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如兩枚薄細晶瑩的朱玉。“錚錚,你真好!”他抱緊夜壺不撒手,衣服松松垮垮披散,露出大半胸膛。霍錚目光微滯,不動聲色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時候不早了,小白你好好休息。”“噢!”白細得了一只夜壺,蹦蹦跳跳回到屋內。他把夜壺放在燈火下細看,壺身涂抹著一層光亮的釉彩,觸手平滑,往后翻轉半圈,發現夜壺上畫的兔子竟是只白色的垂耳,近看頃刻,還覺得這只兔子似曾相識。白細對著夜壺上的兔子迷迷瞪瞪想了一陣,倏地拍起腦袋,將兩只垂耳朵從發中頂出來抖了一抖,他圍在銅鏡前,舉起夜壺,對著上面那只精神抖擻的垂耳白兔子笑得合不攏嘴,傻乎乎露出兩排雪白的貝齒。錚錚畫的兔子,不正是他嘛!白細愈發寶貝這個夜壺了,擱在手邊抱在懷里睡覺。夜里他激越難耐,身卷被褥翻來覆去,笑意不停。他沒想到錚錚將他的兔子模樣記得如此清楚,這是否表明了錚錚很喜歡他變成的兔子呢?陡然間,白細打起一哆嗦。他后知后覺暗想,錚錚為何會畫他,難道他認出自己,看出他是個妖怪了?種種猜測紛至涌入腦中,攪得他毫無睡意。這時門外立有一道人影,白細定睛望去,抱緊懷里的夜壺,“錚錚,是你嗎?”人影一頓,傳來霍錚說話的聲音,隔著門,聽上去頗為沉悶。“小白,為何還不休息。”白細過去開了門,“錚錚,我睡不著。”霍錚眼睛落在被白細當成寶貝一樣,抱在懷里的夜壺,眼角一跳,頭疼不已,“怎么半夜還抱著夜壺不放。”白細答非所問,眼珠子咕嚕一轉,眼瞳在夜色中幽閃發亮,“錚錚,我能與你一起睡覺么?唔,不是不是,我不想睡覺,想和你說說話,好么?”霍錚:“……”窗外月色隱沒,兩人并肩共枕躺在一張床上,肩與腿互抵,呼吸起伏落入彼此耳中。霍錚盯著黑蒙蒙的夜色,鼻腔沖入一股香甜的氣息,是白細身上的味道。他捏緊側擺的手,掌心內起了一層薄汗。也許是白細的心跳,抑或是霍錚的心跳,分不清誰在緊張,咚咚的心跳仿佛下一刻躍出嗓子眼,白細側過身,伸出一條手臂,悄悄探過霍錚的腰處。霍錚僵直腰,問:“怎么還不睡?”白細抿嘴偷笑,趁此機會挨近對方,整個人幾乎靠近他的懷里。“錚錚,你抱抱我?”他細聲請求,霍錚猶豫片刻,才展開臂膀,微傾過身子將他環摟,指尖顫抖。霍錚嗓子很啞,“這樣行嗎。”白細抵在他肩膀,“再、再稍微用點力?”力道逐漸加重,白細心滿意足,從鼻管發出一聲軟軟的輕哼。他問對方,“錚錚,為何從前你不肯與我一塊睡覺呢?”霍錚知他從前所指,便答:“那時候我將你錯認成嫂子,先不論身份,若你真是女子,我定不能如此對你,那是對你的不敬與輕薄。”“為何我是女子就是輕薄了?”霍錚拍拍他的肩膀,對他細講起男女有別,講起倫理嘗綱。沉厚徐緩的嗓音落在耳畔,白細聽著一知半解,窩在寬厚溫暖的懷中安然入夢,發出輕細的鼻鼾。霍錚等他熟睡后,欲將手臂撤回,豈料剛動,睡夢中的人似有所覺,小聲嘟囔了一句,手腳蜷著往他懷里極力縮去。溫軟入手。霍錚閉目,竭力忽視身旁之人給他帶來的感受,越想忘記的東西越讓人不容于忽視,種了幾日的心魔在暗中滋生。霍錚克制不住,時而擁緊白細恨不得融進血脈,時而松手,面目充滿糾結與掙扎。雞鳴五更,霍錚欲到院子坐下冷靜吹風。他直起半身,一側的白細很快貼近,腿腹間即便隔有層被褥,他清晰察覺有東西抵在布上。白細沉于甜夢,腹下卻無聲叫囂,需解手。霍錚立在床沿,遲疑片刻,拿起置在邊上的夜壺,將白細卷起的被褥拉開一道小縫。夜壺探入,窸窸窣窣,摸準地方,暗色很好的掩去霍錚面上奔涌而起的燒紅。直到尿液穩穩落入夜壺,他松開手,氣息憋至胸腔,拎起壺柄,夢游一樣出了屋子。拂曉未至,一抹高大身軀佇立于庭院,晦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唯獨他側握成拳的手,昭示著他內心的焦灼與彷徨。掌心尚存有淡淡余溫,霍錚暗惱,無聲將自己怒罵。他有心魔滋生,如今生了癮,一面悔恨懊惱,一面卻抵擋不住誘惑,如同此刻,他不敢去想,方才竟為親手白細把尿。掌心攤平而后緊握,怕風將那抹余溫帶走。作者有話要說: 錚錚內心活動好豐富糾結,把尿神馬的=-=謝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引至第27章醉酒落吻天光大亮,一夢憨甜。暖黃的日光透過窗戶拂照于床尾,白細眉梢緋紅,身上仿佛還殘留有兩個人親密貼合的體溫。他摟抱被子,靠在在床頭癡笑,腮幫酸緊,方才彎腰撿起鞋子套上。想起昨夜的事,便攀在床頭翻找刻畫有可愛白兔的夜壺,找了一圈不見影子,不知夜壺一早就讓霍錚拿出去清理了。霍錚在井口旁打磨獵具,磨石浸水,獵刀鐵銹褪去,磨得光滑發亮,刀與磨石相擦時發出嚓嚓的聲音,白細立于井邊,聽得牙齒咬磕,腮幫子繃緊。“錚錚!”霍錚扭頭看他,白細已經換好添置的素色新衣裳,尺寸貼合,一頭墨黑長發披落于身后,烏發如緞,發絲已至腳踝,隨風微晃。當朝除了女子,很少會有男子留這般長的頭發。白細無措抓著手里的發條,他不會束男子發飾,見霍錚目不轉睛看他,耳尖緩緩彌漫一層薄薄的羞紅,細聲道:“我、我不會束發……”他不知他羞赧的模樣多么誘人。放下手中獵具,霍錚洗干凈手,接過發帶,“進屋里,我給你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