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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表示贊同,后面聽她又把話題轉到三弟身上,無奈嘆氣,“媽,你準備什么時候讓三弟結婚啊?” 苗翠花憋著火,說話也帶著刺兒,“我當然想讓他倆晚點結婚,可那姑娘的肚子等得了嗎?這個月月底吧。” 許同林驚訝不已,“沒幾天了呀。定得這么急,聘禮來得及準備嗎?” 苗翠花賭氣道,“他們家要那么多彩禮,我還給他們準備聘禮?美得他們。” 許同林見他媽又犯了倔,掰著指頭跟她講道理,“媽,聘禮是要拉回來的,是咱們老許家的面子,你空著車子去接新娘,丟人的只會是我們老許家。值得嗎?” 苗翠花見他還當真了,嗔了他一眼,“放心吧,你媽是那么沒分寸的嗎?我早就從家具廠那邊定了三十六條腿了。還用你說。” 許同林大驚,“媽,你什么時候這么有先見之明了?” 苗翠花驕矜地道,“我早就準備了啊。你和你三弟都到歲數了,我不提早把三十六條腿打好,還怎么給你們娶媳婦。” 許同林雙手攬著她的肩膀,心里感動,“媽,你真好。” “我還能更好呢。”苗翠花氣得直哼哼,“等那三十六條腿逛完一圈,我就把家具全拉到我自己屋里用。讓他們全用舊家具。我非得膈應死他們。” 許同林被他媽打敗了,撫了撫額,勸道,“媽,你這又是何必呢。都是一家人。” 苗翠花咬牙切齒,“一家人?你三弟娶了媳婦就忘娘,那媳婦我一點都看不上。花了三百塊錢娶進門,天天對著她那張臉,我不吃飯都膈應死了。我出口氣怎么了?” 她越說越激動,眼睛也瞪得老大。 許同林沒詞了,心里默默給三弟說了聲抱歉。他不是不想幫忙,而是他媽這脾氣要是不讓她發泄出來,估計她得瘋。 “這事你別管了,好好養你的傷吧。”苗翠花站起身,走到旁邊的床位躺了下來。 一轉眼,一周過去了。 李盼娣從大劉叔那邊聽說許同林父親會打人,心里亂糟糟的,擔心去梨山會遇到許同林,只好留在家曬草藥。 沒想到張德強居然主動找上門。 “你說什么?他受傷住院了。”李盼娣唬了一跳,捏緊手里的草藥,連上面有刺都顧不上管,她心慌得厲害,神色慌張,“他為什么會受傷啊?是不是又掉進陷阱里了?還是又遇到搶劫的了?” 張德強嘆了口氣,“不是!具體怎么回事,你自己問他吧。醫生說他有腦震蕩,需要留在醫院觀察。你想不想去看他?” 李盼娣忙不迭地點頭,“好啊,你等我!” 說完,她回屋換了身衣服,又拿著籃子到后面菜地摘了幾樣新鮮瓜果,準備離開。 李守財看到她拎著東西出去,“盼娣,你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李盼娣回頭看他一眼,“這是我種的,你管我送給誰。” 李守財見她這沒大沒小的樣子,“你剛處上對象,胳膊就往外拐,說你是賠錢貨都輕了。” 李盼娣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走。 張德強嘆了口氣,跟在她身后出了李家大門。 到了醫院,張德強發現苗嬸并不在,“對了,你媽呢?” “她回家給我燉雞湯。她嫌我大嫂燉得湯不香。”他回答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盯著李盼娣。 張德強很有眼色,見林子明顯有話要說,當即就道,“我去給你打熱水,你倆慢慢聊吧。” 李盼娣視線落在許同林包得跟粽子似的頭,眉毛皺起,“你頭怎么樣?還疼嗎?” 許同林眼巴巴地看著她,搖了搖頭,“我沒事。看著嚇人,其實只有一個小包而已。” 李盼娣把瓜果放到床頭柜上,“這是我種的瓜果,別忘了讓嬸子做給你吃。” 許同林隨意瞄了一眼,里面放著些新鮮的青菜瓜果。在農村這些東西不貴重,但是在城里卻很難得。 這份心意讓他很暖心,他咧嘴一笑,“好,我會的。” 李盼娣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絞著手指,干巴巴地問,“你弟為什么打你啊?” 許同林言簡意賅解釋道,“他不是故意的。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頭磕到沙發上的。” 許同林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的,但是在看到李盼娣眼睛下面一團烏青,他又心疼了,他試探著問,“前幾天,大劉叔在山腳下請我們喝酒,前進說了我家里的一些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李盼娣不是個落井下石的人,視線落到他頭頂,“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許同林見她手指一直絞在一起,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似的,他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分開?”活似將要被人拋棄的大貓。 李盼娣驚訝地抬頭,好像失音了一般,沒有大劉叔的那些年,只有jiejie是真心愛護她的。她爹只會任由繼母和弟弟欺負她。當她跟村子里的小孩子打架,他們只會責備她不懂事。 她承認當他主動擋在她面前保護她的時候,她對他動心了。可是這份心動不足以讓她犯險。她不想像秋秋娘那樣被男人打,那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許同林看著她,聲音溫柔得不像話,“盼娣,你相信我,我比你更討厭打老婆的男人。小時候,我爸爸一喝醉就會打我媽。我記得有一年冬天,外面下著鵝毛大雪,他又喝醉,回來就打我媽,我大哥嚇得躲在門后,我和三弟救我媽,一人一個抱他的腿,他發了狠,酒瓶想往我們頭上砸,我媽護著我們,硬生生挨了一下。她暈過去,我和我弟被他打完丟在雪地,差點凍死,這輩子我都忘不了那年的雪,真的很冷。” 她眼睛漸漸彌漫出了霧氣,眼角一滴眼淚仿佛就要落下,她父親對她也不好,但也就是言語上羞辱,吃食上虧待,人生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她心生同情,聲音哽咽,帶著幾分希翼,“你真的不會打我?” 她之所以不想去梨山,不是因為她逃避,而是她打心底舍不得放開他。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跟他分開,可情感上,她喜歡上了他。 許同林輕輕撫摸她的臉,拭去她頰邊的淚珠,她臉上的皮膚很好,像上好的絲綢又滑又嫩,他眼底彌漫萬千情誼,“當然不會。你是我未來媳婦,是我孩子的媽,何況打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