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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吻,“好好睡。”楚淵捏住他的鼻子:“正人君子。”“這你就看錯了。”段白月環住他的腰,在脖頸處吮出一個紅印,低聲道,“欠下的,將來加倍還回來。”楚淵笑著躲了躲他,閉著眼睛任由他啄吻。這么多天積攢下的疲憊與擔憂此刻總算得以放下,被他擁在懷里,整個人都是安心的,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段白月將他的手臂放回被窩,揮手掃滅燭火。南摩邪在外頭嗑著瓜子看,很滿意。暗衛站在他旁邊,也是滿臉喜悅,宛若過年。雖然此事仿佛和追影宮沒什么關系,也并不能寫小話本賺銀子,但高興一下總是可以的——至少在大婚時,能蹭一頓豪華的席面吃。第一百七十一章大師你好我家宮主成親的時候你來送禮了嗎第二天清晨,楚淵醒來的時候,段白月還在睡,眉宇間倦色不減,胳膊上有一道新的傷痕,像是在打斗時被刀劍所致。四喜公公站在門口往里看了一眼,見楚淵沒有要起床的意思,便輕手輕腳關好門,退出去繼續在外頭候著。段白月睜開眼睛:“天亮了?”“再睡一陣子吧。”楚淵單手覆上他的額頭,“剛打了勝仗,其余一些瑣事就別管了。”“你呢?”段白月問。“我陪你,哪里都不去。”楚淵笑笑,輕聲道,“閉眼睛。”段白月很配合。楚淵握住他的手,自己也躺在旁邊,睡意全無卻也不想起床,覺得就這么發呆也挺好。四喜揮手屏退侍衛,將嘈雜聲也隔絕在遠處,給兩人留出了一方清靜的天地,只有海浪陣陣。中午些的時候,段白月將他攬在懷中,滿足道:“算是這么久以來,最舒坦的一天。”“這回又是誰傷的你?”楚淵握著他的胳膊問。“兩軍作戰,這點小傷算什么。”段白月道,“司空都比我傷重,來時路上還在遺憾,可惜秀秀不在,否則又能裝病讓她心疼一番。”“聽著有出息多了。”楚淵枕在他胸前,伸手勾了勾下巴,“就你一個,裝病都不會。”“我即便裝了病,也沒媳婦煮飯泡茶。”段白月理直氣壯。楚淵看了他一會,點頭:“說得對,那你還是別裝了。”反正我不洗米。于是四喜端著熱水,在外頭又多等了片刻,方才被宣進去。樂呵呵假裝沒看到皇上被扯亂的衣裳,伺候他洗漱完后,才說早上葉瑾來過兩三回,不過似乎也不像是有急事,一聽說還沒起床,便又溜溜達達回去了。“還能有什么事。”段白月替楚淵梳好頭發,“八成是想去看劉錦德,不過我吩咐過看守的侍衛,誰都不準放進去。”“怎么突然這么有興趣。”楚淵不解。“不是對劉錦德有興趣,是對錢串子有興趣,以及翡緬國內亂七八糟的巫醫之藥。”段白月扶著他站起來,“甚至還有那條大魚,劉錦德身后多的是秘密,葉谷主又是個藥癡,自然會想見。”“這一路你審過他了嗎?”楚淵坐在桌邊。段白月搖頭:“我想聽你的意見。”“你愿意讓我去見他?”楚淵問。段白月干脆利落道:“不愿意。”“那便交給你了。”楚淵道,“不過按照他的性格,八成是不會招供什么的,宮里頭出來的人,自然知道謀逆是死罪,就算他此時孤身去殺了楚項,我也不會留他性命。所以你也不必白費力氣了,好好歇一天吧。”“你的意思是,不管他了?”段白月遲疑。“交給旁人吧。”楚淵道,“別說他不會供認,即便他一五一十招了,也無人敢信。畢竟他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楚項會設法營救他,這當口傻子也知道該咬緊牙關。”“也對,”段白月點頭,“敗軍之將,不搭理也成,還不如多審幾個俘虜有用。那就將人交給葉谷主?”“免了吧。”楚淵遞給他一杯茶,“小瑾那頭我會讓千楓去說,人交給溫愛卿與大當家,我不去見他,你也不用去了。”“聽你的。”段白月道,“那今天要做什么?我陪著你。”“關于星洲那頭,有什么新的傳聞嗎?”楚淵問。段白月搖頭:“沒有,翡緬國和星洲完全是兩撥人馬,問過幾個俘虜,卻都對那頭的事一無所知,只說上頭一直在鬧鬼,邪門得很。不過當年我混上島的時候,那里還是一座普通的軍事島,不好說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大軍會在此地休整八天。”楚淵道,“而后便會前往星洲。”“算算日子,云前輩差不多也該將潮崖拿下了。”段白月道,“那對星洲便是最后一戰,打完之后,要先隨我回西南府成親,記住了?”楚淵握著他的手,懶洋洋趴在桌上:“好。”西南府里,金嬸嬸看著整整齊齊掛著的兩套大紅喜服,笑得合不攏嘴,這段日子一連去了數十座廟宇求菩薩,最后都說西南府要有大喜事,擋都擋不住的那種喜。錦娘端著一籮筐紅棗進來,見到后笑著說:“再讓太陽曬一陣子,這衣裳就該掉顏色了,嬸嬸還是快收起來吧。”“仗就快打完了。”金嬸嬸拉著她坐下,“皇上與王爺他們就快回來了。”“回來了難不成還能在西南府里成親,那可是皇上。”錦娘道,“嬸嬸太心急了。”“怎么不行,即便將來要在王城大cao大辦,也要先在這西南府里辦一場喜事。”金嬸嬸道,“王爺等了這么多年,可不能再等了。”錦娘道:“對了,今日街上的王老板還在說,嬸嬸訂的山菌與臘魚來了,讓我等會帶人去取。”“這個不著急。”金嬸嬸握著她的手,“嬸子問你一句話,你聽了可別生氣。”“嗯。”錦娘道,“嬸嬸只管說便是。”“這回皇上是去打楚項的。”金嬸嬸道,“謀逆叛國是什么罪名,你也是知道的,他怕是難逃一死。”“嬸嬸是怕我對他還有舊情?”錦娘搖搖頭,“當初他想殺我,還險些害了孩子,我唯恐避他不及,哪里還會想著要再相見。”“那小滿呢?”金嬸嬸試探,“楚項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小滿心里只有一個南師父,一個段王爺,一個小王爺。”錦娘道,“是爺爺,也是父親和兄長。西南府上上下下的人一起照顧了他這么些年,若還不能分清是非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