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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鐵刺虎。”段白月將甲板上的蟲子裝回瓷瓶,“不小心跑出來了。”這種東西麻煩裝好啊!司空睿從段瑤身上跳下來,娘的嚇死人,恁大一坨黑蟲到處亂鉆。“這就是先前葉谷主幫忙養出來的鐵刺虎?”段瑤好奇,“加了蠱蟲,瘋子一樣的那些?”段白月點頭:“我已經試過了,莫說是當日那條怪魚,即便是身上再裹一層鐵甲,只要中間有縫隙,這玩意也能鉆進它腦子里,吸干髓骨。”司空睿道:“我頭好疼。”段白月隨口打發:“那便去找些黃連泡水喝,好得快。”司空睿:“……”下回再來要酒,死都不給。“給我看看。”楚淵正好過來,聽到后伸手。“不行,咬傷了你怎么辦。”段白月搖頭,“不是要找溫大人一道商議事情嗎,這么快就完了?”“溫愛卿被阿離拐走了,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楚淵道,“似乎是出了海,連蘊之也不知去了何處,這陣正生氣呢。”“一覺醒來媳婦沒了,是我我也要生氣。”司空睿攤手。“所以,朕便回來了,否則能被蘊之拉著念叨半天。”楚淵道,“正好有時間,卓統領說要駕船去軍中巡視,大家要一道嗎?”“我能一道嗎?”司空睿笑容和煦,明里在問楚淵,眼神卻瞥向段白月。的確是很想去,但又怕被此人揍,畢竟見色忘友乃人之常情,自己也曾為了秀秀坑他黑天半夜去演登徒子,以方便英雄救美。“走吧。”段白月在他胸前捶了一拳,“萬一遇到什么亂子,還能將你先丟出去,不虧。”第一百六十二章師父弄來一個寶貝副將很快便備好了一艘小船,這陣海上無浪無風,船只平穩穿梭戰艦之間,段白月解下水囊遞過去:“喝點水?”“什么東西,一股子藥味兒。”楚淵皺眉。“是葉大哥配的。”段瑤插嘴,“人人都要喝。”司空哥哥嫌苦,還險些被追著打,非常兇。“這大熱天的,也不知阿離將溫愛卿帶去了何處。”楚淵坐回船艙里,“走了這一大圈,將士們都說沒見著,可別是真去了深海。”“阿離不是沒分寸的人,況且還有蘊之在。”段白月道,“若是有危險,他早就追了過去,何至于一直悶頭生氣。”“也是。”楚淵用袖子幫他擦擦汗,“餓不餓?中午就沒見你吃多少東西,估摸著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回去,不然先傳些點心墊墊肚子?”“傳什么點心,等著。”段白月彎腰出了船艙,縱身躍上一艘戰船,不多時便帶著一個食盒回來,饅頭魚餅加海菜,是大楚將士們的伙食。楚淵道:“就吃這個?”“這些怎么了。”段白月咬了口饅頭,“在西南打仗的時候,能吃饅頭已經算是好伙食,餓極了毒蛇也吃過。”楚淵笑笑,起身坐到他旁邊,隨手拿了一把折扇打開,替他慢慢扇風。段瑤蹲在外頭,嫌棄道:“司空哥哥。”司空睿趴在門縫處,感慨萬千。說句大逆不道之言,當初西南府頻繁動作時,還當這人真要做皇上,只是世事難料,他娘的誰能想到,最后居然成了皇后。“你在笑什么?”段瑤問。司空睿坐在他身邊,用胳膊肘拐拐他:“此戰之后,當真要先回西南府辦喜事?”“嗯。”段瑤點頭,“金嬸嬸說的,皇上當時也沒反對。”而且看著還挺高興。司空睿笑容滿面,帶著一絲絲皇親國戚的美好向往,向后大喇喇躺在甲板上——雖然木頭被太陽曬得燙死人,那也無妨,誰讓心情好。直到傍晚時分,溫柳年才與阿離兩人駕船回來,全身都濕漉漉的,楚淵見著后嚇了一跳:“落水了?”“沒有沒有。”溫柳年趕忙道,“只是在幾處島礁遇到了風浪。”趙越拉著兩人上了甲板,楚淵道:“先去換身衣裳吧。”“蘊之與小金子呢?”阿離問。“在生氣。”楚淵道,“你要出海,怎么也不同他先說一聲,據說一天連飯都沒吃。”阿離哭笑不得,自己轉身回了船艙。“島礁?”段白月道,“還真是去了深海。”“這就不該了,若我是蘊之,八成也會生氣。”楚淵道,“雖說大楚已經攻下了附近的島嶼,可也難保沒有機關,就這么跑出去,幸好沒遇到危險。”“走吧,去前廳等著。”段白月道,“看兩人都是一臉喜色,應當是有所發現。”其余人聽到消息,也紛紛趕來,一問才知兩人這一天都在那大片亂石陣中穿梭。曲蘊之站在一邊,哀怨道:“為何帶溫大人不帶我?”論起破這海中迷陣,難道不該是自己更加有用一些。“溫大人雖說不懂陣法,記性卻非常人所能及。”阿離道,“先前無論是先前朱砂姑娘送來的地圖,還是楚軍親自測繪的地圖,看著都有些偏差,所以我便與溫大人又去看了一回,將其又細化了幾分。”曲蘊之抱著兒子,胸悶——因為他的確沒什么記性,無法反駁。“這便是微臣重新繪制過的地圖,有些潦草,卻比先前更加準確。”溫柳年在桌上鋪開,“這些亂石島的分布,像不像是八荒陣法西北一角的排列?”“還真是。”段白月拿起地圖,搖頭,“可細看又不大像。”“的確不是完全一致,卻也明顯能看出,整片石陣是脫胎于八荒陣法。”溫柳年道,“知道這一點,再想找陣門便會簡單許多。”“送去給木癡前輩吧。”楚淵道,“他既能破八荒陣法,應當也能破此迷陣。”“我們能一起去嗎?”月蘿拉著阿沉問。楚淵點頭,命段瑤帶他二人一道過去。外頭天色已經黑透,倒是比白天涼快了許多,嫌船艙悶熱,也沒幾個人回去歇著,都各自尋了塊地方吹風納涼,順便想想幾天后的戰事。司空睿盤腿坐在船頂,看著萬千星辰,醞釀情緒,打算給家中妻兒吟一首詩。段白月道:“下來。司空睿:“……”為何會有如此煞風景的人。“皇上呢?”司空睿跳到甲板上,“怎么你如此有空。”難道不該用美色侍寢。“睡下了。”段白月道,“走吧,隨我去荒島。”司空睿抽抽嘴角:“做什么?”段白月道:“試