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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攙扶著他走。 劉前進邊架著他邊往外走,“我家就有拐仗,以前是我爺爺用的。我回家找你給。” “謝謝啦!”許同林咧嘴笑。 “虧你還笑得出來。你這很疼吧?” 許同林擺了擺手,“沒事,醫生說了一個星期就能拆掉石膏。” 張德強沒好氣地道,“感情你還覺得時間太少了啊?” 許同林彎了彎嘴角,其實在家休息一個星期也挺好的,至少他看不到那個令他心動的姑娘,才能早點把她忘掉。 話說另一邊,李盼娣提著籃子回了家,繼母王鳳娟從屋里出來,看到她進來,朝自家男人擠了擠眼,示意他趕緊跟她說。 李守財捏著算盤珠子,躊躇片刻還是叫住了將要出門的女兒,“盼娣啊,剛剛你成嬸來咱家了。” 李盼娣猛地一回頭,眼神鋒利,嚇得王鳳娟差點軟了腿。李守財仗著是親爹倒是沒那么慫,只是手里的算盤差點被他甩出去。 他咽了口唾沫,想到自己已經收了對方的誠意,硬著頭皮說,“盼娣啊,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一定要軟和點。不要這么潑辣,你非不聽啊,這可好了吧,把成家這門好親給嚇沒了。你說說你……” 話還沒說完,他的胳膊就被人狠狠拍了一通,他抬頭瞪了一眼王鳳娟,“你拍我干啥,我要跟她講道理。不聽老人,吃虧在眼前。” 王鳳娟下巴往門口點了點,“她走了。” 李守財一回頭,可不是嘛。門口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這孩子咋變得這么不懂事,我跟她說話呢,她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簡直不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李守財氣得臉龐紫漲。 王鳳娟掐了他一下,“你就別罵她了,她不聽話又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快點把她拽回來啊,她肯定是去找成家算賬了。” 這話嚇了李守財一跳,這個小祖宗要是去成家鬧,他收的那些東西可不就得吐出來。堅絕不行! 他也顧不上說了,捏緊算盤,像被狗攆似的,飛快往外奔。 讓李守財失望的是李盼娣沒有去成家,她走到岔路口的時候,直接拐到后面那條巷子,去了劉春芳家。 堂屋里全是人,李盼娣到的時候,劉春芳正被一群大娘大嬸們圍著,都是跟她打聽嫁進城里的感受的。 李盼娣見劉春芳被問得不耐煩,卻依舊撐著笑臉回答。 她提高的音量,“春芳姐?” 眾人回頭見是她,紛紛閉了嘴,一個個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李盼娣早就習慣這樣的目光,半點不受影響。但是劉春芳站起來迎接李盼娣,“走,我倆進屋說說。” 劉春芳性子溫順,李盼娣問起她的婚事生活,她只報喜不報憂。 末了,她又問起昨天的事情,“你姐的死真的是跟你姐夫有關嗎?” 李盼娣臉上的笑容褪去,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怎么知道的?” 李盼娣的姐夫趙建國離她們大隊不算近,中間還隔著兩個大隊,照理說她消息應該不會這么靈通才對。 “我jiejie出事的前一天,我還去看過她。她看起來很期待孩子出生。沒過幾天,趙家通知我們去奔喪。我向他們鄰居家的小孩子打聽趙家的事情。才知道趙建國曾經帶著一個姑娘去家里,我從媒婆那邊打聽到女方在梅花大隊。大劉叔幫我去查才知道她懷了孕。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劉春芳握緊她的手,心疼極了,“這么一鬧,你的名聲也洗不清了。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的,只有應不應該。從小到大,要不是有jiejie照顧我,我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呢。” 提起從前,劉春芳仿佛看到那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她心里酸澀得厲害,“你jiejie要是知道你為她報仇,連名聲也不顧,她一定會傷心的。” 李盼娣無所謂地笑了,“有什么好傷心的。名聲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最沒用了。” 劉春芳嗔道,“竟胡說!有了好名聲,你才能嫁進好人家。怎么就沒用了?” 李盼娣怔了怔,扯了扯嘴角,“我跟他已經退婚了,就在剛剛。” 劉春芳半點也不驚訝,絞著手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李盼娣見她面色有異,“怎么了?” 劉春芳抿了抿嘴,有點難以啟齒,“就是一個半月之前,我跟我男人去縣城買衣服,我看到成浩偉跟一個年輕姑娘走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李盼娣扯了扯嘴角,“你怎么沒跟我說。” 劉春芳握緊她的手,“當時你姐剛出事,我擔心你受不住。原本想等你緩過勁來,我再告訴你。可誰知道……” 李盼娣回握她的手,毫不在意,“沒關系。如果當時你告訴我,恐怕我也沒空搭理他。” “你現在要去他家找他算賬嗎?” “不用了。”李盼娣笑了笑,“強扭的瓜不甜。” 劉春芳抿了抿嘴,“那你怎么辦?” “他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一家子窩囊廢,干什么事就知道忍!老娘以前就是太能忍了,才讓那兩個人騎在我頭上拉屎。再說了,讓我哭的男人,堅決不能嫁。” 劉春芳見她說得大義凜然,面上帶著幾分憂慮,“可你的名聲?” 李盼娣掐著手指,表情淡然,“我就是潑,就算我嫁人前裝得再好,結婚后,依舊會露底。到那時,對方接受不了,難道不會把我掃地出門嗎?我現在展現的就是最真實的我。” “可是他們添油加醋把你傳得面目全非,明明你是為jiejie報仇,他們卻說你得了失心瘋。你想想誰會要失心瘋當兒媳婦。” 李盼娣擺了擺手,“能聽信這些謠言的人家起碼沒有明辨事非的能力,這樣的人家根本不能嫁。” 她不是不想解釋,而是大劉叔說先讓不明真相的群眾先把自己的想法發泄出來,等判決下來,大家才會有羞恥心,同情她,到那時洗白她的名聲不要太容易。只是大劉叔讓她不讓隨便跟別人說。她也不好告訴春芳姐。 劉春芳見她說得這么輕松,心里著急,‘人言可畏’這四個字,可不是一句明辨事非就能解決的。人都好面子,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