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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我叫白細。”送到弘揚館門外,方子塵與他們道別,白細坐回車廂內(nèi),霍錚駕車離開。白細要去書院念書,霍錚駕車往賣有文房四寶的鋪子尋去,為他準備些會用上的東西。沿著弘揚館一條街巷外駛?cè)ィ窒飪膳粤至⒅魃赇仯谝患颐熊幯砰w的鋪子前停靠馬車。兩人前入鋪內(nèi),煙雨寒冷的冬季,街上游逛的行人寥寥可數(shù)。鋪內(nèi)一股書香濃墨之氣迎面襲來,掌柜的笑臉迎接他們,“二位公子可否要添置文房四寶?”霍錚身材高大健碩,不像是讀書人,掌柜看他一眼,很快便將目光鎖定在白細身上,瞧他身上穿的衣物布料不錯,人也斯文秀氣,面容年輕,是個讀書人的模樣,愈發(fā)賣力給他引薦鋪內(nèi)的物品,忽視霍錚的存在。當朝推崇文武并濟,文能治國,武能安定,每隔五年,秋后都會舉行文武考試,從全國考生中選拔出表現(xiàn)優(yōu)異的人,加封相應(yīng)官職。因此不少少年在年幼之時,便遵循家中期望,胸懷遠志,開始寒窗苦讀或是勤加練武。文武雙科不能同時應(yīng)考,時間長了,那些身子薄弱,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只好找名氣大的書院苦讀,而那些空有蠻力,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青年,則找名聲大的武館,勤加武學苦練。年復(fù)一年,也不知是何年起的風氣,文人與武人無端相互看不對眼,文人自視清高,嫌棄武人粗莽。武人直爽,口無遮言道他們矯情做作,沒有他們行事爽快。一來二去,此等負面風氣感染到平凡百姓,他們心中偏向哪一方時,也看另一方的人不順眼了。軒雅閣的掌柜此刻就看霍錚不順眼,他將白細拉到屏風背處,“小公子,你怎么和那等粗莽之人走在一塊。”白細回頭看看霍錚,霍錚正專注為他挑選筆墨。“錚錚很好呀。”白細與掌柜這般說道,他笑著瞇起眼,“他不是什么粗莽人。”掌柜碎碎叨叨說著武夫的壞話,霍錚從筆墨紙硯上抬頭,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忽然不見。他搜尋店鋪,繞過屏風,見他掌柜靠在白細身邊不知說些什么,心底如沉了一顆石頭,過去把白細牽回身邊,面色不善,直視掌柜,“你在做什么。”“粗魯,粗魯!”霍錚只道這掌柜莫名其妙陰陽怪氣,拉著白細向外走,“咱們再到別處看看。”沿著一條石街巷走完,總算買齊了白細上學堂用到的文房墨寶,而在此途中,霍錚遭受到好些個掌柜的白眼,教他百思不得其解。天色暗得早,馬車停在后院,白細抱著文房墨寶下車,送到他的廂房內(nèi)。大院中央移栽了一顆十分巨大的古木,枝葉參天,走在院中只有零星的雨絲穿縫落下。若非院子足夠?qū)挸ǎ胀ㄈ思业男≡焊痉N植不下這般大的樹木。老媼是個富足的婦女,一雙兒女去世后她便一直守在這大院中,孤獨寂寞,不敢與人來往。白細與霍錚的入住讓她雀躍異常,在兩人出門后,一改往日候在陰暗屋內(nèi),早早出門到集市上買些新鮮菜魚,外人眼中詭異克子的老婦人,今天突然‘活’了過來。白細與霍錚放置好東西,前院飄來陣陣濃郁香氣,引得兩人腹中饑餓感nongnong。老媼已將盛好的飯端上桌,瞧見他們出來,招呼他們道:“過來過來,好孩子,一塊過來吃飯。”霍錚鄭重言謝,白細亦脆生生地跟她道謝,老媼凍紅的雙手羞赧往棉厚的衣服搓了搓,“好孩子,你們喚我一聲蘭婆就好。”白細與霍錚雙雙叫她蘭婆,蘭婆抹了抹皺紋橫生的眼角,眼睛比往常明亮,“你們坐、你們坐,我一個老婆子很久沒下過廚了。”蘭婆自兒女離去便辭了院子所有仆人,獨自守著偌大的門院,本以此生凄涼等死,不料卻等來白細兩人。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與人在桌上吃飯,白細與她逝去的兒女年紀相仿,同樣生得白凈討巧,見到他的第一面瞬間激發(fā)起她枯死的心。三人圍在方紅漆木的桌上,用飯間,蘭婆一直默默擦淚,白細放下碗筷,與霍錚默然對視。白細小聲問她,“蘭婆,你不開心嗎?”“沒、沒有。”蘭婆閃著淚光的眼定定看他,“我是太高興了,你、你和我的小兒子有幾分相似,他很早就走了,我這老婆子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今晚與你們坐在這,就像等到他們回來看我一般。”“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我一個老婆子,一把年紀還……”霍錚搖頭,目光落在她被凍紅的雙手上,“以后院中的活交給我來做。”讓一個老人照顧他們,霍錚是萬萬辦不到的。——飯后白細情緒有些悶,霍錚往浴桶添好熱水,回頭見他正對著窗戶怔松,無聲靠近,從后方將他抱緊,嘴唇親了親薄嫩的耳尖,“怎么了?”濕冷的寒氣從窗縫中透進,霍錚徹底將窗戶關(guān)嚴實,把他抱起來,替他除去衣服,抱入浴桶內(nèi)清洗。“錚錚,我們會分開么?”白細伸出濕漉漉的手臂環(huán)住霍錚的脖子,他頸上胸前還有朵朵紅梅暈染,霍錚低頭不去看他,揉著他的發(fā),“不會。”他道:“若是我先死了……”霍錚摟緊他,在其中一朵紅梅上吮了一口,還未消退的話紅梅愈發(fā)艷麗,待白細耐不住在他懷里挺起胸膛,霍錚才開口,“死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上章沒收到私信回復(fù)的,在W博評論下給我留個言,我私給你們。第38章血氣方剛天未亮,白細就睜著濕潤迷離的眼睛醒了。屋內(nèi)還留有最后一絲暗火,陰暗不明。昨夜停的雨今日又下了起來,滴滴答答從窗檐落下,他凝神傾聽,渙散的眸子逐漸恢復(fù)清透。微側(cè)過腦袋,他正枕在一條肌rou緊實的臂膀中,霍錚一手墊于他頸下,另一手搭在他的腰后輕輕圈住,即便沉睡中,也要把人護好的姿勢。白細盯著他棱角分明的眉目細看,湊上抿合的薄唇親了一口,舌尖抵在唇角上下舔了一圈,霍錚收緊放在他腰后的手臂,啞聲道:“怎么醒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