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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阿郎——”白細像看到了救星,緊巴巴瞧人,“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阿郎老實,白細面善,兩個看著沒心眼的人交朋友不是什么壞事,阿郎娘便讓阿郎與對方出去。到了門外,白細把霍錚發燒的事告訴阿郎,他眼眶含淚,濕霧霧的,“阿郎,錚錚病了,我該怎么做?”阿郎安撫道:“你先回屋照看人,我去村西口把大夫請來。”白細黏上他,“我跟你去請大夫。”阿郎被他這一黏弄得心神微蕩,經白細抓過的手臂激起一層細細的疙瘩。他猛地搖頭,開口時舌頭都攪在一起,“不、不、不用了,我、我、我跑得快,很快就能把大夫帶到霍家,你相信我!”阿郎說罷,臉上黑皮熱騰騰的,他倏地跑遠,腿腳麻利敏捷,很快消失在白細視野當中。——霍錚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白細趴在床沿,時而來回走動,大門傳來動靜,他趕去開門,是阿郎把村里的大夫請來了。大夫為霍錚診脈探溫,霍錚近些時日心有郁結,又受風寒侵體,才引起高熱不退。白細取了霍錚的錢袋給阿郎付錢,大夫開出藥方,他留在院中,阿郎跟隨大夫回去抓取藥材。阿郎從大夫那取回藥包,白細不會干活,他到灶房燒了熱水,對白細說:“他燒后會出大量的汗,大夫說可以為他擦身。”“噢!”白細蹲在灶頭邊,灶分兩處,一處用作燒熱水,一處是爐子煎熬湯藥。“阿郎,我不會做這些,你教教我吧。”阿郎側頭悄悄看他,白細秀氣的鼻尖沁出一層薄汗,面頰受火氣熏烤,緋紅艷麗,尤其惹人憐愛。鄉下的老實少年從未與這般精致的人有過如此靠近,黝黑面皮涌起陣陣燒熱,阿郎摸摸額頭,氣都不敢用力大喘。湯藥熬好,阿郎用木盆接了些涼水再將熱水兌進去,溫度適中,打算給霍錚擦干凈身子。兩人打算動手為霍錚除去衣物時,院外傳來阿郎娘親的叫喚,說是他爹讓他跟去干活,一刻耽誤不得。阿郎脫不開身,只好把喂藥和擦身的事情交由白細接手,粗略與他講解一遍就離開了。白細楞在床邊,待桌上的湯藥涼了些,他拿起小竹筒,依照阿郎交待的步驟,竹筒抵在霍錚唇邊,勺子盛了湯藥后小心接入竹筒內渡去。他動作笨拙,竹筒孔小,湯藥接不進去,潑灑出來。試過幾次無用,白細只好把盛藥的勺子抵在霍錚嘴上,可霍錚陷入昏迷,沒有意識喝藥。他急得腦門冒汗,對喂藥一事束手無策,“錚錚,你喝藥吧,喝過藥病就痊愈了。”昏迷的霍錚給不了他任何回應。白細苦皺起眉頭,忽然靈機一動。他捧起藥湯直接含入口中,竹筒抵在霍錚嘴里,用自己的嘴把藥湯哺入孔內,雖然藥湯沾了自己的口水,不過能讓霍錚把藥吞進,也是件好事了。把藥喂干凈,不光白細出了一頭汗,霍錚更是大汗淋漓,枕巾濕透。白細用被子捂了他片刻,試過水溫,準備為霍錚擦身子。擦身子,第一件事就得除去衣服。白細眼睛在霍錚身上轉了兩圈,陡然間咻了,支吾道:“錚錚啊,大夫說要替你擦汗,擦汗得脫衣服。”一室安靜。“你不出聲我就給你脫、脫衣服啦。”白細手一抖,放在霍錚的腰帶處緩慢解開。霍錚身軀很是沉重,把他拖上床安置就費了白細不少功夫,待他把人抬起手腳里里外外扒個精光,不得不伏在對方胸膛歇會兒喘口氣。白細從未接觸過成年男子強健的軀體,他趴著靠了半晌,眼睛開始飄忽不定。掌心下的肌rou微隆,覆著濕汗,透亮勻實。男人高熱的體溫令他口舌干燥,白細用指頭在對方身上微微一戳,十指連心,那陣熱直涌進他的心口。心跳如鼓。他看過霍錚洗澡,卻從未有過觸碰。眼隨心動,白細亮閃閃的小眼神飄啊飄,從前半段飄到那方植被密布的叢中,如野獸一樣的東西隨主人一同陷入沉睡,蟄伏著,像一只慵懶的巨獸伏在叢間打盹休息。咕咚——白細連連咽了咽口水,耳尖泛起可疑的紅。他發現,自己又想變回兔子去蹭地板了。不著邊際的念頭過去,白細開始替霍錚擦身子。兔子是非常喜愛清潔的動物,白細親手為霍錚擦凈身子,就跟給自己梳理毛發般,每一處每一根毛都細細擦過。布巾拭過大腿內側,昏睡的霍錚陡然睜眼,他意識尚未完全清醒,懵懂間身體的異樣卻教他繃緊神經。目光垂落,瞥見伏在他腿間的人,眼前不由發黑,險些暈回去。霍錚彎起前半身扣住白細的手腕子,緊咬后槽牙根,道:“你在干什么。”“啊!”白細驚喜,“錚錚,你醒了!”霍錚發覺自己未著寸縷,身子卻一陣清爽。而白細跪在他雙腿之間,手里抓有一塊布巾,意識回轉,馬上明白對方在為自己凈身擦汗。霍錚松開扣住白細的手,拉起一側的被子蓋過身,服過藥發過汗,身子那股子沉重感消失了。他清了清干澀的嗓子,“多虧你的照顧,謝謝。”白細搖頭,大夫說等霍錚醒后還得讓他吃一副藥,他從對方腿間起身要下床取藥,豈料替霍錚擦身時跪了太久,膝蓋彎打抖軟下,一腦袋直挺挺往床底栽倒。霍錚眼角一抽,“當心——”迅疾橫臂一欄,抱上白細的腰把人從半空用力撈住。白細給霍錚撈回來,力道猛重,他背對那腿間方位,撤力不及,大半身子撞入霍錚下半邊身,虛手撐扶,略過隱秘禁地。霍錚:“…………”臂上重新發力,把白細拎到一邊坐好。“怎么如此不當心。”他迎上白細傻笑的樣子,責備的話咽入腹中。白細:“嘿嘿嘿。”霍錚:“……咳。”向來平靜的神態難得起了不適。一片沉默與傻笑。白細足足笑了一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