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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與野性難馴的性格,配合起來才更吸引那些心性已經(jīng)扭曲了的修士。所以徐子昱雖然聽說過管教樓,卻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只聽說不管是哪種人,只要進了管教樓,想讓他變成什么樣的人,他就會變成什么樣的人。徐子昱面無表情的坐在地上,暗暗的想著前世的一些事,卻不知道就在他不遠處,有幾個人隱身站在那里正在觀察他。“想不到,徐家都已經(jīng)沒落成這樣了,竟然還能養(yǎng)出一個這樣的子弟。”“被封了靈力,竟然還能如此鎮(zhèn)定自若,倒是有幾分難得。”“你們管教樓的人不是最喜歡硬骨頭嗎?這個徐子昱就交給你們吧。除了不傷性命,別的大可隨意。只要讓他說出東西在哪兒就行。記住,不可傷他性命,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與白靈月徹底劃破臉面。”“是,樓主。”……管教樓有三位管教,分別以黑一、黑二和黑三為名,總管將徐子昱交給了黑一。黑一接了這件事之后笑了笑,只是吩咐人將徐子昱繼續(xù)關著,除了每日丟一點食物進去,任何人不得與他說話。長期處于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聲音的黑暗空間,是足可以讓人瘋狂的,尤其是那些突然失去了靈力支持,身體變得極為沉重的修士。他們往往會變得連普通人都不如,甚至不用幾天的時間,只要見到一個人就會感覺比親人還親,別說只是問他一些話了,就算讓他們當一只狗,他們也會主動的趴在地上,并且伸出舌頭。黑一見多了這種情況,他不認為徐子昱能有什么與眾不同,一個十八歲的小修士,關上三五天也就足夠了,甚至都不用費力氣去動刑。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連好幾天過去,徐子昱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竟然像是沒有任何的不適,也沒有像很多人那樣,故意發(fā)出一些聲音,他似乎極為享受這種毫無聲音的黑暗。聽到屬下來報,黑一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正想再問清楚一些,突然一個傳訊符飛了進來。黑一伸手接住傳訊符,竟然是樓主的男寵雪月發(fā)來的。“把徐子昱帶到行刑室去等我。”很簡單的一句話,語氣卻不太好,即便是一個傳訊符,黑一幾乎也能猜到雪月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色一定很難看。黑一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他雖然看不起雪月的身份,卻不敢違背雪月的命令。他從小在萬花樓長大,是萬花樓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死忠分子,外界看萬花樓里花團錦簇、夜夜笙歌,實際上萬花樓里等級森嚴,甚至比很多古板的宗門和世家還要看重等級。上級說的話,下級必須不打折扣的去做到,如果有人敢于違背,那絕對會被施以神魂鞭撻之刑。雖然有可能因此毀了之前自己所做的工作,可是黑一還是必須老老實實的把徐子昱帶到了行刑室。見到有人突然進來,徐子昱絲毫沒有感到驚訝,這幾天他雖然表現(xiàn)的十分平靜,但這是因為他一直能感覺到,周圍有人正在監(jiān)視自己。即便身體的靈力被封住了,可是他的神念卻還存在。因為有上一世的經(jīng)驗,徐子昱對神魂的修煉十分的快速,畢竟修煉神念不需要看先天的資質,即使他現(xiàn)在剛剛十八歲,卻已經(jīng)能勉強做到神念外放了,要知道一般的修士在這個歲數(shù),神魂的修煉往往剛剛起步,這也是萬花樓在封印他修為和靈力之后,沒有繼續(xù)用法器封住他神魂的緣故。徐子昱看到黑一之后,既沒有掙扎,也沒有怒罵,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跟在黑一身后向外走,那副從容的樣子,讓黑一狠狠的皺起了眉頭。上一世的徐子昱從來沒有進入過萬花樓的總樓,一方面是因為萬花樓的總樓地址成謎,另一方面是因為上一世他太過沖動,一開始就把自己暴露在萬花樓面前,在他報仇的一百多年間,他雖然殺了萬花樓的不少人,可也被萬花樓追殺得如喪家之犬。現(xiàn)在好不容易進了萬花樓總樓,卻只能一直被關在地牢里,既然能出去了,他又有什么好反抗的呢。所以看到黑一皺起的眉頭,徐子昱甚至心情很好的對他笑著點了點頭。黑一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言不發(fā)的在前面帶路,他根本不怕徐子昱在后面偷襲,他好歹已經(jīng)到了元嬰期,一個被封住修為和靈力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給他造成任何傷害。在一條長長的甬道內(nèi)走了很遠的距離,徐子昱終于聽到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外,其他的聲音。一些或痛苦、或歡愉、或悲傷、或絕望的呻.吟聲從墻縫里傳來,偶爾還能聽到一些怒罵和哭泣的聲音。徐子昱的腳步微微慢了一瞬,黑一在前面已經(jīng)聽了出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就算是再鎮(zhèn)定的人又如何,聽到這些聲音還不是會被亂了心神,只要還是個人,就一定怕死,別說這徐子昱只有十八歲,就算是活了上千年的修士,一樣怕死。不知道走了多久,黑一終于推開了一扇石門,把徐子昱給推了進去,不過當他看清楚徐子昱臉上的表情時,他再次狠狠的皺起了眉頭。無數(shù)的人都曾經(jīng)在這一條甬道上走過,幾乎每一個走完后都會心底發(fā)虛,即使想做出些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臉上也難免會流露出幾分倉惶,可是這個徐子昱卻是一臉的冷漠,既沒有故作鎮(zhèn)定,也沒有絲毫不安。黑一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想到樓主的吩咐,尤其是那條“不得傷他性命”,不由的有些不安,不過想到雪月既然是樓主的男寵,想來應該知道是知道的。況且……就算不知道又如何?難道他還要進去專門提醒那個男寵?黑一冷笑著轉身離開了。門里面,徐子昱一進去就看到一個面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一身雪色白衣的男子正懶洋洋的坐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跪下。”那男子開口說到。“啪”的一聲,徐子昱已經(jīng)被一陣威壓給壓得跪倒在地,膝蓋骨狠狠的撞在地上,只聽聲音就知道他的膝蓋骨已經(jīng)徹底的碎了。第93章穿白衣的年輕男子正是雪月。聽說漱月真人的徒弟已經(jīng)被帶到了萬花樓,雪月興奮得一路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趕回了總部,第一時間找人來詢問了徐子昱的所在,立刻給黑一傳訊,讓他把徐子昱帶到行刑室。現(xiàn)在他坐在一張足可以當臥榻的巨大椅子上,看著面前跪著的徐子昱,只覺得全身爽快,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徐子昱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早就知道被帶出那間牢房之后,必然會受到各種折磨,所以他在路上就將藏在袖口的一枚銀針,刺進了頸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