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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整了整儀容,走進面試廳。面試官沒有變還是那幾位,白寒禮貌點頭開始醞釀情緒。剛剛在外面假寐的時間,他已經想好要演什么了。就在要開始時,被左邊第一位面試官打斷。“白寒,白家大少爺,我想問問養尊處優的你,為什么要進入娛樂圈?”面試官兩手抵著下巴,凌厲的眼里全是審視質疑。才一會時間已經有人知道白寒身份,不得不說神娛資料庫很強。面試官聽見青年言辭簡潔說,“喜歡。”但他們不以為然,見過太多隨隨便便說喜歡的人,最后卻放棄的人。“你說你喜歡,那讓我們看看到底有多喜歡,你就以‘夢’為主題隨便演點什么。”這位面試官明顯在刁難人。白寒低頭思索片刻從容點頭。四周空曠連個道具也沒有,白寒放松身體,兩腿盤起坐做到地下,嘴角噙著邪氣的笑。面試官們茫然,怎么也想不明白,剛剛還優雅禮貌的人,現在怎么像個流氓。似乎完全換了一種人格!“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為了他我可以放棄任何東西,只要與他在一起,覺得整個人都洋溢著快樂.....”面試官不明白夢和戀愛有什么關系,讓演戲,怎么變成了講述戀愛史!也許出于好奇,也許出于看笑話心態,他們沒有制止白寒講述。面前人足足講了十分鐘甜蜜開端,講的他們都想戀愛了!直到那人聲音從徐徐春風驟然轉變成刺骨寒意。“直到有天他背叛了我,挖去了我的眼睛,打廢了我的腿,給予我無盡的折磨……”白寒講得很詳細,連怎么失去眼睛,雙腿怎么被廢都講的一清二楚。本來還沉寂在戀愛故事里的面試官打了個寒顫,剎那清醒過來。“你看他眼睛。”有人出聲提醒。面試官皆抬起了眼皮。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已把眼鏡摘掉,鏡片后的那雙眼就像是帶著神奇魔力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光有這些還不足以心驚,最關鍵是那眼神里的內容讓人震撼。他們從里面看見了天真,看見了絕望,也看見了恨,還有殺氣!考官覺得;白寒僅用一雙眼睛演繹了故事人物的生平。有個著名導演曾說過;想要當一個令人敬佩的演員,首先要學會用眼睛演戲。面前這個青年沒有作任何動作,只用言語與眼睛便讓他們觀看了一場人生戲。對方嘴角帶笑,神情平靜,坐姿甚至還帶著吊兒郎當,按說氣氛應該非常輕松才對,但面試官們卻感覺不是。白寒周圍形成了一道氣場,這道無形氣場壓得幾位面試官不得不開始正視白寒。他們從未發現被仇恨侵染的眼睛如此美,仿佛還帶著血色光芒,這種光芒美麗到極致,充滿了致命誘惑,讓人著魔。就像是飛蛾撲火,明知會被燒死,也要追逐火光。當青年抬眼盯著他們時,有種窒息感洶涌而上!“自那以后我明白了,仇恨是我的劍,它可以帶我斬掉荊棘重獲新生,良知是我的束縛,沒有它,我會活的更好。”白寒緩緩站起,下巴微抬,表情不可一世,就像是一個孤傲王者。他們看見白寒抬腿走來,修長白.皙的手掌輕按在考核桌上,俯身用眼睛緊緊盯住中間的主考官。有那么一刻,考官好像被白寒眼里的血色引誘了一樣,神情恍然。白寒收斂氣勢,兩眼帶笑:“昨天做了個夢,屬于我自己的夢。”主考官面紅耳赤回過神。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牽著他的鼻子走!要不是白寒一句話,估計還出神盯著對方眼睛。為了找回面子,他拍桌大吼:“老子是讓你演戲,你他媽講什么故事!”“他演的夢中故事唄....”旁邊面容和善發福的考官補一句。這人正是喜歡說‘神娛不差錢’的那位。對于白寒剛才的表演,胖子完全被吸引住了,雖然知道是白寒編織的故事,可還是忍不住沉溺其中泛起心疼,大概是被白寒眼中的世界給感染。胖子瞇眼一笑,“行了,你回去等消息。”會用眼睛演戲的人,神娛考官很期待白寒未來星途。“......”白寒沒有回家,而是拐個彎進了家超市。買完東西,白寒才回到停車場,把車開進一個前世常去的小公園。他知道面試結果要等上幾天,所以也不著急。白寒不后悔演繹了自己,曾有人說過,‘世上最難演的角色是自己’他如今連最難的角色都給演了出來,已經沒有什么可以難倒他。小公園沒什么人,清清冷冷,寥無人煙。像這種偏僻小公園,沒有人來正常。試想,誰會閑的發慌才會來這里,也就除了白寒一人。“不要搶都有。”白寒眼里閃過驚訝,平常不會有人來的小公園,竟然會有生人聲音。循聲踱去,便看見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蹲在地上,而那人腳下圍了一群貓。“喂、喂,不要抓我頭發!”少年搖搖腦袋,把趴在頭頂的貓給晃了下去。白寒看見那貓‘喵’了聲,朝自己這邊跑了過來。少年這時才轉身,并揚了揚手,笑容滿面:“帥哥你也是來喂貓的啊?”“嗯。”白寒把貓罐頭打開放在地上,開啟了悶聲不吭模式。“以前也是你喂嗎?你不止人長的好看,還關愛小動物。”少年就像是個話嘮,嘴巴從頭到尾沒有停過。“你為什么不帶個回去養?”白寒揉了揉疼痛的太陽xue,冷聲一喝:“閉嘴!”無視少年控訴的眼神,白寒面無表情繼續喂貓。在這里沒有熟悉的人,他終于摘下君子偽裝,變得冷漠。白寒喂完貓,轉身離開,沒有多看身后人一眼。少年眨眨眼用手指點了點小貓鼻子,口中直嘟囔,“怪人”。“........”白寒回到家,看見門外站了個意外來客。“你怎么來了?”他佯作驚喜。“聽聞你去神娛那種小公司應聘了,我來看看。”白寒強忍住想揮拳的心,唇角微揚:“我這人沒什么追求,大公司也不指望進,進進小公司也一樣,只要是職業與你相同,我就會感覺離你很近很滿足。”路熙晨不疑有他,料想白寒對娛樂圈沒什么興趣,也就放寬了心。“那你還會回白家嗎?”白寒聽出里面的試探,抿唇不語。最終嘆氣一聲,“不會回去,我說過為了你可以舍棄一切。”路熙晨眼眶微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