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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那天,白寒沒有通知任何人。召開記者會的消息,還是由神娛發(fā)出。一直沒有回應(yīng)緋聞的白寒,突然有了消息,記者蜂擁趕往招待會場地。柔和燈光打在白寒臉上,顯得人憔悴許多。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從容,讓在場記者久久呆愣。“多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來聽我一言,非常感謝?!卑缀刖瞎?,露出一個脆弱笑容。記者不停按下閃光燈,記錄對方的一言一行。他們覺得,白寒即使憔悴,氣勢也不見怯弱。有種錯覺,哪怕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怕一樣。☆、31|3.7.7.40.“請問白寒,你真的背叛了自己父母嗎?”“白寒,你是同性戀嗎?”“你天生喜歡男人嗎?”“請問.......”數(shù)名記者蜂擁而上,七嘴八舌提問,若不是有保安維護(hù)秩序,現(xiàn)場還不定變成什么樣子。“請大家回歸該有位置,我們會一一解答疑惑。”說話的男人身穿蔚藍(lán)色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用發(fā)膠定了型,帶著金絲邊框眼鏡,一副精英模樣。“我是神娛的法律顧問,還請各位多指教。”男人嘴上說著禮貌的話,神情卻是冷漠的。很多記者不解,只是一個招待會,怎么還跑出法律顧問來?記者深思之后,突然明白了,神娛公司很重視白寒!就沖這一點,他們也不能莽撞,眾人很快恢復(fù)理智,一一退回位置坐好,等待白寒的“解釋”。“白寒,請問你真的是同性戀嗎?”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臺下傳來。相比于記者的咄咄逼人,白寒平淡的出奇,只不過那眉宇之間的倦容,怎么也掩不住。“請問你是同性戀嗎,你被父母逐出家門是因為男友嗎,你的男友如今又在何處?!?/br>“我的愛與性向無關(guān)....”白寒坐在臺上,語氣沙啞低沉。昔日清亮猶如黑寶石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光。“只要有愛,對方不論是男是女,我都會報以真心相待?!碑?dāng)他說出這句話后,暗淡無光的眼睛,生出一抹光亮,那抹光,帶著希翼,仿佛連最耀眼的太陽也失去原有色澤。“至于被逐出家門。”白寒勾起嘴角,似諷刺又似嗤笑:“的確是被逐出家門,但我不認(rèn)為自己錯了。我的父親有暴力傾向,也許你們覺得家暴只是家庭矛盾而已,但我不那么認(rèn)為?!睆氖贾两K,他的聲音都保持著平緩,冷靜的不似常人。到現(xiàn)在,白寒還不承認(rèn)錯誤,記者們目瞪口呆!在他們觀念里,小孩子不聽話,打打也沒什么關(guān)系,至于暴力傾向,應(yīng)該是對方為了脫離譴責(zé)故意夸大其詞!原本想繼續(xù)提問,好逼迫一下白寒。竟在這個時候,對方一下子從臺上站起,指著后面的投影淡淡說:“這些照片是我從醫(yī)院尋來,今天站在這里,不是為了自己開脫,而是想要與過去再見,成就新生的我,至于對錯,對我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br>投影屏幕上面放的是一張張傷痕累累照片,片子里的皮膚遍體鱗傷,橫七豎八的可怖傷口,讓不少看的人直打冷顫。那些傷口有的像魚鱗一樣密集,有的像蛛網(wǎng)一樣交錯,說是體無完膚也不為過。看照片那個樣子,已經(jīng)有些年代。全場陷入沉默。記者望著屏幕,突然說不出話來。那種酸酸澀澀的心情,在心底蔓延發(fā)酵,胸腔沉悶又難受。“請問白寒,這真是你父親一手造成的嗎?”有人信,當(dāng)然也有人不信,穿著T恤衫的男記者便不信,所以才提出疑問。陸威坐在白寒右邊,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種陌生的情緒,是種從未接觸過的情感。根據(jù)照片還有上傳的病例來看,這些不像偽造。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把傷口一片片撕扯下來,呈現(xiàn)給大眾。他看著身旁勇于面對的白寒,從心中生出一種名為想要“保護(hù)”的情感.......即使未愛上白寒,即使當(dāng)初只是想利用對方引出洛克伯恩’家的人,但現(xiàn)在,他只想護(hù)著獨(dú)自舔傷口的青年.......“我的母親今日也來到現(xiàn)場?!?/br>白寒話一出,在場記者伸長了脖子往出口望去。緊閉的大門從外被推開,走進(jìn)一個美麗風(fēng)韻猶存的女士,不消去猜想,只要一看,便知來人是白寒的母親,只因那雙相似的眼睛。在眾人矚目的狀況下,白母不慌不忙,踩著優(yōu)雅步子走上臺,坐到早已準(zhǔn)備好的位置上。而她的位置被安排在白寒左邊。其余位置坐著神娛高層,還有神娛的法律顧問與白寒的經(jīng)紀(jì)人,再來是陸威,雖然記者也不明白,不屬于任何一家娛樂公司的陸威,為何會出現(xiàn)在場。白母動了動面前話筒,得體笑了笑。“請問白夫人,您的先生真有暴力傾向嗎?”記者等了片刻,也不見白母出聲,自然耐不住先問了出來。哪怕臺下的問題敏感逼人,白母也不見慌亂。她與丈夫縱橫商場多年,什么陣仗沒見過,當(dāng)然不會被面前的場面嚇住。“不錯,我的丈夫確實有暴力傾向?!?/br>連白母也如是說,記者當(dāng)下嘩然。“那么您兒子被打的時候,您為何不阻止?”記者震驚之后,又馬上提出新問題。“我當(dāng)然有阻止,但一個女人,又怎么拗的過男人,何況這也算丑聞,少一個人知道更好。那時公司忙,我也顧不上。每次他父親打完了,便會瘋癲癲癲極度后悔,事后又接著打,不曾改過。不瞞你們說....”白母頓了片刻,似下定決心,繼而道:“我的丈夫有精神分裂癥,他有嚴(yán)重的思維障礙,俗稱‘被害妄想癥’。”白母說到這里,神情浮上愧疚,眼垂的很低:“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但作為一個母親,我不想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誤會,被世人唾棄,他不該受到社會的譴責(zé)?!?/br>“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zé)任,我對不起自己的兒子,以前一直沒有勇氣說出真.相,直到今天才敢開口。至于什么原因,也許是為了救贖自己吧.....”記者依舊覺得奇怪,但又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于是只好轉(zhuǎn)移目標(biāo)。“請問白寒,你知道你父親患有思維障礙嗎?”白寒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久到記者開始不耐煩。“我不知道......母親從未告訴過我?!痹诒娙舜叽俚难凵裰?,他終于開了口,聲音悠長仿佛從遙遠(yuǎn)的山谷傳來,空靈而蒼白,還帶著些許脆弱。記者一愣,心下雖不忍,還是決定接著問下去:“那你打算如何處理?”“他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