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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他們愿意跟著梁峰來追打徐子昱,一則是因為梁峰告訴他們,徐子昱是賤奴所生的私生子,二則也是因為看梁峰來上元宗都帶著隨從沈斌,以為他是個世家大族的子弟,自然是要交好的。可是現在聽到徐子昱的話,對梁峰的身份立刻產生了懷疑。而且,就算沈斌是梁峰的隨從,進入上元宗之后都是外門弟子,彼此之間也算師兄弟了,這樣隨手就打人耳光,讓他們全都暗暗皺眉。沈斌倒在地上,左邊的臉頰rou眼可見的腫了起來,他低垂著頭,除了倒在地上的徐子昱,沒有人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梁峰小時候雖然也有過幾年苦日子,可自從幾年前跟著梁植搬進徐家,他就再沒受過氣,更不要說受傷了。他只覺得脖子上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惡向膽邊生。“媽的,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他左右看了看,從路邊抱起一塊腦袋大的石頭,就要往徐子昱的頭上砸去。幾個少年在旁邊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攔住梁峰怕他報復,不攔住他,又怕事后被發現。把徐子昱打一頓,只要事后隨意找個借口就能搪塞過去,可是殺死雜役的罪名可不輕,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連累。就在這時,一個清潤的聲音傳了過來,只是那聲音說出來的話可不那么溫柔,“他媽的,你們這幫小混蛋在我的地盤上干什么?你們趕緊給我滾蛋,否則我捏爆你的蛋,讓你們全都生活不能自理!”第3章“壞了,是漱月真人!”幾個少年全都露出惶恐的神色,連被怒火沖昏頭腦的梁峰都瞬間清醒過來。“快跑,要是對漱月真人捉住不死也得脫層皮。”幾個少年一把拍掉梁峰手中的石頭,拉著他飛快的向城里跑去。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轉彎處,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才晃晃悠悠的從山坳里走了出來。那男子生著一張猶如精雕細琢般的瓜子臉,膚如白玉,眉目如畫,一雙上挑的丹鳳眼里仿佛時刻帶著別樣的風情,只見他頭戴青玉小冠,身上是一件內門弟子才能穿的白色錦袍,腰間束著一條銀色的腰帶,影影綽綽的可以在腰帶上看到一些閃爍的符文,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個護身的法寶。漱月真人,漱月山的主人,靈月峰長老白靈月的親傳弟子。上一世徐子昱曾經見過漱月真人,雖然只是遠遠的見過幾次,但是他作為靈月峰外門的一名雜役,沒少聽人談起漱月真人。漱月真人擁有罕見的天水靈根,一進上元宗就被所有的長老爭奪,最后是靈月長老憑借強悍的修為,一連擊敗了好幾位長老,這才將他收為親傳弟子。然而讓人談論最多的并非是漱月真人的天水靈根,而是他的美貌。曾經的上元第一美人林芷晴在他面前都要自慚形穢,無數的男子為他譜曲寫文,無數的女子為他夜不能寐,每天都有無數的青年男女聚集在漱月山的山腳下,只為能看他一眼。更有傳聞,上元大陸的百年宗門大比上,只要是對上漱月真人的修者都會自動認輸,一是對著那張比嬌花還要美艷的臉,沒人能下得了手,二就是怕萬一打傷了漱月真人,怕是要立刻逃命而去,否則肯定得被那些迷戀漱月真人的男男女女們圍毆到神魂具滅為止。可是現在是怎么回事?梁峰他們聽到漱月真人的聲音,竟然嚇得拔腿就跑,而這個滿嘴粗俗言語的男子,又是誰?“喂,小鬼,你打算在這里趴多久?沒死的話趕緊爬起來滾蛋,死了也別爛在我的地盤上,老子可不給你收尸!”這是徐子昱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嘖,居然暈過去了。”穆岳不耐煩的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徐子昱,將他翻了過來,露出一張腫得看不清本來面目的小臉。“cao,這手還真黑,竟然把人打成這樣。”說完他不耐煩的蹲下身,提溜著徐子昱腰帶踏劍向漱月山的山頂飛去。一直到他飛遠了,從山坳里才露出一顆碩大的黑熊腦袋,只見它憤怒的沖著穆岳離開的方向連連吼叫,仿佛在說,趕緊滾吧,你這個煞星,最好永遠也別來了。漱月山的山頂就是穆岳的洞府,靈月長老對穆岳這個親傳弟子實在是掏心掏肺的好,以至于穆岳每次看到自己的洞府都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哪里像是一個清修之人的洞府,簡直比那暴發戶還要暴發戶。瓊樓玉宇算什么,見過通體用靈石砌成的宮殿嗎?見過用萬年靈玉髓雕出的浴池嗎?看看那花園里的各種靈草,看看花園正中間那上元大陸唯一一株駐顏永壽花,再看看宮殿里擺放的各種法寶器具……如果不是再三確認靈月長老對自己的確只有師徒之情,穆岳都要懷疑那老頭是在追求自己了。兩個眉清目秀的童子袖著手站在洞府的門口,見穆岳踏著劍回來,連忙躬身齊聲道:“恭迎真人回府。”穆岳嘴角抽了抽,隨手把手里的徐子昱丟給其中一個童子,說道:“把他帶下去洗洗干凈,再收拾收拾。”“是。”那童子毫不費力的接住了徐子昱。另一個童子走上前躬身道:“真人,剛才白長老傳信來,說讓您過去一趟。”穆岳的嘴角又是一抽,他那個師傅每次給他傳信,都要用一些雕琢成各種鮮花模樣的玉符,讓他每次都暴躁的一把捏碎,最后白長老沒了辦法,干脆把傳音符傳給他的兩個童子,讓他的童子再來傳話。揉了揉額角彈起的青筋,穆岳再次踏上劍向靈月峰飛去。靈月峰以白長老的名字白靈月命名,不明真相的人或許會以為,白靈月是一個溫情如水、貌美如花的女修者,但現實總是能讓人驚掉下巴,事實上白靈月是一個肌rou糾結、滿臉虬髯的大漢,他最愛的就是打架喝酒和給他的小徒弟送禮物。見自己的小徒弟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錦袍上還有幾個熊爪印,白長老頓時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憤憤的說:“小漱月啊,你是不是又和那只大黑熊打架去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好好的在你的洞府里修煉,沒事就學學彈琴畫畫,別到處的找人打架。”“我倒是想找人打架,可是有人和我打嗎?”穆岳不耐煩的翻個白眼。“你……你,你真是氣死我吧!”白長老用力的拍打著面前的桌案,唉聲嘆氣的說:“當初剛見到你的時候明明是一個,又秀氣,又沉默的乖小孩,怎么長大了偏偏變成這樣?”穆岳撇了撇嘴,當初他來上元宗的時候,剛剛穿越過來不足十天,雖然憑借原身的記憶能聽得懂這里的話,可是發音卻不標準,又怕人發現自己穿越的身份,哪里敢隨便開口?至于現在嘛……要知道他一天不與人動手,就會渾身癢的難受,偏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