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抱住圓成一個球的騰飛，很想把他全部摟到懷里，可衣服穿得有點多，沒關系，抱不過來親的緊點。

嘴唇蠕動，貼合，舌尖挑過因為寒冷風吹有些干裂的嘴唇，潤濕以后，冷冷的嘴唇變得溫暖火熱，分開唇瓣，迎接他舌尖的進入。

不是激烈的撕咬啃噬，而是慢慢的你舔著我，我吸允你的舌尖，來回交換頂送，掃過口腔含過下唇，吸允上唇。

大雪紛飛的路燈下，世界仿佛都是安靜的被封凍起來，只有他們倆緊緊擁抱，親吻，融化彼此的冰冷身體。

分開時，彼此凝望，淺淺一笑。

千山把騰飛緊緊抱到懷里，在他額頭親了親，毛線帽子戴好。

“最多半年，再等我半年。”

千山給自己下了期限，半年，他工作穩定，結束異地戀，進入婚姻。

“好。”

在雪地里的時間有點長了，騰飛千山泡了熱水澡。渾身暖乎乎的，這才感覺舒服多了。

報紙鋪在床上，騰飛趴著啃肯德基，千山在他背后給他揉腰，揉完了，拿出幾塊膏藥給騰飛貼上。

“別吃得滿床都是渣子，不是鋪了報紙嗎？”

“這什么膏藥啊，有點熱。”

“熱點舒服。”

又把一個帶過來的護腰給騰飛戴上，騰飛有點排斥。

“勒得慌。”

“你睡覺不老實，太松了滾著滾著就掉了。后腰受風更疼。”

“跟束縛衣差不多，喘口氣都費勁。解開吧，真不舒服。”

“那你睡覺能老實點嗎？”

“不是有你摟著呢嗎？”

騰飛把護腰丟一邊去，在千山嘴角親了一口。

千山拿他沒辦法，躺下把騰飛摟到懷里。

騰飛和他面對面的躺著，千山的胳膊就伸到騰飛的后腰處，兩只手掌心往腰一貼，摟緊，小山和小飛親密接觸。

騰飛嘀嘀咕咕的壞笑。

“做嗎？”

“明天九點你去結算運費。現在凌晨兩點了，你再不睡覺胡鬧就別睡了。”

“我覺得你有點忍不住。”

小山很挺拔。

“再壞收拾你啊。”

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小兔崽子，知道面對面貼著呢他還在懷里亂鉆。逗起火來真收拾他。

“二十多天沒見面了，你就不想？”

“時間太緊，我明天就走。”

“那你就再憋一個月？”

“恩。”

“憋得住嗎？”

“你不鬧我就行。好了啊，寶貝，睡不著和我說說你住院那時候的事兒。”

“有啥好說的呀，病好了就出院了呀。出院就要工作呀，然后機會不錯我就一直做生意呀。”

騰飛在千山懷里翻個身，屁股對千山，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千山往前挪了挪，就像兩個勺子貼在一起。

“那時候我就想這么躺著，就想翻個身這么側躺，然后你從后邊抱住我。”

最難受的時候這個姿勢簡直迫切需要，可他不敢動，醫生也不允許他亂動。

“可我就不在，不能摟著你。往后我天天摟著你睡覺。”

“我身體好了可以隨便移動了，把我的床睡了一個遍，正面反面側躺這都不算，我還會拿大頂睡，要么我就躺地上把腳抬到床上，別人康復出院是大吃一頓，我是用各種姿勢睡一遍。”

千山聽他的話心疼，他這是一動不能動的太壓抑了，所以才這么鬧。

“你呢，你被關在封閉的地方搞研發，我聽九哥說你差點被槍斃？”

“你生病的時候，我不能照顧你，但又怕你不好好養病，就讓我爸和國安顧主任給我講情，請求主要負責人每天把你的消息傳遞給我。國安調查你的資料每天都到我這，我知道你感冒了，打個噴嚏本來休養不錯的斷骨移位，形成氣胸，快嚇死了，請假不讓我出去，不管我說我老婆病重，還是說我辭職，負責人就是一口咬定，上級下達命令，為保證絕對的安全和機密性，任何人不得進出。我火了，翻墻。墻也太高了，四米多，只有縫隙能扣住借力用力往上爬非常難爬，更不要說墻頭上是通電的電網，我當時也傻，壓根沒想到那電網會通電啊，我更沒想到看似普通的墻壁縫隙里有報警器，子彈貼著頭皮飛，也幸好被子彈警告下來了，要一把抓住電網，你就成光棍了。訓了我一頓，寫檢查。”

千山親吻著騰飛的肩膀。

“你病得那么厲害我都不能在你身邊。”

騰飛不管是和他鬧脾氣，還是說你不再是我全部，我事情多不會陪你，千山不會怨騰飛一句不懂事，只是心疼，愧疚，他想對騰飛更好，把那些本該屬于騰飛的疼愛都補還給他。估計這一輩子也換不清。

“我離開以后，就抓緊工作，來這邊考察過地形和信號塔，李子跟在我身邊時間長了逐漸能指揮工作了，我本打算回醫院看你，本來從北方離開就會去京城考察，我想的很好，可一道命令下來就調到工作組隔離了。為了保密，到了工作地點就簽署保密協議，這還不算，多少戰士保護著隔離點，二十四小時站崗巡邏，我說我老婆住院呢，每個月給我一天的時間就可以，不行，不研發出來誰也不允許進出。

誰敢跑？誰敢靠近？靠近工作點一千米就會被刑拘，祖宗十八代調查清楚。靠近五百米就被槍斃，不管任何原因。急死我了也出不來。關鍵動武我也打不過他們。身手都和我哥差不多，一流特種兵，我打得過一個打不過三個，能把我氣死。”

騰飛笑出聲了，千山身手不錯，但絕對不是頂好的。秦九放這種暴力怪物是長期鍛煉訓練出來的，和超級塞亞人差不多，千山一個長期坐辦公室的，文職人員，真要真刀實槍的干，還真打不過。

“我黑了工作地點的監視網絡，想跑，墻太高沒等我翻過去呢就被抓了。我說我不干了，我辭職，領導和我做思想工作，哎，一個六十幾歲的將軍叨叨一天，大概意思就是，到這了干也干，不干也要干，消極怠工也要在這。要是武力硬闖，一個系統的不用槍口對著我，打敗那一百多戰士就行。我打不過呀，都是從特種大隊調過去的。只好抓緊時間工作，工作完成了就可以出去了吧。誰知道有人著急有人不急。

都是人才，人才和人才就是智慧的交鋒，你的程序和他的設計不兼容就反復的修改，力求統一，這就耽誤不少時間，關鍵有的人很倔強，他壓根不修改，好不容易工作組結束了，馬上就出國進修。就連進修都是封閉式的，很奇怪，我不止一次的想，我是進修還是坐牢？難得有一次機會出去，著急和你打個電話，了解你的情況，在當地轉轉看到有什么好東西就想給你買點。”

“是不是可以升軍職了？”

“聽上級的吧，這個要求不來。”

“我覺得你可以升職了。一次次的你放棄兩次了都。不然你現在都是上校了。”

“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對不起你。一直沒在你身邊。”

千山靠坐在床頭，騰飛干脆躺在他的懷里，玩著千山的手指，挨個比大小。

“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