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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勁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片刻后才答:“那走吧,抓緊時間。”我不知道他怎么看我,但其實也不重要。

    侯府的路我很熟,密道的入口更是背了千八百遍。我不愛背書,但這種保命的東西卻被要求著記得很牢,通向不同方向的我都能分清——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真的用上。

    “再偏一點,快到了。在廚房的小院里。”其實上次父親也是想把我直接送出城,可是當時情況太緊急,張伯帶人護著我離廚房尚遠時就被追上,只能從附近的密道逃進了城里。這回倒是用上了。

    到了地方,我在地上忍痛摸索了半天,才翻到了秘道口。正充滿了自知之明地要開口探路,段燁卻直接吩咐:“小雙帶半隊人走,速去速歸。找安副將,讓他帶人從密道進城。你簡單說,他能明白的。”

    “是。”那個會讀唇語的士兵應了一聲,帶著五個人迅速從秘道口消失了。

    段燁看著他們離開,然后疲憊地閉上了眼,再睜開時仍是褪不去的陰沉。不像是在為戰局憂心,好像他一直以來就是這樣。

    我翻滾著靠上灶臺,一點點讓自己借力坐了起來,有一點大事將成的茫然,想找點話說:“你就不怕我一直是在做戲,里面其實有埋伏,或者根本是死路?”我一直是個膽子大的要死的人,此刻真的死期將近,連在段燁面前也什么都敢說了。

    他憊懶的笑了下,目光中帶了分淺淺的矜傲,亮的驚人,有種舍我其誰的氣勢——“我還不至于有這么傻。”然后那神色很快退去,換成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輕嗤,一切就像是我的一場幻覺。

    在那場幻覺里,我窺得了那戲中人的半分神采——僅有半分。

    我也和他一起笑了下。

    我終于見到了一直想見的人,可他渾身上下抖落干凈了,也就像了那么一點。

    如果不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大概會失望吧。

    “不如你說說,怎么認出我的身份的?”段燁問。

    我看著窗外,雨要停了。“因為他們叫你‘少帥’。你占了韓廣川私設的□□庫殺了知州府的人。你們訓練有素卻并未幫忙守城。”

    “就這樣。”

    “嗯。”

    其實我沒說實話。

    要我怎么說,這個名叫段燁的人,我未曾見過,卻將他的故事聽了兩年,在心里勾劃出了一個形象,熟悉到他的聲音一出口,那畫像就自動與他重合——

    但竟只像了半分。

    第七章

    過了一陣兒,城外強攻又起。炮聲震得我耳朵疼。

    “他們到了?”我問。

    段燁點點頭:“應該是。城外組織佯攻分散敵軍注意力,等安景良進城之后內外夾擊,能輕松些。”

    這個道理很簡單,我也能想明白,要不也不會在生死關頭用這密道來救命。“然后呢?你們攻占昌遲之后如何?”

    段燁沒答話。

    我咧嘴一笑,滿不在乎地樂樂:“我一個將死之人,還能泄露什么機密?我就是想聽聽,看看什么時候狗皇帝能死,算計著他也死了再喝孟婆湯。今世之事今世畢,我下輩子一定不要再和他有所牽扯。”

    “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說什么‘將死之人’?”段燁心情好像變好了點,挑眉問我。然而他自己又馬上意識到了我的意思,牽了下嘴角,看向了別的地方。“別多想。你的那個問題我沒回答,只是因為我也沒有答案。”

    我愣住了,反應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段燁一句話表達了兩個意思:第一,他沒想殺我,我能活下去了;第二,他身為齊國捅入鄭國的利刃、名震天下的大將軍,攻城之時尚未想好下一步?

    我的精力就那么多,不知道該放在哪件事上,于是大腦干脆罷工,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哦。”我說。然后不自覺地笑起來。是劫后余生嗎?很好,那我的仇,我能親自報了。

    “能說說嗎,長平侯為何獲罪?”平靜下來的段燁的聲音很涼,與最初感知到的冰冷不同,就是一種了無生趣的涼。

    我搓搓手,從一邊拖了點稻草蓋在身上。

    段燁看了,要把披風遞給我,我沖他擺了擺手:“沒事,沒那么嬌氣。你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重兵圍府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要不然也不至于偌大的侯府只跑出了我一個。我大哥,未來的長平侯,他們問都沒問一句就直接射死了。我就想,能讓他們這么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殺人的罪名有多少?謀逆嗎?可我侯府上幾代就交了兵權——”

    我突然抬頭看段燁,覺得他或許能給我答案。

    “我們選擇這個時候發起戰爭,的確是聽到了風聲……昌遲之后的兩城,江豐和成山剛剛換防,軍心不定……”

    江豐守將和成山守將,都曾是我外祖門下!

    果然嗎,要一舉拿下我們?昌遲這邊已動,京中呢?外祖家的人我雖未曾謀面,但那也都是我的親人啊!

    我顫抖起來。

    段燁說:“我們在京城也有人,消息應該會很快過來。”他的語氣甚是平淡,恐怕是早已熟知了這套路、預見到了結局了吧。

    “我外祖為了國家鞠躬盡瘁,我長平侯府多年以來安分守己,為什么是我們?功高蓋主嗎?他自己沒本事沒能力有那份‘功’,就看不得別人有嗎?心胸狹窄到了這種程度,還做什么皇帝?”

    段燁震了一震。

    我一腔怒火,也顧不得別的,話直接就出了口:“要論起‘功高蓋主’,誰能比得了您?少帥您可得小心著些,皇帝都慣會說一套做一套,我長平侯府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我三年前,曾與邵老將軍有過數面之緣。”邵老將軍正是我的外祖。我家不尚武,自母親去世,再沒人給我講過他的事。段燁竟然是第一個。“他說我少年鋒芒,過盈則傷。”

    然后便沒了下文。

    但我聽了他這一句,便全懂了。

    我沖他慘笑,然后抱緊了自己。其實我沒錯。只是少年雖不識愁滋味,早晚有一天,也只能欲說還休。

    段燁帶了一隊人來,此時被排出去了半隊,還剩下的六個人散在院里院外各處,時刻戒備,卻又像是在聽我們說話。有人聽著我們的話一直在皺眉。

    段燁嘆了口氣,道:“得了,都過來吧,這地方也沒人來,別守了。”

    我躺在一旁,偏頭看著他們聚攏過來,覺得特別特別累。我撐了這么久,在生死之間游走了這么久,此刻終于生的希望壓過了死,不覺輕松,只覺得累。

    當我需要面對活下去的時候,才發現,我的仇恨不是我憑著這臨死前爆發的這一腔意氣就能怎么樣的。當我安靜下來再想,那些“同歸于盡”之類的想法,都只是個笑話而已。

    算了下時間,他們離開時用了近半個時辰,回來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