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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周氏顧不得自己剛落了胎,下床要撕劉氏的嘴,罵她黑心肺爛肚腸顛倒黑白壞人名節該下十八層地獄去! 就一轉眼兩個媳婦兒扭打上了,黃氏費老鼻子勁兒也沒把人分開,她沒法,扭頭看了一圈見著個裝水的碗,她把碗舉過頭狠狠摔下來,粗瓷碗碎開的聲響驚著兩人,她們才停下動作。 “老二媳婦你下地來干啥?你以后還想不想懷想不想生?” “還有老大媳婦,你剛才說的有啥憑據?你說她偷人就要拿出憑據來。” 劉氏就把前后的事跟做婆婆的說了,還說她剛才提到姓周的就是一臉心虛,她肚子里的娃會掉指定跟這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那會兒鬼鬼祟祟進村的生臉男人脫不開干系。 “你胡說!我沒做過對不起家貴的事!我沒有!” 這下就連黃氏都覺得不對。 前頭不管問啥她丁點反應也沒的,一聲不吭,這會兒話多起來,要說是因為老大媳婦嘴上沒把門招的,那反應還是大了一點。 黃氏盯著二媳婦猛看。 起初周氏還咬牙跟婆婆對視,對視了一會兒她就頂不住,在婆婆懷疑的目光下把眼神轉開了。 這下不止劉棗花,黃氏也懷疑起來,當下沒實證她沒沖二媳婦發難,她轉身找到倆兒子,讓去打聽看看那時候進村的到底是誰。 得她吩咐的就是老三老四,這兩個機靈,遇上事兒黃氏最先想到的總是他們。 程家興跟程家旺去問了,親眼見過那男人的都不多,認識他的更是沒有,這事本來要不了了之,誰知道磕磕巴巴過完年,正月初三那天,這人又進村了。 想到程家人曾打聽過,村里人見著他就趕緊上老程家報了個信兒,程家興拿著燒火鉗夾他早先埋進灶膛里的紅薯來著,忽的聽說那人又進村了,他把紅薯又埋回去,抄著燒火鉗就跑出家門。 他在村道上將人堵個正著,張嘴第一句是:“有點事兒想問你,哥們兒吃碗茶去?” 程家興把人帶回三合院來,何嬌杏端出兩碗熱茶,這空檔,程家富、程家旺包括最先打聽這事的劉棗花都到齊了,上頭二老也在。 那人原是將計就計來的,看陣仗不對他也怕勢單力薄吃了虧,就要找理由脫身。 讓程家興一伸手攔下來。 “哥們兒別急,有幾句話想問你,說明白就放你走。” “我說了還有事……” “有事也給我老實待著,別逼老子拿麻繩捆你在這兒。” 那人臉色一變再變,還是忍耐下來,讓他有話直說。 “那我就說了,你上回進村來做什么的?是不是去了我二哥家里?又對我二嫂做了什么?” 那人沒立刻應答,看反應是在掂量,劉棗花急了,伸手把程家興拽開懟上前去:“你就說你是不是姓周的在外頭的jian夫?你跟她干沒干對不起我二兄弟的事?你可想好!別以為能騙過咱,該打聽的我都打聽清楚了!” …… …… 那人結結實實愣了會兒,反應過來回了一個字:“哈???” 他真的忍不住,笑了好一會兒說:“我是去找過程二嫂子,至于說為什么事,你們問她本人去啊。我眼再瞎也沒得看上那么個女的,真要挑有婦之夫勾搭,也得找程三嫂子這樣的你說是不是?”人說著還沖何嬌杏眨巴起眼,何嬌杏就在邊上,一抬手給他拍了個小臂骨折,并表示這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有婦之夫面對調戲時的自衛反應,對不住了,這人呢要想命長就別犯賤,要犯賤總得吃點苦頭。 挨這么一下那人要痛暈過去,程家興看都沒看他,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帕子給何嬌杏擦手來著,擦干凈還吹了吹,關切道:“就這樣的我也能收拾得了他,哪輪得到媳婦兒你來?手痛不痛?” 得說村里人還是淳樸善良,來弄方子的倒霉蛋就這么給人架去看大夫,至于程家上下,顧不得關心他的死活,除了留下何嬌杏照看小冬菇,其他人全上老屋那頭去了。 后來的發展是誰也沒料到的,何嬌杏從程家興那里聽說了前因后果。 “看爹娘的意思,這一回無論如何都要讓二哥休妻,哪怕他不肯,長輩出面也要替他把人休了。” “為什么?給我打斷手臂那個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程家興想起他的烤紅薯,從還有點余溫的灶膛里掏出來,拿草紙裹著掰成兩半。一半自己拿著,一半遞到何嬌杏手里,看她吃上了才說:“我們過去問話,二嫂說那男的只是來買字糖方子的人,告訴他找錯人之后,他就走了。” “我就奇了怪,告訴他找錯人的話,他怎么會直接走?不該改道上咱們家來?結果我還沒問,大嫂跳起來拆了二嫂的臺。” 在周氏的事情上,劉棗花直覺從來很準。 她就說不對,說周氏沒講實話。 要真是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那為啥直到今天才說出來?這有什么說不出口?她還問了周氏,就因為人家來買字糖方子,幾句話說下來你就暈了,這說辭拿去騙傻子,傻子都不會信。 劉棗花也懶得去推敲,一口咬定說還是jian夫,是jian夫跑不了! 你說他不承認,還做出嫌棄的樣子。那他剛才都被逮住了,敢承認嗎?誰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嫌棄呢?天底下瞎了眼的大有人在,也不差他一個。 “……大嫂差點把二嫂給逼瘋了,她不說明白就要背上通jian的名聲,沒法子只得做了交代。剛才那個不是正兒八經來買方子的,是使手段來套方子的,應該是聽說二哥二嫂他們沒摻和進買賣,料想他們對咱有埋怨,又拿了銀錢做誘餌,想從嫂子那頭打聽出點什么。” 這倒是說得通。 “可大嫂不是說二嫂在被問到的時候心虛了?真要是遇上這種事,她心虛什么?完全可以直接告訴咱們,咱們還要記她一份情,謝她提醒不是?” 程家興吭哧吭哧啃了兩口烤紅薯,點頭說是啊:“我也是這么說的,我說她這套說辭還是站不住,錯漏百出,問她是不是私下跟人做了什么交易才心虛起來?……總之最后還是逼問出來了,那男的答應給她二十兩銀子,讓她知道什么就說什么,她說她想著自己知道那點兒無關痛癢,就說了,結果那就是個死騙子壓根沒給她錢,沒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