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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柔佳雙眼無神跌坐在地。 雙方就這么放棄他的孩子?這簡直太可笑了。許同森扒拉幾下頭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苗翠花,沖著她崩潰大喊,“媽,那是我的親生孩子,你為什么這么狠!” 苗翠花眼神鋒利如刀,帶著決絕,“我就是不同意你娶她。” 許同森徹底崩潰了,他雙手握成拳一下下捶著茶幾,直到雙手很快染滿鮮血,他才回頭,“媽,就算你不同意我娶柔佳,我也不會如你的意娶一個潑婦進門。”他用手背狠狠抹了把臉,嘴角的血絲由于他的粗魯在右臉劃了一道血線,“那三百就當我借你的。我以后還你。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苗翠花指著他,“你從小到大就喜歡瞎胡鬧,如果不娶個厲害點的媳婦管著你,將來還不知會干出什么糊涂事呢。想娶她,下輩子吧。” 她不容反抗的語氣讓陷入魔怔的許同森心如死灰,他看向不停抹眼淚的柔佳,視線停留在她肚子上,猛地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大哥,往他身后那面墻撞去。 大家原以為他也就是說說,不會真的去尋死。 當他真的往那墻撞去,誰也沒有反應過來。許同林第一個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他的頭已經撞到墻上。但因為這間屋子本身就不大,距離有限,哪怕他用了大力,也只是把頭磕了個洞,并沒有死。 沒死成的許同森又疼又累,但他的決心卻沒有變,一次不成就兩次,他跪在地上干脆用腦袋繼續往墻上磕。沒等他二次跟墻接觸,許同林已經上前把人抱住,“三弟,你別激動,這事咱再商量。” 許同森像瘋了似的根本聽不進勸,他雙腳抵著墻根使出全身力氣想要掙脫許同林的束縛。 猝不及防,許同林被他甩到一邊,跌坐在地,頭磕到木質沙發邊腳上,血流了下來。 周大妮捂著嘴,嚇得尖叫,“哎,二弟流血了。” 苗翠花心疼地攙扶起二兒子,一臉擔憂,“林子,你怎么樣?” 許同林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腿勺,一陣頭暈眼花,頭一歪暈了過去。 “林子,你怎么樣?”苗翠花嚇了一跳,伸手在他鼻子下探去,察覺到有呼吸,大松一口氣,忙吩咐旁邊的大兒子,“大木快點過來扶你二弟,他磕到腦袋了,先送他去醫院。” 許同木和周大妮忙湊過來。 許同森嚇傻了,手扶著墻面,踉踉蹌蹌想往這邊擠,可他站起來才發現,頭暈得厲害。他伸手抹了下受傷部位,再放下的時候手上染滿鮮血。 房門從里面被打開,張德強和劉前進像兩尊門神守在門口,看到昏迷不醒的林子以及滿臉是血的許同森,兩人唬了一跳,“怎么弄成這樣了?” 許同木一個人背許同林有點吃力,張德強便跟他一起抬著走。孫柔佳攙著許同森也跟了上去,劉前進在旁邊幫忙。 苗翠花急急忙忙跟在后頭。 周大妮嘆了口氣,回頭看著這一家三口,氣鼓鼓地道,“你們滿意了吧?我婆婆吃軟不吃硬,你們逼她是沒用的。你們過幾天再來吧。反正我們家就住這,也跑不了。” 這一家三口面面相覷,兩個大人嘀咕幾聲,中年婦女拉著孫柔佳很快走了出去。 周大妮朝三人后背呸了一聲,“什么玩意,女兒還沒嫁人呢,就把肚子弄大了,真是丟人!” 第15章 第 15 章 靜謐的病房里沒有一絲人氣,只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許同林百無聊賴,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那棵梧桐樹,樹葉繁茂,一派欣欣向榮。這讓他想起李盼娣第一次來縣城時,嬌俏又溫柔,像一只安靜的百靈鳥。想著想著,他頭微微有點疼,只好撐著額頭,停止思考。 就在這時病房被人推開,裹著紗布的許同森小心翼翼地趴在門邊朝里面探頭探腦掃了一眼,見里面只有病人,他快速閃進來,把門關上。 許同林坐直身體,看著他這賊眉鼠眼的樣子,怔愣片刻,“你怎么了?鬼頭鬼腦的。” “我這不是怕咱媽在這嗎?” 許同林知道住院這三天,他媽一直沒去看三弟。他視線移向對方頭頂,“你頭還疼嗎。” 許同森尷尬得紅了臉,“不疼了。”邊說邊坐到床前,看了眼他頭上的紗布,“二哥,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害你撞到沙發的。你怎么樣?頭還暈嗎?” “沒事。一點也不疼。”許同林也沒怪三弟,“咱媽要是一直不同意,你打算怎么辦啊?” 許同森正煩躁呢,“二哥,你說咱媽怎么這么倔啊。我都說了我不喜歡潑婦,我就喜歡孫柔佳這樣的。就算她把孫柔佳打發了,以后我要娶的還是這種性格的姑娘。她這是又何苦呢。” 許同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對象是你自己選的,既然已經懷孕了,你是應該要對人家負責。咱媽遲早會想通的。” “就是啊,也不知道咱媽是怎么想的。柔佳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呢,她說墮就墮,這是一個當媽該說的話嗎?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太狠,太毒了。”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 許同林唬了臉,“行了。你做得也不對。你想娶孫柔佳,你就不能先把人帶回家,讓咱媽看看嗎?非要婚前就把人那啥了。你不覺得丟人啊。” 許同森嘴巴抿成一條線,心里卻還窩著火,他試探著開口,“二哥,如果咱媽不同意你娶心儀的對象,你會怎么辦?” 許同林被他問住了,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弟別的事情可能糊涂,但是說得話還是有點道理的。他總不能為了讓媽高興,就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對象吧?但是讓他跟媽唱反調,他又覺得自己太不孝了。還真是兩難。 許同森繼續道,“想想你頭一個處的那個對象,咱媽那么喜歡她。可事實上呢?她是什么貨色,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事實證明咱媽眼光根本不好。我們不能只聽她的。哥,我不是故意戳你傷疤,我就是想請你幫幫我。咱媽最疼你,只要你為我說幾句好話,她一定會聽。” 此時的許同森就像一個溺水者,急切想找一根可以救他的浮木。 想到那個無辜的孩子,許同林最終還是心軟了,“我會盡力幫你勸說,但是你知道的,咱媽性子倔,未必肯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