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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死寂。那頭的男人靜默半晌,嘆了一氣。“我是答應過你,可我沒預料到路熙晨會反抗我,我沒有下過讓白寒死的命令。”藍淮禮對著電話卻笑了起來,哀傷的面容如失去靈魂的精致娃娃。恍然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一直追在他身后,喊著“淮禮哥哥”的人還在身后。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當初為什么不把白寒搶過來!為什么!藍淮禮猛然摔碎電話,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悲慟叫囂:“這就是代價!這是代價啊!”鏡花水月的暗念,呵。沒有了白寒,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定會不顧一切緊緊抓住白寒的手。告訴他,他要他,他愛他。自以為是的成全,把他讓給別人,把他推離身邊,把他隔離在自己的世界中,以為終有天可以忘記。到頭來,不過是場后悔終生的惡夢。“.......”時光如水歲月如梭,時間眨眼間,兩年已過。在這兩年里,發生了件讓整個世界都津津樂道的大事。洛克伯恩家族因不知明原因,發生內斗!大家都知道,這個家族很低調,且團結。至于內斗的事情,從未有過,就連挑選繼承人的事情,只要當事人選擇退出,也會保下一條命。隨著一條條意外消息,商界政甲乃至于全國民眾目瞪口呆。身為洛克伯恩的二把手背叛了家族?昔日親人為爭權產生了惡斗?總之,普通民眾看了場現實版爭權電影。大人物們則事不關己的態度,誰也不幫。況且,內斗對他們有好處,傻了才會去勸合。如果某一方斗贏了,他們沒損失,若是兩敗俱傷,他們好趁火打劫。“.....”藍淮禮處理完關于家族的收尾事宜,身體累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兩年了,他終于要為白寒報仇了。當知道白寒死去的慘狀,他恨不能把路熙晨五馬分尸。他珍愛一直不敢靠近的人,竟走的那樣凄慘!可惜,路熙晨死的太早,不然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兩年的時間,他用盡所有權利瘋狂地壓制舅舅,即使誣陷對方背叛家族,也不曾后悔過。藍淮禮腦袋里驀然間想起了白寒笑著的模樣。愛是恒久忍耐,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夸,不張狂,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藍淮禮曾經每天都要看一遍圣經里的這句話,好用來警告自己。他看圣經,并不是心中有信仰,而是覺得可以約束他。讓他不要發狂,發瘋。他有時候在想,圣經里面說的人,真的存在嗎?那種無欲無求,無私奉獻的人,真的存在嗎?他想,是存在的。眼前不就有一個嗎,不過,他是自欺欺人罷了。大千世界,真有上帝嗎?如果有,他請求上帝再給他一次機會,給他一次愛白寒的機會。但他知道,不過癡心妄想罷了呵。“扣扣——”一道敲門聲打斷了藍淮禮的閉目養神。“進來。”他的聲音很冷漠,仿佛是機械發出來的。兩年時間,他早就失去了作為人的感情。“BOSS,先生自殺了。”他也死了嗎........對于舅舅的事,藍淮禮累了,他現在不想聽關于對方的一切,哪怕是死訊。“你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助理頷首,轉身離去,只是在走出門那刻,他驀然回頭,看見了藍淮禮獨自望向窗外的哀傷面容,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落在了對方的臉上,陽光下,那張臉蒼白的接近透明。窗外是熱鬧的車水馬龍,窗內死寂的沒有人氣,就像是兩個世界,兩個互不相干的世界。那時的他以為,即便這個人不開心,總比死了好,只要還活著,就有機會走出心口的傷。直到他收到一封書信。那人竟然抱著白寒的骨灰消失了。信上說,白寒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要找個有山有水人少點的。他還說,白寒喜歡有鳥叫的地方,他要去找個鳥語花香的地方。他還說,白寒在下面一定很寂寞,他想要去陪他。他還說,白寒生前失去了眼睛,死后一定尋不到轉世的地方,他要去做他的眼睛。這時他才明白,原來,真的只有死,才能治療他心中的傷口。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卡,卡的寫不出來正文,所以擼了點上輩子的番外。=0=qvq嫌棄人家短的,我要和你決斗、、、、☆、43|3.7.7.46藍淮禮脫離危險已是兩天后,兩天時間里,R不準白寒前去探望,也不準白寒踏進藍淮禮病房區域。又是一天過去了,白寒從經紀人口中得知藍淮禮雖然脫離了危險,但人還在昏迷中。據醫生說,是砸到了腦袋,腦中淤血還未消散,等消散才會醒過來。這下,白寒徹底躺不住了,想要去探望藍淮禮的心越發強烈。昔日,從未有人在乎過他的生死,也從未有人在乎過他的感受,唯獨藍淮禮,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予了保護。最愛自己的是藍淮禮,但傷害了藍淮禮的卻是他白寒。吊燈墜落下來那刻,白寒是害怕的,怕失去藍淮禮,怕失去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擔驚受怕中伴著深深的愧疚。歸根結底,還要怪他多疑的心,若不是他,藍淮禮又怎么會被推進手術室。經紀人看望白寒,囑咐他好生休息便離開了。至于拍攝,晚幾天也沒關系。經紀人走了,病房里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消毒水味,還有淡淡的呼吸聲。白色的燈高高懸掛,燈光照在白寒消瘦的臉上,迷茫無助的神情全被燈光照了出來。他臉頰右邊還有道突兀的紅色巴掌印,更是顯得白寒尤為脆弱。R打的力道不輕,三天過去了,他的右臉雖消了腫卻還紅著,白寒這事沒告訴別人,只淡淡的說是磕著了。白寒伸出手掌,掀開身上的被子,慢慢坐起身。他眼睛開始轉動,似乎在尋找東西,接著目光一頓,踢了雙拖鞋便下床了。循著白寒目光望去,見他的眼睛停在了桌子上的水果籃。水果是經紀人帶來的,他知道白寒喜歡,便多帶了一些。果盤旁邊還體貼的放了把水果刀,方便白寒用來削皮。白寒的眼睛在看見水果刀后,閃爍著看不懂的光芒。細長的手指拿起果刀,而后平靜的把東西藏進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