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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群人門口道:“抱歉抱歉。”曹潮超當(dāng)時就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鄭濤唾沫腥子橫飛:“caocaocao你開什么口,45來的比53來的好多少?!?/br>曹潮超一撇嘴不說話了。天知道這世界上怎么會有父母給小孩兒取這么有難度的名字,中國地大物博,有些方言區(qū)的人怎么都分不清c和ch的區(qū)別,叫了第一年,曹潮超的名字就變成caocaocao了。聽起來像是罵人的,但誰都這么叫他。文學(xué)院男的本來就少,他們這一屆,一共就11個男的,6個都在他們班,分在一個宿舍,關(guān)系不能說是不好。這情況其實挺少見的,要知道,讀文學(xué)的男人,比起一般理工科的男人多一點情商是不錯,但也很容易出怪胎,文人相輕起來簡直可怕,誰都看不上誰,上一屆哪個班的sao雞一宿舍掐得你死我活,比女生宿舍的戲要多太多。但葉遙他們宿舍還挺幸運,人都挺爺們的,湊在一起讀書打游戲還打打籃球參加參加運動,看起來和工科男的差別并不大,宿舍關(guān)系也挺和諧,簡直就是燒了高香的中國好室友。特別他們基本都是本地人,要不然就是畢業(yè)后還留在南京,雖然有貧富差距,卻沒有哪人窮到家里揭不開鍋。所以才能一起出來吃南京大排檔。吳昊在叫號小姐身邊對他們大力揮手道:“到我們了,進來!”葉遙和caocaocao他們關(guān)系挺不錯,但如果真說的話,還是和吳昊關(guān)系最好。他們的關(guān)系往上追述,大概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一個小學(xué),一個中學(xué),高中同班,大學(xué)同寢,放眼全國都不多,還少見地合拍,雖然偶爾也會有需要發(fā)朋友圈的塑料兄弟情事件,當(dāng)然那都是吳昊發(fā)的,葉遙本人從來不在朋友圈中泄漏私人信息,但總而言之他們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桌子上擺了幾瓶青島啤酒,天南海北地閑扯,都是些工作怎么樣讀研怎么樣的cao蛋事。他們中也就吳昊一個成績好有本事,考上了南大的文藝學(xué)研究生,這在他們大學(xué)雖然不算罕見,但考上的是個男的就挺稀奇了,眾人起哄似的問他南大怎么樣,是不是真的“學(xué)術(shù)氛圍濃郁”,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那里的妹子好看還是丑。吳昊家有錢,出手也豪爽,人長得還不錯,和葉遙是不同風(fēng)格的好看,在他們的尼姑庵里一直相當(dāng)受歡迎。吳昊擺擺手,做了個饒了我吧的搞笑神色,轉(zhuǎn)頭卻對葉遙問了起來:“你工作怎么樣了?”“還能怎么樣?”他翻了一個白眼:“昨天到夫子廟看過了,竟然是家寵物店?!?/br>眾人當(dāng)時笑場,他們之前就知道葉遙要繼承“家產(chǎn)”了,還恭喜他不用和自己等人一樣成為職場一條狗,沒想到竟然是寵物店。“寵物店好啊。”吳昊擠眉弄眼。“不是我說遙子,你就穿著圍裙,抱著小貓小狗,拍拍照片,然后放微博朋友圈上,再一cao作,不愁成不了新一代網(wǎng)紅?!?/br>葉遙干笑,心說還小貓小狗,抱著球蟒拍照嚇?biāo)酪槐娒米舆€差不多。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寵物店里有許多動物,但給他留下印象的偏偏就只有塞內(nèi)加爾球蟒。甚至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到昨晚夢境中體積龐大的蟒蛇,他有些不寒而栗。算了算了,反正德基距離夫子廟也就是一站路的事情,等吃晚飯再去看看吧。前一天轉(zhuǎn)悠一小時也沒找到的店鋪終于被揭開了神秘面紗,委屈地蜷縮在街道一角,雖然是個不起眼的位置卻也沒有到怎么都找不到的地步,讓葉遙不得不懷疑自己昨天怎么會找不到店。他一點都不奇怪地發(fā)現(xiàn),店門沒有被鎖上,顯然今天還在正常營業(yè),窮奇昨天雖然一下子跑走了,卻也知道回來給寵物喂食。雖然他根本沒有在店中看見飼料。葉遙推開門,還是彬彬有禮地問了一句:“有人嗎?”沒人回答他。他推開了門。比起昨天,山海寵物店內(nèi)的神秘氣氛不減,即使是在正午艷陽天,單向密閉的空間中依舊流動著涼氣。葉遙掀開簾子,看了眼安安靜靜趴在籠子里的狗,說實在的,它可真不像是一條狗。窮奇不在。他走到裝有塞內(nèi)加爾球蟒的生態(tài)箱旁邊,敲擊箱子,那寵物蛇仿佛感知到了葉遙的存在擺動冰冷滑膩的軀干,向邊緣游動。“昨天晚上是你嗎?”瘋狂的對話開展在一人一蛇之間。他蹲下身,膝蓋觸及冰涼涼的大理石地板。葉遙道:“你說要我解放你?!?/br>這三個字一出口,逼仄空間中的氣氛為之一變,貓豎起了自己的耳朵,狗不安地嗅了嗅鼻子,而那些同樣在生態(tài)箱中爬行的,蜥蜴類的冷血動物,則極為人性化地轉(zhuǎn)動了眼睛。解放。這是個有魔力的詞。球蟒緩慢地抬起了自己的上肢。葉遙這才發(fā)現(xiàn),比起它身長1米到1.5米的同類,這條球蟒無疑要更長,或者說更為高大,它莫約有2米長,當(dāng)它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扁平的蛇頭甚至可以抵住生態(tài)箱最上面的玻璃面。它想做什么?它是不是真的想從生態(tài)箱留下的孔洞中擠出來?葉遙受到了某種神秘的蠱惑,他的手指已經(jīng)碰在了玻璃面上,手邊上有一個小機關(guān),一旦他將按鈕按下,玻璃面就會變成可活動的。他能夠?qū)⑶蝌o放出來。“你在做什么?”窮奇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他的耳邊炸響。葉遙猛地一抬頭看見圍著圍裙的男人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身邊。但是這一次,窮奇的臉上并沒有帶著葉遙昨天看見的,噴火龍似的憤怒表情,他的眉毛皺成一團,幾乎打了個結(jié),窮奇先看葉遙的臉,然后又將視線集中在了他的手上。更準(zhǔn)確一點說,是他放在生態(tài)箱按鈕附近的手上。葉遙道:“我沒想做什么。”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你是用什么喂這條球蟒的?它的體型相較于它的同類要大上不少,我猜你喂它幼鼠或者是鳥類?但我沒從生態(tài)箱底端的沙粒上看見血跡,還是說你用注射器直接將幼鼠推入他的腹腔?”窮奇的面部又帶上了不耐煩的表情,他仿佛在說,我喂他什么和你有關(guān)系嗎?葉遙已經(jīng)感覺到了窮奇的不快,所以他換了一個話題。“我昨天走之后想了想,你是這家寵物店的店員,而且我猜測按照爺爺?shù)呢斄?,你?yīng)該是唯一一個,考慮到我目前并不準(zhǔn)備直接將這家店推翻了,我們應(yīng)該找個機會好好聊聊,你總要告訴我,這里有多高的營業(yè)額,平時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