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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想起來:“你看小魚咋樣?你四嬸還說呢,說東子出去一年時間變化不小,還說要是有機會也想讓小魚出去長長見識。” 這個小魚是何家四房堂弟的小名。 他比東子還要小哥兩歲,過幾個月才滿十七。 何嬌杏跟他差了幾歲,沒怎么玩到一起過,他們之間就不是那么熟稔。說起來到底是堂姐弟,都是姓何的,小魚的為人她也信得過。 “四嬸舍得的話,我求之不得。” 看閨女一口就應下,唐氏讓她等會兒,這就轉身出門去喊她四弟妹過來,說東子學得差不多這就準備做買賣去了,杏兒那頭要個站柜臺的,問她小魚肯不肯去。 她四嬸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能進縣里長見識是好事情啊,這還有不肯的??? “反正我是一千一萬個同意,就看杏兒,她瞧不瞧得上我家那個笨東西。” 何嬌杏跟著走出來:“家里人肯去幫我我就高興死了,哪有瞧不上這一說?” “那好!我這就給臭小子收拾上,你說個日子,到那天我讓他過河找你去。” 何嬌杏說不出意外是十六出門,要是臨時改期她讓程家興下河邊傳話。這都不是最打緊的,何嬌杏想起來把在站柜臺的待遇說了說,大概每個月拿多少錢也告訴她四嬸,還道進了縣里可能不光是那點活,臨時要做個啥喊到就得去。 “這些我抽空就跟他說清楚了,老姐你省點唾沫。” 東子打發了他四嬸兒,接著跟何嬌杏閑嘮,他倆又說到做買賣上頭,何嬌杏說花生米賣得便宜,就在鎮上就好賣,不用非得進縣里。“其實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我跟你姐夫選在縣里置鋪面是因為鋪子固定在一處,那地方往來的人少了就不好辦。你挑著擔走沒這方面擔憂,這頭三六九逢集,你三六九在這頭賣。那頭一四七逢集,你一四七就到那頭去。哪里人多你去哪里,有人才有生意。” “你好好跟我學學做花生米,學會了自個兒也多練練手藝,練成了好生做,你姐把看家本事都教給你了,不掙錢別來見我。可別想著搞砸了再讓我給你想門生意,真到那一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何嬌杏只是這么一說,東子就往后縮了一步。 老姐還沒動手,聽著這話他就腿疼。 何老爹大力拍他肩膀,說不用何嬌杏出手,他敢胡搞瞎搞當爹的就先收拾了他去! “前兩天聽人說程家貴前頭那個媳婦兒,也就是周氏她回村了?跟娘說說是啥情況?”關鍵時刻唐氏岔開話題,解救了還沒做起小買賣就扛上壓力的小兒子。 何嬌杏也沒親眼見著,就把劉棗花那番話復述了一遍:“我婆婆很不想她回來,二房兩個這才把日子過順,婆婆很怕周氏回來橫生枝節。大嫂說以她對周氏的了解,人不是回來找二哥的,恐怕是以前經常遭人指點,都說她沒子女緣不容易懷且不會生,她特地回來給自己正名。” “那她膽子很大,前頭沒了兩胎,好不容易懷上不老實待在鎮上,還敢回鄉下來。” 何嬌杏道:“可能嫁出去有點久了,想家吧,要是在夫家過得不夠好,就更想回娘家看看。” 唐氏搖搖頭,說周氏那個娘不是好的,她要是好,當初不會那么倉促草率的賣女兒,怎么說都該為親閨女多多考慮。清水鎮上的情況,大榕樹村人不太清楚,他們魚泉村知道不少。 那個馬家,稱不上壞,但嫁過去也不會太好過就是。 都不用仔細打聽,想也知道周氏現在的生活趕不上以前給程家貴當媳婦的時候。 …… 母女兩個閑嘮起來,男人家不愛聽這些,也到旁邊去小聲說話。等說得差不多了,何嬌杏又留下吃了個飯,晚些時候回去她把東子的決定告訴程家興。 程家興有心理準備,聽著沒多意外。 看他那么淡定,何嬌杏道:“你沒啥想問我的?” 程家興先搖搖頭,又想起來,問:“我丈母娘沒讓東子先把媳婦兒娶進門,解決了終身大事再出去撲騰?這就由他做買賣去了?” “我娘是有那意思,讓東子頂回去了,他說要是買賣做得好,掙了大錢,不是能娶個更好的媳婦兒?他還反過來勸我娘別急,甚至扯出咱二哥程家貴舉例,說二哥成親就早,不也還沒當爹?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著什么急?” 第2124章 0124 正月十五這天, 老程家上下還一起吃了頓飯,在飯桌上他們又惦記起遠上京城的程家旺。 “聽人說京城的冬天冷得很,最冷的時候撒尿都能結冰, 老四出門就是秋天, 到那頭不正好在冬天里?也不知道他是咋過的?在北邊受沒受凍。” 話是程家富說的,說到這兒他整個人擔心起來, 菜也吃不下酒也不想喝。 程家興道:“家旺走之前就說, 等他安頓好會想法子送信回來。” 這么說連程家貴都擔心起來:“大幾個月了, 信怎么還沒送到?該不是真有個啥情況?” 冬菇剛才吭哧吭哧啃了個燉爛的大雞腿,看她一手都是油,何嬌杏拿帕子給稍微擦了幾下。聽二哥程家貴這么說,她道:“從咱們這兒到京城幾千里路,要捎信回來哪有那么容易?他請人寫了家信或者只能托給南北跑貨的, 或者就要等科舉年把信托給本地舉人。甭管哪種情況, 都得隨人家方便。” 會這么麻煩還是老程家幾兄弟身份低了,沒本事讓人特地給你跑腿。 這話需不著點名, 大家伙兒心里有數,黃氏說:“好好過個節, 也不想想好的, 不說點高興的!” 話題最初是程家富引的, 老娘這樣說, 他撓撓頭, 解釋說就是過年過節才想起來,忙的時候還想不起。“娘啊, 弟妹生了兒子的事,您說老四他知道嗎?咱們是不是該想辦法給他捎個口信?” 說到這個,黃氏也沒主意,她習慣性的看向程家興。 不光是他,全家人都看著程家興。 程家興說:“都不知道他在何處落腳,沒法子捎信。” “不是說人上工部做事去了?” “朝廷年年興土木,工部不知道養了多少匠人,這些匠人平素也不上衙門報道,都聽從上面安排,該學徒的學徒,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