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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雕刻的花樣還不少。白細這段時間學會別發簪,他今天特意選了一只刻有蝴蝶樣式的木簪子戴上,對井口擺弄幾下,跑到霍錚面前,眉目笑彎了,問:“錚錚,我戴這個好看嗎?”霍錚瞥過眼不去看,沉道:“嫂子喜歡就好。”無論美或不美,他都不應該對他嫂子直言,這是犯忌諱的。霍錚又說:“辰時我去山上祭拜給大哥,嫂子你……”白細急急開口接話,“我和你去。”白細怕的東西不少,可他最怕的,是孤獨。尤其在認識霍錚之后,離了對方一刻都要心里不安。他跟進灶屋,霍錚要添柴,他便將堆放在墻角的木柴抱起遞過去,眼睛里滿是渴求,細聲討好說:“錚錚,你帶我出去吧。”霍錚只好應下,“這里煙濃,嫂子你先出去。”“噢!”走到門外,白細突然笑了,他扯了扯身上的衣裙,這衣服他花了好些天才學會自己換上,每次穿不好想讓霍錚教他,霍錚都會板起臉把隔壁的六婆子帶過來。衣裙是霍錚給他的,他穿,可白細心里不太喜歡這樣的衣服。他蹲在門邊數蟲子,數夠了蟲子又跑到井邊玩水。霍錚端著熬好的米粥起鍋,他出去看到白細趴在石桌上打瞌睡,才靠近,白細就睜眼醒來。他困倦地瞇起眼睛叫了一聲霍錚,軟軟的嗓音多了幾分撒嬌的情緒在里頭,一廂情愿的撒嬌,沒人應他,才認命的跟對方進屋。白細牢牢盯緊霍錚寬闊精壯的腰背,看他步伐穩健,霍錚止步,他一腦門撞到對方肩膀,哎喲一聲。霍錚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他,白細乖巧坐回凳子上,露齒一笑。笑過后皺起鼻子支吾,“錚錚,我有件事想問你。”霍錚神色不變,“嫂子有話請說。”“為什么我穿的衣裳和你的不一樣?我穿衣裳不舒服,不穿可以么……”在白細目前僅有的認知里,他明白不僅動物分雌雄,人也是分男女的,可他仍然不明白男子與女子在衣物穿著方面有何不同,霍錚給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心中偶有別扭,糊里糊涂就過去了。霍錚問他,“可是衣裳穿起來不適?”白細搖頭,“身子不癢。”霍錚暗暗思忖,以為白細不喜歡衣裙的樣式。也是,他的嫂子出身在白家,白家有錢,吃的穿的都比普通人家好,嫁進霍家,的確是讓他受了委屈。他沉吟道:“等過些天我到城里再給你多添置幾件衣物。”白細聽他如此說,連連應好,而霍錚已經在心里盤算起剩下的銀錢能買些什么,同時也得另尋掙錢的法子了。用過早飯,白細跟霍錚出門往山上去。這些時日兩人很少外出,霍錚有幾次出去辦事,他行事利落,很快辦完回去,因此很少在村民眼前露面,此次上山,途中遇到不少村民,多是在外頭忙著干活的男人,村里人對陌生的面孔多數充滿好奇,尤其是白細,經過的村民,無一不看直了眼睛,眼珠子只差點沒脫出眼眶。白細與霍錚到山上墓地后,村里干活的男人趁休息時開始聚集起來,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上午看到的小娘子是何人。那樣美麗的小娘子他們可從沒在村里見過,若是見了,決計不會忘記的。這挨家挨戶的傳完,才從六婆子口中得知那是前些日子嫁給霍家老大的白家小姐,他們一聽人已經嫁了紛紛遺憾,可想起霍老大在成親當日一命歸西,激動的拍起大腿,嗬,小娘子是個寡婦!這年頭十個寡婦里頭說是有九個sao,什么貞潔牌坊,遇到兇猛的男人,黑燈瞎火腿打開了,紛紛迎來又一春,更何況霍老大那日堂都沒拜成,小娘子又美又嫩,時間長了哪里能耐得住寂寞。村里的單身男人無一沸騰起來,獨身的女人本就受歡迎,更別說長得標致的,哪怕嫁過人,也斷不了這些男人的念頭。霍錚在霍千鈞墳前上了香,白細對霍千鈞無話可說,因為他根本不認識對方,霍錚性子悶,亦不會將心里要說的話當著白細的面在霍千鈞墳前說出口,他的話,只能在心里說。墳前一時陷入沉寂,臨近正午,兩人才步行下山,這時候日頭盛,村民都不出去干活,午飯吃完了有的人坐在門外的樹蔭底下乘涼吃瓜。一些話傳進兩人耳中,大意是替白家小姐如此貌美年輕就做了寡婦守寡遺憾,經過上午的一番傳言,今日侯在外頭樹下納涼的村民多了起來,幾乎都是獨身的男人,只為了能看一眼霍家那漂亮小寡婦。白細跟在霍錚身后,四面八方匯集在他身上的目光令他有些膽怯,霍錚同樣有所察覺,那些□□不加掩飾的眼神。霍錚臉色黑沉如墨,他雖沒經歷過兒女之事,可身為男人,在某些事上天生就帶有直覺,他心里不悅。這些借著納涼之名聚在樹底下的人,分明在覬覦他的嫂子!回到霍家,霍錚關門時力道很重,白細被他嚇得險些蹦起來,惴惴不安走到他身邊,問:“錚錚,你哪里不高興了?”“嫂子。”霍錚嚴肅道:“方才路上那些閑言碎語你別放在心上。”白細點頭,路上別人說的話他隱隱聽了一些,但他想不透其中的人情世故,弄不明白的話對他而言不值一提,倒是霍錚顯得很在意的樣子。白細趁霍錚不注意,悄悄伸手勾住他的衣服輕輕一扯,“錚錚,你別生氣啦。”霍錚一時無話,他的嫂子天真爛漫,不該受那些污穢之語驚擾。霍錚不打算和白細解釋那些話里的意思,當個糊涂人也有糊涂人的快樂,他既然決心要替他大哥照顧好嫂子,就要好好保護他。第8章爬墻偷窺霍錚對白細被村民覬覦的事多留了幾分謹慎的心思,自祭拜完霍千鈞那日過后,無論白細怎么懇求,霍錚說什么也不點頭答應帶他出門,而是讓他待在屋里,若實在悶,只許他留在院子吹風解乏,只要不跨出霍家大門一步,任白細在家里做何事都行。日子一天天過去,霍錚分文不剩,在掣襟露肘后,他盤算起掙錢一事。霍錚了解到他外出的這些年,霍家只剩下一處農場與馬場。多年來由于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