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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事極為熱衷。”楚淵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撐著坐起來道,“定然會提前來。”別國君主來朝,大楚的天子自然要親自接見,哪怕這個是提前跑來的,也總不能晾著等大典。段白月只好扶著人站起來,有些后悔方才的情不自禁,早知如此,那等到晚上也不遲——雖然在御花園里頭滋味的確不錯,下回或許可以再試試別的地方。楚淵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帶著惱意伸手默默掐了一把,段白月咳嗽兩聲,剛想與他十指相扣,卻又有侍衛急急前來,只好悻悻站直。“啟稟皇上,王爺。”侍衛道,“七絕王等了一陣子,說皇上若實在政務繁忙,他便先去王城逛一圈,這陣已經走了。”段白月:“……”楚淵聞言倒是松了口氣。慕寒夜向來行為乖張離經叛道,按照他的性子來說,來了又走也不算失禮冒犯,相反能多一天清靜,也挺好。既然不用再見客人,那段白月自然也不舍得讓他多走路,攔腰抱起便回了寢宮,一覺睡到天色發暗,醒來后連床都沒讓下,看著吃了一碗rou末粥后,便又重新將人塞回被窩,哄著繼續睡了過去。四喜公公很是欣慰,讓皇上多吃多睡這種事,還得是王爺做。第二日早朝后,楚淵擺駕去了御書房,原想召見慕寒夜與黃遠,卻只來了一名七絕國暗衛,說王上直到今晨才發現,想要帶給楚皇的賀禮不知丟在了哪里,所以已經帶著王后出了宮,打算沿途折返搜尋。楚淵:“……”城外山道上,一名面容清俊的公子正在急匆匆前行,在他身后跟著的高大男人,便是傳說中能令人聞風喪膽的七絕王慕寒夜。“阿黃。”慕寒夜小聲叫。黃遠走得飛快,恨不得直接跳下山。慕寒夜只好伸手拖住他。黃遠咬牙:“你做夢!”慕寒夜苦口婆心:“即便阿黃不愿意在山里野合,但找東西也要慢些走,像這般火急火燎,否則莫說是丟了一串珠子,就算是丟了一扇石磨,只怕也發現不了。”黃遠:“……”他倒是想慢些走,但只要稍微慢些,這人就會魔怔一般伸手過來摸屁股,趕都趕不走。慕寒夜辯解:“這完全是阿黃的錯,太過狐媚誘人。”黃遠道:“你閉嘴。”慕寒夜眼神委屈,宛若被屠夫相公呵斥的受氣小媳婦。黃遠視而不見,拿著一根小棍子到處刨——大楚王城什么都好,就是夏天著實太熱,于是這回在準備賀禮時,便特意挑了一串沁涼的珠子,放在床頭便能降暑。只是途中卻不知遺失在了何處,只好再出來找一回。慕寒夜跟在后頭,無所事事,于是從懷里掏出來一個豪華大彈弓。黃遠心力交瘁:“你又是從哪弄來的這玩意?”“木癡老人。”慕寒夜道,“昨晚恰好在皇宮里碰到了,便讓他做了一個,就是阿黃洗澡不讓本王看那陣。”黃遠疑惑:“你先前認識這位前輩?”據說千金難求一木器,怎么還能隨隨便便就讓人做一個。“不認識啊。”慕寒夜道:“但就一個彈弓而已,又不是要金要銀,沒什么可不好意思。”黃遠道:“下回不準再隨便問別人要東西。”慕寒夜道:“哦。”黃遠伸手:“沒收。”但慕寒夜堅持要先玩一次。黃遠只好在一邊等著他。慕寒夜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隨手向山林深處打去。一聲慘叫傳來,而后便從半山腰處咕嚕嚕滾下來一個人。慕寒夜道:“哇。”黃遠愣了愣,問:“你何時發現的?”慕寒夜猛然湊上前親了他一下,得意洋洋道:“你猜。”七絕國暗衛追上前,將那滾落山崖的人帶到了慕寒夜面前。黃遠見到后微微皺眉,頭頂上有戒疤,和尚?“說吧,一直盯著本王要做什么?”慕寒夜蹲在他面前,滿臉陰冷,與方才判若兩人。那和尚看著約莫四十來歲,表情痛苦卻不答話,腿上有一個血洞,正是被方才那枚石子所穿透。“胳膊斷了。”七絕國暗衛檢查了一遍,回稟。“帶著下山,先找個地方安置。”慕寒夜道,“不要讓別人發現。”七絕國暗衛領命,找了個大披風裹住那和尚便下了山。黃遠擔憂道:“這是在大楚境內,不然先上報給楚皇?”“現在報給楚皇,只怕他會以為是我自己演戲,想要趁機訛大楚一筆。”慕寒夜道。黃遠直白道:“你的確能做出這種事。”所以也怨不得別人。慕寒夜啞然失笑:“好吧,其實我就是想知道對方到底有何意圖。若是就這么交給楚國,在牢獄里熬不過大刑死了,我豈非永遠也不能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那先說好,問到之后就將人還給大楚。”黃遠叮囑。慕寒夜點頭:“阿黃說了算。”第二天,第三天,一連過了五天,慕寒夜與黃遠都不見消息,只有七絕國暗衛又來稟告了一次,說王上還在漫山遍野找賀禮,毫無頭緒,極為焦慮,還請楚皇再多等兩天。……“要派人去幫忙嗎?”段白月問。“若需要人幫忙,信一早就該寫來了。”楚淵道,“慕寒夜還是大可放心的,估摸是在大漠里待久了嫌悶,此番出來正好折騰唱戲,罷了,隨他怎么鬧。”“這么信得過?”段白月坐在他身邊。“七絕國水脈與大楚早已連為一體,背后還有追影宮與日月山莊,他可比其余人要可靠得多。”楚淵將一本折子遞給他,“就是性格讓人頭疼了些,可一兩年來一回,也能勉強接受。”只要別像金泰那般,恨不得長住王城就成。段白月接過折子,道:“又要我幫你看?”“嗯。”楚淵懶洋洋打呵欠,“最近的折子都是在奉承你,自然要你親自看。”“又是這個貴州王大成。”段白月打開就頭疼,“這人難不成有寫奏折的癮?”“他先前三不五時就要上一封折子,彈劾你西南府。”楚淵道,“現在估摸嚇得不輕,自然要多寫幾封折子吹捧,求個心安。”“我先前也沒得罪他吧?”段白月莫名其妙。“你是沒得罪,不過他也沒有別的政績,總不能一年半載什么都不奏,正好離你挺近,所以只能拿這個湊數。”楚淵笑道,“聽著庸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