你壯,你未必能打得過他。” 李盼娣擺了擺手,“沒事,我有刀。” 許同林腆著臉沖她笑,“媳婦啊,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動刀的嗎?” 李盼娣無辜得眨呀眨,“我答應的不對你家人對刀。張德強又不是你家人?” 許同林無話可說,心里正在琢磨怎么打消他媳婦想要動刀子的念頭,卻見胸膛多了一只小手,軟軟的…… 他側頭看過去,他媳婦正含著笑望著自己,剛剛糾纏那一會兒,她睡衣上方的扣子解開兩顆,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籠罩下越發細膩,他喉頭滾了滾,腦子里的想法全丟了,身子湊了過去。 第27章 第 27 章 翌日清晨, 全家人都起了床,只有許同林在苗翠花的再三催促下, 才起了床。 “趕緊洗漱, 可別遲到了。” 許同林打著哈欠,沖著苗翠花連連抱怨, “媽, 我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一個人睡覺。身邊突然多了個人, 她只要動一下,我就醒了。” 苗翠花心疼得不行, “那怎么辦?”再怎么不習慣也得習慣啊。 許同林摟著她的胳膊,“媽,我看不如你讓大嫂跟我媳婦每人輪著來,這周我媳婦負責早飯,大嫂負責晌飯和晚飯。下一周, 對調, 你覺得呢?” 城里也不是一天三頓都做新的。晌飯炒菜會多炒一些, 剩下的留著晚飯再吃。除非家里發生大事或是來客人了,才會加菜。 苗翠花覺得這主意不錯,起碼他兒子能休息好。 吃飯時,苗翠花把這一決定說給大家聽。 孫柔佳現在只負責收拾碗筷, 倒是沒有變化, 所以也沒發表意見。 周大妮直接就炸了, “媽, 我早上起不來的。” 苗翠花黑了臉, “起不來也要起,懶得你。你兩個弟妹都能早起,你好意思睡懶覺嗎?” 周大妮腮幫氣得一鼓一鼓的,“媽,以前早飯都是你做的呀。要不還是你來吧。” 苗翠花放下筷子,“不做飯,那你就別吃。” 周大妮漲紅著臉,拿起碗筷泄憤似地猛戳。 吃完早飯,李盼娣收拾好房間,又洗了衣服,獨自去了城中。 苗翠花原本想給她帶路,李盼娣婉拒了。 到了服裝廠,李盼娣讓門衛幫忙通知。 半個小時后,劉春芳才著急忙慌從里面出來。 她滿頭大汗,“木蘭,你怎么來了?” 李盼娣拉著她背陰處,“你現在懷著孕呢,注意點,別風風火火的。” 劉春芳像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行,行,我知道了,我中午時間不多,只有四十分鐘,你有什么事快點說吧。” 李盼娣也不敢耽誤她時間,直奔主題,“春芳姐,你現在這么辛苦,要不我幫你去跟張德強說說吧?你懷的是他孩子,他不能什么事都不管啊。” 劉春芳閉了閉眼,心里有點感動,她這些天很累,撐得很辛苦。可是沒有人能體會到她的辛苦,只有盼娣還記掛著她。 劉春芳搖了搖頭,滿嘴苦澀,“沒用的。他什么事都聽他媽的。我在他們家就是個外人。” 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嘴唇還泛著白,李盼娣心疼得不行,“春芳姐,他們家拿你當外人,難道你就真是外人了?你現在肚子里有孩子,這就是他們的軟肋,你完全可以借著它作威作福。” 劉春芳被她這話驚呆了,反問道,“那等我生完孩子怎么辦?婆婆要是不給照顧,我連班都上不了。我再也不想被她罵吃白吃飯。” 李盼娣喉頭有點發干,原來春芳姐在婆家過得這么差。 劉春芳滿臉苦笑,“我婆婆說,如果我肚子里懷的是女孩,她就把rou收回去。rou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新衣服了。我不想我的女兒像我小時候一樣,只能撿舊衣。” 李盼娣握著她的手,“春芳姐,要不你離婚吧。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