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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了呢?你又要生氣。”段白月撇嘴,“夫妻本是同林鳥,嗯,各自飛。”“去準備個軟轎。”楚淵也不理他,推開門吩咐,“抬王爺過去。”段白月:“……”“是!”內侍趕緊答應,片刻之后,便傳來一頂四周掛著紗幔的軟轎,鵝黃柳綠紫系帶,風吹一股香。楚淵獨自坐上鑾駕,去了御書房。內侍恭恭敬敬道:“王爺請。”段白月道:“本王可以自己走過去。”“王爺!”內侍齊齊跪地,大哭道,“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小人。”段白月:“……”段白月:“……”段白月:“……”于是全皇宮的人,便都看到了西南王坐在大軟轎上,香氣四溢被抬進了御書房。院內諸位大人心情復雜,這是個什么情況。段瑤原本正在房頂上納涼,看到后也是目瞪口呆,他哥能不能不要這么丟人,西南府又不是窮鄉僻壤小門小戶,為何要像個爆發的土財主般,剛進宮便讓別人掛著紗抬著走。段白月一臉云淡風輕,抱拳向院中一干大人行禮,大步進了御書房。楚淵下巴抵在龍案上,看著他吃吃悶聲笑。“晚上再收拾你。”段白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楚淵又笑了好一陣子,方才坐起來,讓內侍依次將諸位大人宣了進來。有了先前紛紛揚揚的傳言,以及早上在城墻那一幕,眾人都對皇上與西南王的關系心知肚明。此事自然不能不管,可暫時也輪不到自己管,畢竟先帝是將皇上托付給了陶劉兩位大人。于是便也只是將手里的折子遞上,很懂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此次南洋之戰歷時數年,雖說有太傅與一眾大人暫代政務,可總有些事是要皇上親自定奪,如此過了兩個時辰,院中大人方才散去一小半。葉瑾道:“陶大人可要先進去?”陶仁德搖頭:“老臣最后再去找皇上。”“那也沒必要一直守在院中,又悶。”溫柳年在一旁接話,“不如出去御花園散散心。”陶仁德心里長嘆,扶著柱子站起來,隨他二人出了御書房,一路走到御花園,方才道:“九殿下,丞相大人,可是有話要同我說?”“咳。”葉瑾向溫柳年使個眼色,你先來。溫大人:“……”前頭傳來一陣哄笑聲,溫柳年納悶道:“似乎是屠前輩?”為何王爺會允許他進宮。七八名年輕的楚軍正圍著屠不戒,一起說說笑笑往御林軍的營房中走。其中一人名叫陶云,是陶仁德的孫子,此次也隨大楚一道出海征戰歷練,并未享受任何特權,就是個編制末位的小兵卒。“九殿下,丞相大人,陶大人。”那隊楚軍沒料到會撞到朝廷官員,趕忙噤聲行禮,只有屠不戒還沒反應過來,被陶云掐了一把,方才僵住笑容。“你自己溜進來的?”段瑤也氣喘吁吁趕到,打算將人扛出去。“沒有沒有。”屠不戒趕緊搖頭。陶云在一旁心虛道:“是我帶屠大師進來的。”這一路屠不戒被塞到軍營中,與大楚將士同吃同睡。這人沒什么心眼,又見過不少世面,能吹能侃,楚軍還真挺喜歡。因此在進宮時,陶云也就答應帶他進來見見世面,想著并不是什么大事,天黑再送出去便是。陶仁德連連搖頭,溫柳年趕緊在旁圓場:“方才在說什么?聽著挺熱鬧。”“回丞相大人,我們在說南洋上的大船。”陶云道,“屠大師說他在迷路的時候,曾見過一艘紅色的大船,一晃眼就消失在了云霧里。”“紅色?”葉瑾隨口問,“在哪里看到的?”“位置就不知道了,那船可真是大。”屠不戒道,“鮮紅鮮紅的,看著有些瘆人。”“紅色的大船,不會是婆輪羅吧?”陶仁德皺眉。“咦?”溫柳年道,“原來陶大人也聽過這個傳聞。”“婆輪羅是什么?”陶云問。“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是西域一群妖僧。”陶仁德道,“百余年前被中原武林驅逐,據說就是去了南洋。”“是是,的確是和尚。”屠不戒連連點頭。“那就不大妙了,”溫柳年聞言憂慮,“南洋戰事剛結束,便出現了婆輪羅的鬼船,若是一直在海上漂倒也算了,可千萬別來大楚。”“別站在這里說了,”葉瑾道,“不知可否去太傅大人府中詳敘?”“自然。”陶仁德也有些擔憂,差人去御書房那頭說了一聲,便坐著轎子隨眾人一道出了宮。直到外頭天色黑透,最后一位大人方才告退離開。楚淵頭暈眼花,向后靠在段白月懷中:“餓。”“已經去傳膳了。”段白月替他按揉太陽xue,“幸好葉谷主與溫大人將那位太傅大人弄走了,否則再被他一鬧,只怕今日連飯也沒得吃。”“到現在還沒回來?”楚淵站起來,坐在院中吹風透氣。段白月道:“沒有,估摸著還在淚流滿面,仰天長嘆。”“不管他,明日是慶典,要諫也要等后天。”楚淵伸了個懶腰,“日子久了沒坐過御書房,渾身都疼。”段白月握著他的手揉了揉:“去泡溫泉嗎?”宮里的不敞,沒人看。“去。”楚淵打了個呵欠,“先說好,只泡溫泉,不準做別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哪里還舍得做別的。”段白月拍拍他的臉頰,心疼又無奈。楚淵閉著眼睛,動也不愿動一下,只被他牽著手走來走去,吃飯沐浴,最后昏昏沉沉塞進被窩。“睡吧。”段白月親了一下他的唇角,出門去問了段念,卻說小王爺與葉谷主,還有溫大人一直在宮外,沒見回來過,怕還在太傅府中。“還真能說這么久。”段白月腦袋疼,轉身回了寢宮,也不再想這事,熄滅燭火將人抱進懷中,一夜安穩好眠。第一百八十六章婚后就是要做什么事都在一起第二日天還沒大亮,楚淵便捏著段白月的鼻子,道:“起床。”段白月閉著眼睛嘆氣:“沒有孔雀毛的毯子,還不能睡懶覺。”“嗯。”楚淵趴在他胸前,“沒辦法,認命吧。”段白月單手撫過他的背:“當真要起這么早?”“拖一陣也行。”楚淵咬住他的下唇,索要了一個短暫又纏綿的親吻,“今日的慶典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