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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收招落地,笑著看他二人打斗,“就當活動活動筋骨也好。”民間傳聞都在說,當今天子的功夫出神入化,高得很。自然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頭,不過南摩邪此番與他一過招,卻也不全是謠言,若是肯去華山之巔比一回武,八成也能在武林中排上名號。“腰放軟。”南摩邪握住他的手腕,“借力打力,否則傷的是你自己。”楚淵順著他的口訣向后閃躲,道:“多謝前輩。”謝就不用了。南摩邪一個鷂子翻身,蹲在樹上撓撓頭發,只要你肯早些與我那傻徒弟成親,想學多少功夫都成。司空睿看了一陣子,實在熬不住,打著呵欠回去睡覺。段瑤也睡眼朦朧道:“差不多了吧,天都亮了。”段白月站起來,上前想去叫兩人收手,一本書卻冷不丁從天而降。楚淵看著后,跳到地上想替他撿起來,南摩邪卻已經飛身沖過來,抓了書便往懷里塞,速度飛快。段白月:“……”楚淵不解:“前輩這是何意?”“這是……武林秘籍。”南摩邪清了清嗓子,“瑤兒要練,我便帶了來。”段瑤看著師父胸前露出來的那半本書,上頭碩大“皇后”二字,并不是很想說話。楚淵抱著胳膊。南摩邪嘿嘿干笑,拼命朝大徒弟使眼色,你這媳婦有些嚇人,快些來救為師。“小淵——”“拿來。”楚淵伸手。南摩邪冷靜地后退兩步,并不慌。楚淵自己將書抽了出來。段白月:“……”南摩邪抱著頭,迅速蹲在樹下。在鳴鼓島的時候,上頭有不少文人,便趁機讓他們寫了些故事,關于當今圣上與西南王的前世今生,九爪金龍與西南猛虎,違反天條跨越千年,感人得很,甚至還有配圖,打算在大婚前印上幾萬本全國發——畢竟楚國的秀才也不敢寫,只有在外頭找。楚淵皺眉:“嘶。”“我當真不知情。”段白月腦袋很疼。“呀!”段瑤嚇了一跳,上前握住楚淵的手,“被蟲子咬了。”“什么?”南摩邪魂飛魄散,趕緊站起來往兜里一摸,幸好五毒還在,沒跑出去。段白月捏起一只紅色的小蝎子,表情很一言難盡。南摩邪:“……”南摩邪心花怒放。咬誰不是咬,都一樣。“怎么了,這是什么?”楚淵自己擠出兩滴血,并未有何不適,只覺得周圍人看起來都有些怪異。“我們先走了!”段瑤一把扯過師父,轟轟烈烈往外頭沖去。“到底是什么?”楚淵滿頭霧水,“你中邪了啊?”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湊在嘴邊吻了一下。酥酥癢癢,心也跟著一顫。楚淵皺眉:“這……”“是紅娘。”段白月抱住他,低低道,“那只毒蝎的名字。”guntang的熱度在血液中翻騰,楚淵后知后覺,也不知自己該不該氣,伸手錘他一拳:“帶我回去。”“怕是來不及了。”段白月吮住他的的唇瓣,將人壓在樹上。“這是在外頭。”楚淵躲過他的纏吻,艱難道,“不行。”“瑤兒知道該怎么做。”段白月掌心貼著他赤裸的背,將衣服輕輕剝了下來,“別怕。”片刻之后,楚淵呼吸急促,眼底有些水光。他先前從來就沒想過,還能在……外面。天色已然發亮,四周是稀稀落落的枯樹,甚至還能聽到大楚將士們的號角聲,自己今早本該去點兵巡視,此刻卻在他身下沉淪迷亂,羞愧夾雜著快意,像是要將整個人都逼瘋。地上枯草并不柔軟,甚至還有些尖銳的小刺,段白月舔掉他背上的一粒血珠,將人翻過來,掌心拖過那結實的腰肢,溫柔道:“抱著我的脖子。”楚淵眼眶泛紅,手臂順從環過他的脖頸。段白月手下用力,帶著他站了起來。楚淵猝不及防低叫一聲,小獸般咬住他的肩頭,幾欲窒息。大楚軍營里,葉瑾到處找不著人,后頭才聽四喜說,皇上與王爺一整夜都沒回來。葉瑾:“……”葉瑾:“???”四喜又道:“是南師父來了,在林子里練武呢。”并沒做別的事情。“原來是在練武啊。”葉瑾松了口氣。“可不是,而且不單單是南師父,小金子的爺爺也來了,這陣正在甲板上玩呢。”四喜道,“看著仙風道骨的,聽說是位仙山上來的高人。”“是嗎?”葉瑾果然來了興趣,溜達過去看老神仙。四喜擦擦額頭上的汗,趕忙偷摸進了船艙,收拾了兩套皇上與王爺的衣裳,卷在包袱里送了過去。“好了。”段白月替他換好衣裳,又將頭發梳整齊,“先這樣吧,我帶你回去沐浴。”楚淵全身酸軟,啞著嗓子咳嗽。“多少也是毒蟲,怕是今晚才能有力氣。”段白月將他打橫抱起,在耳邊小聲道,“可不是我沒分寸。”楚淵看了他一陣子,賭氣閉上眼睛,鬧心。段白月忍笑,帶著他大步出了林地。段瑤與南摩邪并排站著,目送兩人一路離開,后頭還跟著一路小跑的四喜。“幸好。”段瑤道,“昨晚葉大哥沒來。”否則今天只怕一整天都會拿著小刀追哥哥,一想就非常腿軟。“都這么久了,那小葉子還掐你哥吶?”南摩邪震驚,生米都煮成了熟飯,怎么還不肯答應。“大家伙都習慣了,哥哥與葉大哥天天打打鬧鬧,能從第一艘船追到最后一艘。”段瑤傻呵呵笑,“不妨事的,葉大哥刀子嘴豆腐心,全軍大營都知道。”“這倒也是。”南摩邪從兜里摸出幾顆花生吃,“為師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可有什么大事發生?”“大事不算,可還真有一件事。”段瑤往他跟前擠了擠,“師父先前聽過小葉寺嗎?”“小葉寺?”南摩邪點頭,“自然,關海城里頭那間寺廟,與北少林齊名,如何會沒聽過。”“小葉寺的住持方丈妙心,師父可曾見過?”段瑤又問。“這就不知道了,我極少與中原武林中人打交道。”南摩邪道,“他惹你了?”“沒惹我,可像是要惹哥哥。”段瑤道,“早些時候,我們在暹遠國遇到了這位大師,嫂子說在他初登基的時候,經常聽妙心大師講經,而且武功也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