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了,這塊哪里來的? 湛易重新發(fā)動車,喬煙轉(zhuǎn)頭看他,隨即瞪大眼,發(fā)現(xiàn)他唇角有著口紅印,極淡,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 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他幫她涂口紅是有多么不正常,正常人誰會幫一個睡著的人涂口紅,喬煙默默移開目光,看著正人君子的湛易,沒有說話,抿了抿唇把頭偏到另一側(cè)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剛剛被壓下去的戾氣這時候夾雜著草莓味兒的甜在心里匯集到一起,心臟以常人難以承受的速度跳動,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瘋狂,她憑著最后的理智抓出一把糖,避開湛易的目光顫抖著剝開,全都塞進嘴里。 “喬喬?”湛易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再次停下車。 喬煙身體一抖,像是小心翼翼守護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慌張的把糖紙胡亂塞進包里。 她不知道作為一個醫(yī)生,湛易從她找東西時就覺出不對勁。 對糖極度依賴,甚至還需要點其他的東西來輔助,他不敢再往下想。 她經(jīng)歷了什么? 湛易沉著臉把她拉過來時就見她面色蒼白,額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再加上夢中止不住的眼淚,整張臉狼狽不堪。 湛易什么都沒問,把她拉過來,微微探著身子幫她撫平緊皺的眉頭,一根根掰開她死死扣進手心的手指,做完這些又開始繼續(xù)幫她按摩頭皮,他知道怎么才能讓她放松舒服。 喬煙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配合著他,手指拽著他的衣角,死死攥在手里,身上僵硬的肌rou在他輕重適度的按壓下緩緩舒展開。 第一次,在沒借助任何藥物和暴力宣泄的情況下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心理疾病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已經(jīng)嚴重到一個夢就能讓情緒失控,她一直以來掩藏的很好,卻不想這次全部剝開來暴露在湛易面前。 她一直知道湛易是她的救贖,但這樣一個站在云端的人,她不敢玷.污,她想要把所有的美好捧在他面前,想讓他看到的全部都是美好的一面。 他是她的神,是她全部的信仰,在無數(shù)個難以控制自己的時刻,想到他的身影就會清明幾分。 一個小時的車程中間停了兩次足足走了近兩個小時才到了針灸的地方。 喬煙下車前在車上補妝,涂口紅時頓了頓,手指在唇邊劃過,酥酥麻麻的,偏頭看向在外面等著的湛易,無聲笑開。 有他在就很安心。 *** 喬煙來之前以為是個充斥著濃重中藥味兒的醫(yī)院或者小診所,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座府邸,看起來年數(shù)挺長,撲面而來的古樸厚重,推開門入眼的便是雕梁畫棟,兩邊穿山游廊廂房掛著精巧的掛落,上雕花鳥蟲魚,正對大門的堂屋開著門,一張八仙桌倚在鏤空的屏風前,隱隱約約可見屋后的景致。 如果再有打掃庭院的古裝丫鬟和小廝她都要以為穿越了。 將前院的景色收進眼底也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湛易走在前面,喬煙收回目光從廊子繞過堂屋。 走到后院便看到一個身穿白T恤花褲衩的男人背對著他們在曬藥草,一邊曬還一邊神神叨叨的嘟囔著什么。 季檀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身,目光粗粗從湛易身上掠過,落到喬煙身上時眼中劃過驚艷便再也沒移開,用手拍了拍褲子,“這位美人,我觀你面相富貴,但印堂隱隱發(fā)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不妨讓貧僧,呃...貧道觀觀手相?” 說著就要去抓喬煙的手。 湛易和喬煙不約而同的面露鄙夷,湛易開口,“爪子放規(guī)矩點!” 第9章 “你好,我叫季檀。”季檀收回手臉上露出無害的笑,他一頭干練短發(fā),五官精致,皮膚呈現(xiàn)奶白色,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顆虎牙,這幅形象實在是讓人難以與印象中根深蒂固的刻板老中醫(yī)形象聯(lián)系到一起。 喬煙察覺到旁邊小氣的男人的不滿,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湛易怎么會跟這么只神神叨叨的小白兔成為朋友的?關鍵是這小白兔還沒被他給吃了。 喬煙心思百轉(zhuǎn)千回,面上滴水不漏,微笑道,“你好,我叫喬煙。” 她這一笑旁邊男人釋放的冷意像無數(shù)小刀子,無論是喬煙還是季檀都無差別攻擊。 喬煙趕緊斂了笑,抿唇,不行了,這小眼神,受不了,神仙吃醋,好想親一口! 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擦干凈的唇,吞了吞口水,現(xiàn)在后知后覺的有些懊惱,剛剛睡那么沉干嘛!甚至有點嫉妒睡著的自己。 季檀像是對湛易的冷氣免疫,聽了她的介紹恍然,“哦!原來你就是喬煙啊,我說冰塊怎么會帶一個女人過來,怪不得……” 湛易眼刀飛過去,“管好嘴。” 說完又溫柔的看向喬煙,“他的話十句聽一句就好。” 季檀幽幽插了一句,企圖把喬煙拉入自己的陣營,“煙煙,你覺得湛易這話有沒有卸磨殺驢的無恥?” 喬煙這會兒對湛易肖想的厲害,眼中盛著星星,“不啊,我們家湛醫(yī)生說什么都是對的!” 季檀:“......” 他不說話還不行嘛! 喬煙一句“我們家湛醫(yī)生”明顯取悅了湛易,他唇角彎了彎。 這一刻很想把她揉進懷里。 喬煙跟在湛易后面聽著旁邊季檀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穿過一道院門經(jīng)過一個小花園才來的真正的診病的地方,大大的匾額,栩栩如生的彩畫,精巧的彩雕讓人目不暇接。 走進門有一道屏風隔開了視線,繞過屏風才能窺見里面的陳設。 “先看手……額,先把脈。”季檀像模像樣的端坐在桌后,他身后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大部分已經(jīng)泛黃,但可以看出書籍邊邊角角都被精心護理。 喬煙坐在桌前手腕伸過去,季檀正要搭上她脈搏便被拉開。 湛易不知道從哪里拿過一個薄薄的紗巾疊好放在喬煙手腕上,“開始吧。” 時間不過三分鐘,季檀便移開手指,捋了捋并不存在胡子,高深莫測的站起身,“進來我?guī)湍汜樉摹!?/br> 喬煙從小最怕扎針,這次還要把針扎到自己頭上,想到這里頭皮就一陣酸爽,她心里哼唧唧不情愿的看向湛易。 湛易變戲法似的從衣兜里拿出一顆糖遞給她,“給。” 喬煙沒動,鳳眼微挑看向他。 湛易唇邊漾開淺淺的笑,無奈又享受著被她需要,低頭剝開糖紙,放到她嘴里喬煙才笑開。 真是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 季檀對兩個人暗戳戳的小曖昧簡直沒眼看,他一個單身狗為什么要答應湛易干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兒?還得被強塞狗糧。 簡直慘無人道! 針灸過程并不痛苦,喬煙還是矯情的拽著湛易襯衣衣角,原本平平整整的衣角被她一番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