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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兔子柔軟的毛發,指腹在它軟軟的腹前撫摸。兔子無力蹬著兩條小短腿,尾巴下的雪白絨毛濕潤,霍錚把它放在腿上攤開,高挺的鼻梁抵近。不久,兔子兩條小短腿先是一蹬,再一繃,兩只小爪抵在霍錚的虎口,垂落的耳朵舒服一抖,輕輕哼哼的低叫兩聲。車頂落滿枯葉,霍錚拉起衣裳給兔子擦拭絨毛,“舒服了?”白細恢復人形,用嘴巴在霍錚手指咬了一口,眼角通紅,“錚錚欺負我。”欺負兔子快。才一次就要回家了。霍錚笑著與他對視,“不這樣,咱們今天半夜才能回去呢。”快有快的自卑,也有他的好處。第96章第96章零散的星芒淺淡點綴于灰蒙天幕間,樹梢掛有薄薄的秋霜霧水,院子一點光幽幽凝亮,走出男人高大的身影。今日要趕回長月村祭掃墓地,霍錚起了個大早,在灶頭起了一盞油燈,著手準備今天的早飯。白細和蘭婆還在房中休息,草窩里睡覺的黑珍珠聽到灶頭傳來的動靜,站起來抖開身上的黑毛,舔舔蜷成一團的貓兒,這才踩著落疊在石板的枯葉,朝霍錚靠近。黑珍珠不斷搖著尾巴,口水哈喇,顯然餓了。氣候轉涼,黑珍珠的食量明顯增加不少,白細千叮萬囑,為了它的身體著想,食物須得控制在一定量內,奈何蘭婆實在寵著家里的兩只,趁他們不在,私下給黑珍珠開了好幾次小灶,冬季未到,黑珍珠身上便多了一身肥瞟,抖起來盡是rou。粥菜做好,置在爐上煨好保持溫熱,霍錚洗干凈手貼暖了,推開房門入內,暖甜氣息浮動,床褥里卷著酣夢中的白細,露出半截小腦袋。“小白。”霍錚低沉輕喚,過了三聲,人不見有清醒的跡象。霍錚只得把白細連人帶被小心抱起,車廂昨夜時提前鋪好軟絨的暖毯,枕頭也是剛換下來的,為了讓白細在車里躺得舒服,霍錚親手改造過車廂兩次,足夠白細躺在車里翻身。邊上放有食盒,約莫能維持半個時辰左右的溫度。他拂開白細鬢發,親了一口,方才出去駕車,昨夜已與蘭婆提過此事,因而不需要大清早就去擾人清夢,直接驅了車出門。黎明前街巷安靜,馬車噠噠駛離,出了禹城,不久后就上了官道。這時候偶有些車輛并行在官道,他們多是外出行商,做些小本生意的商戶趕早上路,也有的是專門給雇主運貨的車輛。馬車走了一陣,白細總算睡醒。馬蹄踏著路面的聲音鉆進耳中,他側臥成蠶,眼珠子轉悠幾圈,落在邊角的朱色食盒。打開食盒從里頭取出些早點填腹,白細掀開車簾,霍錚回頭就看他,“醒了。”時候尚早,云層還是陰暗的,風裹著絲絲冰涼水汽,看那浮躍在天角的金光,不像要下雨的天氣。白細自己吃一口早點,再送到霍錚嘴里喂一口,碎末從嘴角落下沾在毛毯,把碎末抖落干凈,官道左右只有他們這一輛馬車駕駛,白細遂放開膽,黏糊糊的趴在霍錚后背,有一下沒一下的碰他。他們離開長月村五年,只有每年的秋祭日才回來一次。一個半時辰后,馬車駛入長陽村地界,長陽村旗幟迎風招展,白細盯著看了看,入村內,便是排排低矮的屋檐。村里好似有什么熱鬧事情發生,一伙人接連朝同一處方向趕去,白細對這村子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第下山后受騙的經歷。霍錚道:“外頭吵鬧,進去避避。”白細鉆回車廂,靠在枕上,打算補上一覺。停聚在村道的人多了起來,馬車不方便駕駛太快。霍錚望著眼前那一伙兒村民,控制好車速,平緩的穿行在村道。沒一會兒的功夫,聚集的人群全部擠在前頭,路口徹底被人擋去。霍錚下車,欲探前方發生何事,與白細一說,白細也追著下車,到外頭呼吸口新鮮空氣。出事的是長月村的吳家,吳家是這十里八村的地方里,近幾年富裕起來的門戶,而從吳家有發生沖撞的,正是坑過白細的白家。兩人停在人群中,把事情的緣由聽了個七七八八。原來那白家小姐白惜兒自三年前就嫁過一次人,嫁給的是外地的一戶員外,可在她出嫁當日,那員外忽然暴斃而亡,死因不明,白惜兒在衙門扣押幾日,白家花了不少錢才把她拉出來。白惜兒一嫁霍千鈞成為當天寡婦,二嫁員外,那平日里沒病沒痛的人無端暴斃,她命克夫的話很快在村里傳開,沒有哪家門戶敢上門提親,有的不怕死的村漢說要娶她入門,白家嫌棄他們貧窮,不把女兒嫁去。一二來去,今年夏末,白惜兒與這吳家的獨子吳添富看對眼,村里關于白惜兒克星的言論傳得兇,可這吳添富卻不在意,白家富戶不說,白惜兒也生得漂亮,吳添富鐵了心要娶她,兩家磨合半月有余,婚事才成了。這門婚事過去三個月,吳添富破除暴斃的詛咒,男的一方沒事,女的一方卻出了事。吳添富私下里陰狠,在床/事上手段很是極端,白惜兒嫁過去的三個月中,被他弄死過兩個壞在腹中的胎兒,第二個是在前三天發生的事,白惜兒第一次忍受下沒于家里說,短短三個月讓吳添富弄得沒個人樣,夜里悄悄跑回白家說要和離,揭露吳添富的惡行,白家心疼她,卻苦著面子一事,讓她多忍忍,白家兩老上門找吳添富談及此事,當日兩家明面上事情談妥,吳添富保證自己不在犯事,到了晚上卻變本加厲,白惜兒拖著半瘸的腿欲跑回白家,路上卻暴露行跡,吳添富抓她的途中,白惜兒逃跑時落入河里,搶救不慎,當場淹死。事情傳到白家,白家幾老受不住打擊紛紛病倒臥床不起,白惜兒的后事是她兄長料理完的,喪禮剛過,他們便找這吳家算賬來了。眼前這群村民,看得正是白吳兩家的人命賬。白細緊牽霍錚的衣袖回了馬車,唏噓不已。兜兜轉轉,誰也沒想到當初騙他的白家如今竟落得如此地步,他依稀記得白惜兒嬌柔的少女模樣,白奶奶和藹的面容,他們雖然騙過他,可他心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