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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芳臉色變了變。 張德強忙道, “媽,李家可是要了一百五十塊錢的彩禮, 我岳父家只要了八十,您想想七十塊錢能買多少床被子。” 花嬸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她剛想轉身離開,就見房門被人敲醒。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探頭朝這邊看,“請問劉春芳在這邊嗎?” 花嬸有點驚訝, 看向劉春芳。 劉春芳有點懵, 走過來道, “我就是!” 中年男人把手里一份文件遞給她,“我們勞動局給你分配新工作,請你明天早上九點到勞動局辦理手續。過時不候!” 劉春芳呆呆地接過來,看了眼文件, 上面是一份聘用書。 張德強和花嬸也湊過來, 然后對視一眼, “這么說她工作分配下來了?” 中年男人點頭, “是!她是中專生, 我們擇優錄取她。”說著他往外走,“文件我已經送到了,你可別遲到了,機會難得。” 劉春芳和張德強忙向他道謝。 “留下來喝杯茶吧。” “不用了!” 等送出門,劉春芳才仔細看了眼,上面寫的是服裝廠的會計。 張德強握著劉春芳的手,“春芳,你終于找到工作了。太好了!” 花嬸同樣很高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手里的文件,“那這上面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同意你把糧油關系轉過來啊?” 劉春芳仔細看了一遍,老實搖頭。 張德強安撫似地拍拍她的肩膀,朝花嬸道,“媽,一樣樣來。工作都有了,糧油關系很快也會來的。” 花嬸這次倒沒有反駁,反而把文件奪過來,沖著兩人揚了揚,“我把這文件拿去給你苗嬸看。省得她以為只有她家才有喜事。”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指高氣昂地走出房門。 張德強摟著劉春芳的胳膊,“媳婦,你看咱媽多高興啊。以后,等你上了班,她一定會改變態度,會對你好的。” 劉春芳心里也是這樣想的,點頭‘嗯’了一聲。 第二日,劉春芳特地換了身新衣到勞動處領檔案,而后她就到城中的服裝廠報道。 會計室科長專門接待了她,“你是中專學校畢業的,算是我們廠的高材生了,希望以后你能努力工作。” 劉春芳重重點了下頭。 雖說她是新來的,但是科長還是分配了不少工作給她做。 中午,她在食堂吃了飯。連午休都沒時間休息,吃完飯繼續開工。 到了下班時間,她才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 見大家都下了班,她也跟著一塊離開了。 她沒有自行車,步行大家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花嬸滿臉不高興地坐在沙發上,看到她回來,眉毛皺得很緊。 劉春芳原以為自己工作,婆婆能對自己好點,可看到這個態度,她知道這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放下書包轉身就到灶房,果然飯菜并沒有做。她只好擼起袖子自己來。 飯菜做到一半時,張德強回來了,捂著肚子坐到沙發上,拿一塊糖放在嘴里吃。 花嬸瞧見這一幕,臉拉的老長,“吃什么糖啊?馬上就要吃飯了。” 張德強腆著臉朝她笑,“媽,我餓嘛。先墊墊肚子。” 花嬸動了動嘴,從沙發上站起來,責怪起來,,“你媳婦動作怎么這么慢啊,都做了半個小時了。” 張德強皺著眉,驚訝起來,“她今天不是上班嗎?下班之后趕回來,已經算快的了。媽,你白天不在家,你怎么不做啊?” 花嬸橫了他一眼,“我給你做了一輩子的飯,好不容易娶了兒媳婦,還要我伺候她?” 張德強被她懟得沒脾氣了。他站起來,走到灶房,看到春芳忙得焦頭爛額,他端起那盤已經炒好的菜,沖著她露出欣慰的笑容,“春芳,辛苦你了。” 劉春芳肚子餓得咕咕叫,心里難受,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沖他笑了笑,“沒事。” 張德強放了心,端著菜轉身出了灶房。 晚上,洗漱好的劉春芳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張德強見她快要睡著了,推了推她的肩膀道,“媳婦,等我洗完,我們……” 劉春芳心里不想要,但是想到這么久她都沒有孩子,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張德強洗好腳,剛端著盆到外面倒。 花嬸拿著茶杯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他自己倒洗腳水,立刻炸了,“你怎么自己倒洗腳水啊?你娶媳婦是干什么的?” 張德強無所謂道,“平時都是她倒的,但是今天情況特殊?” 花嬸皺了皺眉,“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她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是不是她以為有工作了,就不想伺候婆婆和男人了?” 說著,她就要闖到臥室去找劉春芳算賬。 張德強忙把人拉住,“媽,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想節省時間生孩子。難道你不想抱孫子嗎?” 花嬸一腔火壓了下去,立刻換上笑臉,“好,你說的要孫子。” 張德強重重點頭,推她回房睡覺,“媽,你早點睡吧。” 花嬸撇了撇嘴,“兒子,你可別犯傻,你告訴你老婆,哪怕她現在有工作了,該她干的還得她干。晚上到點就下班,趕緊回來做飯,別指望我做給她吃。我還要去你胡嬸家做禱告。” 自打數字幫倒臺,舊習俗重新被人們撿起來了,基督教也重新在國內蔓延。農村鄉下,一般會有一個臨時聚點,每天都有一個固定時間,基督徒聚在一起,唱詩歌做禱告。 張德強笑著點頭,“好,媽,我會告訴她的。” 花嬸這才轉身進屋,張德強幫她把門關上。 熄燈后,他進了臥室,這才發現他媳婦已經累得睡著了。 他掀開被子,碰了碰劉春芳,“媳婦?醒醒。” “我今天真的好累啊,明天吧。”劉春芳眼睛都睜不開了。 張德強解開她的衣服,“不行啊,后天我要早起,去鄉下砍樹。” 劉春芳半瞇著眼,配合他的動作,意識卻是模糊的。 事后,張德強絲毫沒有爽快,看著昏昏欲睡的媳婦,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