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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乎乎接過銀子,也不知要說什么,只傻看著他二人說說笑笑,越走越遠。這當真是……皇上與王爺?回宮已是后半夜,段瑤正四仰八叉,抱著被子呼呼大睡,段白月將糖炒栗子輕輕放在桌上,轉身出了小院。內侍早已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加了幾滴精油,滿屋都是淡淡花香。楚淵靠在段白月懷中,被他手法輕緩按揉肩頭,全身酥軟,動也不愿動一下。“今日累壞了吧?”段白月在他耳邊問。楚淵側首咬住他的雙唇,含糊道:“去床上。”“不想試試在水里?”段白月手掌撫過他的腰肢,在微燙的水流下,觸感滑膩如同錦緞。楚淵下巴抵在他肩頭,不肯說話,后背一片緋紅。段白月將他的濕發攏到耳后,親吻比先前放緩許多,蜓蜓點水般若即若離,像是下一刻就會抽身離去。楚淵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卻恰好撞到對方眼底一抹溫柔淺笑,四周紅燭跳動,映出此生最喜歡的模樣。……水面晃動從輕緩到劇烈,楚淵攀在他肩頭大口喘息,像是一條擱淺干涸的魚。無數晶瑩水滴濺起落下,將浴桶四周的軟毯越浸越濕,花香中夾雜著曖昧氣息,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狠狠壓向自己,放肆而又深情。楚淵眼角泛著水光,一片迷亂中,只知道哭叫抱住他結實的脊背,耳邊傳來濕熱觸感,分不清是親吻還是情話。大殿外,一圈內侍哆哆嗦嗦,面面相覷,也不知是該回避還是該繼續伺候。先前進宮是學過規矩,可那都是皇上臨幸后妃,換做此時……只怕聽不得啊。段白月扯過一邊的毯子,將人從已經微涼的水中裹出來,溫柔放在了一邊的軟榻上。內侍趕忙送來新的沐浴用水,段白月擰了熱的手巾,輕輕揭開覆在他身上的毯子。楚淵閉著眼睛側過頭,睫毛顫抖如同蝶翼。段白月笑笑,細心替他擦干身體,又上了藥膏,方才抱著回了龍床。窗外又落了雨,楚淵縮在他胸前,溫暖又舒服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晨,四喜已經差不多緩回精神,一早便過來伺候。其余內侍如釋重負,趕忙將昨晚的事情詳實匯報給大公公。四喜又確認了一遍:“后半夜?”“不止后半夜,天都快亮了。”內侍壓低聲音。那怕是又上不得早朝了。四喜輕手輕腳進了寢殿,掀開簾子瞅了一眼,卻見楚淵已經起床,段白月正在替他更衣,頓時慌了一跳,趕忙進去幫忙。“高燒退了?”楚淵沖他招招手。“回皇上,九殿下的藥好,已經無礙了。”四喜答。“那也不行,回去接著睡吧。”楚淵道,“十日后再來。”“這……”四喜為難,看外頭那些新來的內侍,也不像是能伺候好的,否則不會皇上醒了還不知道。段白月上前扶著他往外走,順便使了個眼色,從牙縫里往外擠字:“給本王個機會,嗯?”四喜公公為難:“一直讓王爺伺候皇上,怕是不妥。”“給自家媳婦穿衣裳,不叫伺候,叫知情識趣。”段白月一路出門,將他強塞給侍衛,笑著擺擺手,“公公還是快些回去歇著吧。”看著好不容易盼回來的大公公被扶進轎子里抬出門,一圈小內侍都很想嚎啕大哭——不要走!段白月轉身回到寢殿,楚淵已經自己換好龍袍,正在懶洋洋打呵欠。段白月湊上前,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清醒了沒?”楚淵一頭栽在他胸前:“更困了。”段白月失笑:“讓你多睡一陣,又不肯。”楚淵閉著眼睛又瞇了一陣,直到內侍在外頭輕聲稟報,說龍輦已經備好,方才手牽手一道出了門。段白月在金殿對面尋了處平整房頂,躺著一邊吹風,一邊等他下早朝。誰知還沒過多久,便有內侍送來了軟椅與果品,在院中搭出一方小憩之地。內侍笑容可掬道:“王爺這邊請。”段白月道:“屋頂挺好。”內侍堅持:“屋頂太硌。”看著那香噴噴的大軟椅,段白月面露猶豫,實在沒有勇氣躺上去。內侍跪地不起,涕淚橫流:“王爺!”……段瑤美美一覺睡醒,美滋滋吃著糖炒栗子來找他哥,結果推門就被震了一下。段白月手里捏著一把瓜子,冷靜和他對視。段瑤:“……”段瑤道:“你高興就好。”段白月腦袋嗡嗡響,隨手揚起一道掌風,把弟弟拍了出去。周圍一圈內侍腿肚子哆嗦,畢竟先前誰也沒伺候過如此暴力的……皇后?王爺?沒什么經驗。很是膽戰心驚。在前日楚淵剛回來時,朝中積壓政務便已經被處理得七七八八,因此早朝時也只有零星幾位官員上奏,其余人都小心翼翼留意著皇上與太傅大人的臉色,聽到“散朝”二字,便逃也似告退,有膽小的官員,甚至后背都被冷汗浸濕。“如何?”飯廳里,段白月遞過來一碗白粥。“太傅大人?什么話都沒說,估摸著要等我去御書房。”楚淵替他擦擦嘴,“你呢?又去哪偷懶睡覺了。”“這回可真沒有。”段白月苦惱道,“一圈內侍跟著我,不準躺屋頂,在院子里搭了個大椅子,哭著要我去睡。”楚淵:“……”“我當是你又欺負我。”段白月用筷尾敲敲他的鼻子,“不知情?”楚淵哭笑不得:“是我疏忽了,回來剛兩天,怕是宮里的人也不知該怎么伺候你,四喜生病臥床也無人可問,只能殷勤追著到處跑。”段白月發自內心道:“忒嚇人。”“就你這樣,還吹噓要睡孔雀毛的毯子驕奢yin逸。”楚淵拍拍他的側臉,語調很是同情。段白月將側臉湊過去。楚淵捏著他的下巴轉正,順手塞了個小包子:“不準鬧。”早膳方才用罷,果然便有人來通傳,說太傅大人已經侯在了御書房。段白月嘆氣:“得,躲不掉。”“我可沒想著要躲。”楚淵道,“早些年有些顧慮,是因為邊陲未定羽翼未豐,任性驕縱不得。可現如今四海升平軍權在握,陶家這些年安插進來的人,也早已成了我的人,這一路與其說是想躲,不如說是擔心。”段白月道:“擔心?”“太傅是我的恩師,就像是師父對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