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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的男二,白寒覺得還是男二比較順眼比較有挑戰力。如果能挑起觀眾的同情心,再好不過。試鏡那天,臨時經紀人開著小型保姆車陪白寒去的場地。這部是公司投資的試水劇,因此演員全是新人,總之都是一些生面孔。白寒來到現場,不由一愣,不止白寒,連白寒的臨時經紀人也為之一怔。前方試鏡地方,傳來不小的吵鬧聲,聽那樣子,吵的還挺激烈。隱隱約約還聽見了他的名字。☆、10|角色爭吵還在繼續,只有少數人注意到二人到來。跟隨白寒身側的經紀人眉頭一皺,放聲咳了咳。爭執人群終于停止吵鬧,導演見了二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趕緊揮散周身的人。白寒像是沒有看見那些人不自然的臉色,從容走了上去,禮貌向眾人問了聲好。身為白寒的臨時經紀人,當然要問清楚情況,他走到導演面前,詢問道:“怎么回事?”導演就像是見到救星,指了指身旁一個年輕人:“他偏要爭男二角色,連男主試鏡也不肯。”白寒眼神在那個年輕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立即移開。看目前情況,有人寧愿不試鏡男主也要與他搶男二角色,實在是稀奇。“你就是白寒吧,我叫杜嚴飛。”年輕人向前一步伸出手。白寒揚起好看的唇角,抬手握住手掌:“你好,我是白寒。”杜嚴飛下巴微臺,神情高傲眼神凌厲:“你不會介意我與你競爭同個角色吧?”導演聲嚴厲色道:“我說過,男二角色被內定,是白寒、白寒!”這部劇是神娛投資,導演也不希望得罪東家,自是站在白寒這一邊。杜嚴飛挑了挑眉,雙眸泛著志在必得的目光:“這不是還沒試鏡嗎,難道你們不想看看對方演技過不過關?”眼看導演要炸了,白寒開口說:“那就按一般試鏡流程。”“不用,這部戲是本公司投資,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白寒身旁的經紀人態度強硬,淡淡出聲。杜嚴飛沒有說話,只是定定望著白寒,眼里滿是挑釁。導演不可能容忍一個無背景的演員在面前指手畫腳大吵大鬧,演藝圈里的門道,白寒都懂。神娛雖然投了錢,卻在娛樂圈沒有什么資歷,再加上公司最近太招搖,不被人找茬才怪。白寒微笑點頭:“我接受挑戰。”導演投了個感激眼神,馬上指揮起來:“趕快給兩人換衣服,場景師開始布景。”在白寒去化妝的時候,經紀人用手把假裝忙碌的導演給拉到一邊:“那個什么飛,哪路的?”其他劇務組人員佯作聽不見二人談話,各忙各的。“還能是哪路,星光來的。”導演也知理虧,說話弱了好幾倍。“誰讓你把劇本送去星光的?”經濟人擰眉低聲不滿道。“你們神娛挖過去的都是大牌,誰愿意接這種無名氣角色,至于神娛新生演員,也只有白寒和一個馮夢云。我不把劇本丟給星光試試運氣,難道隨便拉個路人來演男主?就算是小成本,咱也不能糟蹋。”導演自有導演的苦處,拉贊助不容易不說,連個演員也不好找。現在的演員大多有相貌沒演技,有演技沒相貌,兩全其美的寥寥無幾。若不是神娛保證白寒有演技有顏值,他才不會那么支持白寒。白寒換好了古代服裝,帶好假發套,走出化妝間。眾人見他出來,皆停下手中忙碌動作。一襲素白長衫,如皓月朗星清透濯濯。眼如清水,眉目如畫,薄唇揚起的恰到好處,增添了幾許雅致風韻。烏黑墨發用一根白玉簪束于頭頂,繾綣青絲如瀑傾瀉于身后。那種淡而雅的氣質吸住了所有人視線。就連杜嚴飛什么時候從化妝間出來的他們也無所察覺。適合、很適合、非常適合!導演心中對白寒的評價一聲比一聲高。這才是男二,就像是從書中活過來的人,不論是抬眼,還是舉手投足,都讓人感覺,他就是書中人,書中人就是他。導演此時才注意到杜嚴飛,余光瞥了一眼,嘆氣:”扮相雖然也很出色,但還是少了些神韻。”接著他又說:“你們誰先來?”杜嚴飛沉聲道:“我先。”剛才被白寒搶了風頭,他又怎會甘心第二。導演見白寒無意見,慢悠悠道:“想必你們都看過劇本,就演一段女主在太原山中毒,而你們為她熬藥的場景。”杜嚴飛自信滿滿點頭,走到準備好的道具前。這個橋段對他來說實在太簡單了,幾乎不需要演技。熬藥鍋也不知導演從哪里找來,看著非常破舊。破雖然破點,周圍場景做的還挺逼真,有那么點野外生存味道。杜嚴飛抓藥,配藥,整個動作行云如流水,就像是練了無數遍,熟悉無比。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哪怕只是熬一副藥,只要從對方手里出來的動作,都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美,就像一門高雅藝術。表演完畢響起了大小不一驚呼。珠玉在前,他人再看白寒演繹就會變得更加苛責挑剔。導演抬手:“重新布置場景。”道具組的人麻利撤下熬藥鍋,換上新道具。白寒沒有在意杜嚴飛投來的不明笑容,神情自若踏入鏡頭。就在這一刻。他的眼神變了。淡然不復,變得急切慌亂。導演薄唇緊抿,若有所思。素白長衫也因主人急促奔跑衣袂飄起,即使如此,他面目表情依然保持著平靜,只是那雙眼出賣了一切。當看見白寒拿起藥草嗅了嗅,并放進嘴中嘗了嘗,攝影師眼皮一跳,常為演員攝影的他,知道那藥片只是道具而已。沒想到這個新人為了角色可以犧牲那么大。攝像機鏡頭隨著白寒的手緩慢移動,通過攝像機,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雙手調配草藥的手正在小幅度發抖。白寒把配好的藥草小心翼翼放進藥鍋兌上水,頭伏地吹火,連臉上染了灰塵也沒顧得上去擦拭。攝影師把鏡頭調近,訝然張了張口。演員眼里的焦慮,擔憂都被他手里的攝像機清新呈現出來。這種關心女主,擔憂女主的眼神被他拿捏的恰到好處。因個人原因,他不能把真實感情流露,所以那張臉始終冷靜。也許他不知的是,那雙眼早出賣了他。攝影師仿佛看見了一個為愛壓抑,為愛快要崩潰的人。白寒此刻發絲凌.亂,衣衫染塵,哪還有翩翩文雅公子模樣。害怕、恐懼。是他現在眼里正在交織的情緒。擔憂喜愛之人會死,恐懼生命的脆弱。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